太子見夏可鈺態度堅決,當下只得小心翼翼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: “此番參與選秀的秀女中,一人是正一品內閣首輔大學士的女兒沈清歡,此女才情頗高,外甥一向仰慕。若是可以,還請舅母將此女定為太子妃。” 夏可鈺聽到此處,眨了眨眼,緩慢地回憶道:“內閣首輔大學士.....沈清歡.....才女......” 這些關鍵詞在夏可鈺的腦海中慢慢拼湊了起來,還真叫她想起來了一些前世的記憶。 在原身的記憶中,太子妃是姜淑雅,但有一個太子側妃確實叫沈清歡。 前世的太子因為重重事情,為皇帝所不喜,被皇帝分配到了外地去平息吐蕃的戰亂,結果是兵敗被俘虜。 本來高高在上的太子,也淪為了大鄭國眾人的笑柄。 而前世的太子側妃之一的沈清歡做的事情卻讓人有些一言難盡。此女確實是才華橫溢,卻也自視過高,性情頗為自傲。 自己的丈夫兵敗淪為階下囚後,沈清歡不僅不關心安慰自己的丈夫,反而是寫下了多篇諷刺太子懦弱的詩文。 因為此女卻有幾分才情,所以這些詩文在朝廷內外廣為流傳。 太子本就不好的聲譽更是雪上加霜,更是被無數的政敵拿來攻擊太子。 夏可鈺甚至懷疑,前世的太子自盡,跟他摯愛的沈清歡給他這致命的一擊,有很大的關係。 想到此處,夏可鈺反而是冷靜了下來。 也許太子確實仰慕沈清歡,沈清歡也確實才情過人,但這樣的人,卻不是做太子妃的合適人選。 想到此處,夏可鈺沉聲回絕道: “此事我不能貿然答應你,今日的太子妃,就是未來的一國之母,也是要輔佐你登上大位的人,此女的性情人品如何,我必須得考察過再做決定。” 太子聽了夏可鈺的話,耷拉著腦袋,難免有些沮喪。 夏可鈺頓時覺得自己很像那種摺子戲裡,棒打鴛鴦的惡人。 不過她還是淡淡地道:“我的這番話,還望太子回去多思忖思忖。” 一旁的褚淵見狀,對著太子揮了揮手,示意他先離開。 太子只得委委屈屈地拱手道:“叨擾舅母,外甥告辭~”這才轉身離開。 等到太子離開,夏可鈺看向一旁的褚淵沒有走,當下挑眉問道:“你該不會是留下來勸我的吧?” 褚淵搖了搖頭道:“鈺兒這麼做,自然有你這麼做的道理。我相信你。”只怕夏可鈺知道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。 夏可鈺心底這才覺得安慰了幾分。 褚淵望著夏可鈺,眼神變得柔和一些,沉聲道:“最近辛苦你了。” 夏可鈺有些不習慣他這個樣子,笑了笑,打了個哈哈道:“誰叫我就是閒不下來呢。” 她本就不是能耐得住性子的人,況且,她還有自己的正事要做。 褚淵聞聲,盯著夏可鈺的眼眸越發柔和,主動牽起夏可鈺的手道:“你清閒一些也沒有關係,凡事有我。我可以保你此生大富大貴。” 這是他當初承諾過她的誓言。 夏可鈺感受著褚淵手心傳來的源源不斷的清氣,在緩緩滋潤著她受傷的心靈。 有幾個瞬息,她甚至有點恍惚了。她覺得褚淵似乎看透了自己。但轉眼她又將這個念頭拋之腦後。 不可能,她到目前為止,都是謹慎做事,不曾露出一點破綻。任憑褚淵他多智近妖,也不可能比得上她這個真正的妖精。 想到此處,她才堆起一抹笑意道:“好,那我就全靠你了。” 褚淵也微微一笑,並未多言。 夏可鈺特意叫來了白瀟瀟,兩個人一起評點著這些選入宮的秀女。 對於這位沈清歡,白瀟瀟也有些印象: “此女七歲便傳出了才名。她不大參與京城貴女們的宴會,一向只醉心書畫,一副誰都看不起的模樣,下巴都能翹到天上去。” 白瀟瀟想起了自己被沈清歡有意無意鄙視過的往事,當下癟了癟嘴,問道:“可鈺打算評選她為太子妃嗎?” 夏可鈺笑道:“評選太子妃的決定權在皇后手中,我不過是被拉過去湊個人頭罷了。” 此事牽扯太大,不是她一個人能做決定的。 白瀟瀟聞言,也笑了起來。隨即嘟囔抱怨道:“自從我及笄禮後,府上也收到了一些求親的帖子。我瞧著我爹孃是非要將我給嫁出去了。” 夏可鈺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:“此事不急,若是你有合適的人選,我也可以給你參考參考。” 白瀟瀟是郡主,按照大鄭國的律例規定,郡主和公主一般,她的丈夫郡馬爺是不能在朝中擔任要職的。 所以這有本事的男子一般是不會屈居去做郡馬,能吸引來的只怕是一些紈絝子弟。把關尤其重要。 聽到合適的人,白瀟瀟不知為何,心中湧起一股羞澀,不自覺地想要往窗外看看,生怕被那位教書的夫子聽到了。 轉眼一想,他的那件深藍色長袍,自己一直沒有還他。 當下急忙否認道:“誰有合適的人了。” 隨即又擺手岔開話題道:“算了,給你看看我這些時日得到的翠玉鐲子。” 等到二人研究了一會鐲子,眼看夏可鈺有些乏了,白瀟瀟便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