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可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,正悠閒地躺在床上休息。 那頭,夏可蓮本來是想要來看這個姐姐的笑話,結果聽說梁親王府上的人親自送了夏可鈺回來,頓時氣得是牙癢癢。 立馬讓人扶著,一瘸一拐地前來找夏可鈺:“我的好姐姐,今日在梁親王府上如何?” 夏可鈺掃了眼這個心懷不軌的庶妹,笑道:“妹妹的腳踝可是好了?” 夏可蓮一愣,搖頭道:“還得養一養。” 夏可鈺見狀,故意抬起自己的左胳膊撩了撩自己的頭髮,笑道:“那妹妹可得好好養一養。” 果然,一抬手,她手腕上那個冰清玉潤的玉鐲便露了出來,在白皙的手上尤其明顯。 “姐姐,這是什麼?”夏可蓮貪婪地望著夏可鈺手上的玉鐲。 “這個嗎?”夏可鈺輕柔地撫摸著自己的玉鐲,笑道:“這可是梁王妃親自送我的玉鐲。” 一旁的夏可蓮果然一臉的嫉妒,那張一貫楚楚可憐的臉上,眼下都快扭曲了,她嚥了咽口水,開口道: “姐姐,能不能借我戴一戴?” “不行。“夏可鈺的拒絕直截了當。 她要的就是勾起夏可蓮的貪慾,卻又不讓她實現。 這讓夏可蓮十分惱怒,以前夏可鈺的東西,她都是想拿就拿的,夏可鈺可從來沒有拒絕過。 她強壓著心中的怒火,衝著一旁的秋月使了使眼色。 秋月見狀,忙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一封書通道:“小姐,有給你的書信。” “是嗎?”夏可鈺將二人的互動看在眼裡,裝作無意道:“丟那裡吧,等我想看了再看。” 夏可蓮頓時著急了,忙眼疾手快地奪過通道:“姐姐要是沒空,我幫姐姐看,萬一是什麼急事,耽誤了可就不要。” 說著,麻利地將信拆開,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,隨即故作羞怯地將信遞給了夏可鈺道:“我可不敢看。” 夏可鈺早知道這是田孝安給她寫的情詩,前世的田孝安就是憑藉著這封酸不拉幾的信,俘獲了原身的心。 信上還約夏可鈺明晚戌時三刻,前去城東頭的明月橋下相會。 夏可鈺當下冷冷地掃了幾眼,道:“燒掉吧。”她多看一眼這首酸詩,都得將隔夜飯吐出來。 一旁的夏可蓮沒想到姐姐竟然是這個反應,忙奪過通道: “姐姐這是做什麼,田公子怎麼說,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,姐姐就算是對田公子無意,也不該如此。” “哦,那照妹妹說的,應該如何?” 夏可蓮忙出主意道:“照我看。姐姐應該給田公子回一封信,說自己感激他的好意,會按時赴約。” 夏可鈺見狀,指了指自己依舊裹著紗布的右手,搖頭道:“我倒是想寫,可惜我的手受傷了,如今動不了了。” 夏可蓮見狀,忙自告奮勇道:“那我來替姐姐寫吧。” 夏可鈺等的就是她這句話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連忙道:“那就多謝妹妹了。” 秋月忙殷勤地捧來了筆墨紙硯供夏可蓮使用。 夏可蓮便自作主張地幫姐姐寫了封回信,信裡面又是讚歎田孝安文采好,又是委婉地表達自己的心意,還答應了要同田孝安相會。 當然,夏可蓮又不是個蠢貨,在信最後的落款處,寫下了夏可鈺的名字。 做完了這一切,她忙邀功似地想要將信遞給秋月,卻被夏可鈺阻止了。 “妹妹如此文采,等我好好看看,可別到時候穿幫了。” 夏可蓮立馬覺得很有道理,將信遞給了夏可鈺。 那頭的夏可鈺拿著兩封信看了許久,似乎有點愛不釋手,隨即打了個哈欠道:“妹妹慢走,我就不送了。” 夏可蓮忙特別有眼色地起身道:“那我就不打擾姐姐休息了。” 等到夏可蓮離開,夏可鈺裝模作樣地摸了摸茶壺,對著秋月道:“水有點涼了,秋月,你去幫忙燒點熱水回來。” 秋月忙拎著茶壺出去了。 等到她一出門,那頭的夏可鈺立馬拿起毛筆,在夏可蓮方才寫的那份信上,將最後的名字落款給塗黑了,確保塗到一點都看不出是夏可鈺三個字。 隨即將紙張折了起來,然後塞到了信封內,拿蠟燭將信封封死了。 一旁的青芽看得目瞪口呆,不理解自家小姐這是在做什麼。 夏可鈺指了指桌上田孝安寫的那份信,示意道:“現在燒掉,切記,連一點渣子都不能剩。” 青芽聽了,忙拿起信,哆哆嗦嗦地將信燒掉了,連灰燼都收拾得特別乾淨。 她知道,自家小姐再也不是之前那個只知道無條件信任秋月的人,現在,小姐信任她。 等到秋月回來,夏可鈺將那份密封的信遞給了秋月,讓她轉交給田孝安。 前世,就是因為有原身和田孝安私通的信件在,又有原身的大丫鬟秋月的供詞,誰都不相信原身是被陷害的。 其實原身是個極為膽小老實的人,就算是再心存愛慕,也不至於和男人婚前做出如此不體面的事情,最後是落了個聲名狼藉、橫死河邊的結局。 夏可鈺看著秋月拿著信離去,眼中掠過一絲殺意,不過很快她又收斂了起來。 隨即慢條斯理地開始寫起了另一份信。 “明日將這封信送到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