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可鈺帶著青芽下了山,哪裡沒去,直接回了房間,回到了房間,將臘梅插到了瓶中,開始悠閒地喝茶、吃點心填飽肚子。 一旁的青芽看到這一幕,小聲問道:“小姐,二小姐的事情,我們還給她找人嗎?” 夏可鈺雙手一攤道:“找人?找什麼人?能幫她的人就在旁邊,她不願意,我也沒辦法。” 說著,自顧自地躺到床上休息去了。 她晚上可有件大事要做,現在得好好閉目養神。 青芽無奈地看向自己小姐,她現在已經知道,自家小姐變了,但是變得比以前更有手段,也更可愛了。 夏可鈺知道,夏可蓮她們母女不會如此輕易就放棄。 前世並沒有夏可鈺來感業寺這一遭,但是原身依舊是在燈會上遇到了田孝安。 田孝安對原身三顧留情,讓原身那個戀愛腦對他是死心塌地。 後面,若是夏可鈺沒有記錯,田孝安該是開始寫信了。 夏可鈺看了看自己包紮好的右手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。不過當務之急,不是陪這些宵小玩耍,她還有件大事要做。 太陽漸漸沒了,山風大了起來,吹得人臉疼。 山上的夏可蓮還在苦苦等著自己姐姐找人上來來幫她。 夏可鈺一直是個老好人,說話算數的。 那頭的田孝安等的是有些急了,道:“二小姐,我瞧著大小姐一直不上來,要我還是我揹你回去吧?” 夏可蓮心中百般不願,但是遲遲不見夏可鈺來人,而且她的腳崴了以後,越發腫疼了,當下也忍不了了,只得同意。 她嫌棄田孝安只是個窮秀才,處處看不上。 田孝安卻也嫌棄她只是個從姨娘肚子裡爬出來的庶女,孃家只是個商戶。 二人是誰也看不上誰。 夏可鈺美美地睡了一會,便聽到青芽推她道:“小姐,二小姐回來了,是那位田公子揹著呢。” 夏可鈺這才打了個哈欠,又往自己的腳上纏了點白紗布,這才對著青芽叮囑道: “你去跟二小姐說,就說我下山的路上,腳也崴了,讓她好好休息,我就不去見她了。明日我要給梁老夫人誦經一整天,讓任何人都不許打攪。” 夏可蓮雖然氣憤,卻又無可奈何。 天黑漸晚,山間人際稀少,山風瑟瑟。 夏可鈺叮囑青芽,說自己要出去,讓青芽記得把門關好,不管誰來都不許開門,她自己則悄悄從禪房後面的窗戶出去。 青芽望著揹著東西、從窗戶裡出去的小姐,滿臉擔心,小聲問道:“小姐,你這是要到哪裡去呢?” 夏可鈺回頭,留給青芽一個得意的笑容:“我要去追求自己的榮華富貴了。” 這句話聽得青芽是滿臉不解,她覺得自己是越來越看不懂自家小姐了。 天色已晚,楮國公褚淵才從感業寺出來。 他和自家的兩個屬下騎馬往京中趕去,不知為何,腦海中浮現出了白天遇到的那個女子。 女子一張漂亮的鵝蛋臉,膚白貌美,尤其那雙眼眸極為靈動,他生平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眼睛。 整個人豔而不妖,媚而不俗,沒有絲毫的矯揉造作,舉手投足又都是魅惑。 想到此處,他垂下眼眸,不知是京中誰家的閨秀,他竟從未見過...... 正想著,路一旁樹林上空,有幾隻不知名的小鳥撲閃著翅膀飛了起來。 募地,褚淵用盡全力勒住了馬,駿馬嘶鳴一聲,停在了原處。本來在前面的兩個下屬也立馬騎馬簇擁到了他旁邊。 “公爺,怎麼了?”赤炎不解地問道。 一旁的馬叔耳朵一動,抽出了自己跨在腰間的刀,護在了楮國公面前。 褚淵一雙深邃的眼眸死死地盯著道路兩旁,冷冷地道:“有埋伏。”他深居高位,知道多少人慾殺他而後快,故而對於刺殺也極為敏銳。 明明是夜晚,按理鳥應該歸巢歇息的時候,如今卻飛上天空,說明樹林裡面有危險。 更何況兩側路邊瀰漫著一股死寂的殺氣,看樣子,埋伏在此地的人不在少數。 看來敵人也知道,他會在每年的這一日來到感業寺,所以特意在此地候著他。 敵人見他發現了,慢慢顯出身形來,有十幾人之多,個個蒙著臉,身上籠罩著一股死亡之氣,竟是死士。 “赤炎,一會衝出去,回城去搬救兵。” 饒是面對如此多的人,褚淵依舊面色冷靜,有泰山崩於前而不動色的穩重,對著屬下命令道。 赤炎點了點頭,一馬當先往前衝去。 褚淵淡淡地望著遠去的赤炎,調轉馬頭往感業寺的方向逝去,他知道,敵人的目標是他。果然,身後的敵人追蹤了過來。 雖說馬叔的一把大刀可謂是打遍關東無敵手。但有這麼多身手敏捷的死士在,他此番只怕凶多吉少。 讓赤炎離開,除了讓赤炎回程搬救兵,主要是為了給赤炎一條活路。 赤炎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。 月光慘白 眼下夏可鈺,正揹著她的包裹走在路上。她按照自己的記憶,正在尋找當初楮國公遇刺的那條路。 她既不能去的太早,萬一刺殺行動還沒有開始,她說不定會跟著成為炮灰。畢竟她如今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家閨秀,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