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孩子在地上吵吵鬧鬧,不肯善罷甘休。 夏老太太疼愛孫子,讓廚房再去做個肘子上來。夏逢原今日升官,心裡高興,也不太願意管這個兒子。 範淑瑤身體不舒服,只能言語勸告。 夏可鈺知道,前世原身對於這個弟弟極為寵愛,弟弟說什麼,原身都照做。 後面這孩子被養得越發無禮,無法無天,不學無術,在書院被塾師屢屢投訴。 眼看著科舉無望,所以當後面夏可蓮那個考上進士的哥哥要認回夏家,沒人反對。 她若是再不管教,這個弟弟可就養廢了。 一旁的蓉姨娘開口打圓場道:“大小姐,要不你給少爺道個歉。” 夏可鈺可不理會她,轉而對著夏逢原道:“父親大人,今日梁王妃說了,等過了梁老夫人的七七忌日,便要認我做乾女兒。” 她知道,夏逢原是個聰明人物。就當她是狐假虎威了。 果然,面對著一個即將成為郡主的女兒,夏逢原立馬便知道該怎麼做了。 轉而對著下人道:“來人,將少爺給我關到房間裡去,今晚不許給他任何吃的。” 兒子固然重要,但是女兒能讓他立馬就升官,讓他能攀上樑親王府,所以還是暫時委屈一下兒子吧。 地上的熊孩子一聽,四肢拼命掙扎,卻被夏家的幾個下人給抱走了。 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,夏可鈺接著勸道: “父親大人,我瞧著茂兒如今也漸漸長大。這個性子,可得好好磨一磨。如今父親已經升為了國子監祭酒,不若找個關係,送茂兒前去石湖書院讀書。” 石湖書院管教極為嚴格,不過裡面的學生很多都可以考中進士。 夏逢原一聽,確實有理。 不管怎麼說,夏德茂是自己的嫡子,可得好好培養。當下捻鬚稱是。 夏可鈺這才舉起茶杯,笑盈盈地道:“女兒以茶代酒,恭賀父親大人高升,助父親日後官運亨通,節節高升。” 她很清楚,想要在夏家過得好,她需要得到夏逢原的支援。 此話一出,喜得夏逢原滿臉笑意,連聲道:“好,好,我女兒長大了。” 夏逢原喝了一杯酒,看向一旁的範姝瑤,捏著她的手道:“夫人,你給我培養了個好女兒。” 說著,便要送範姝瑤回房。 府上眾人都知道,這幾年夫人多病,老爺一般都宿在蓉姨娘處。夫妻二人也不常來往。 這一幕看得一旁的蓉姨娘幾乎是要咬碎了一嘴的銀牙,面上卻掛著笑意。這次,自己實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。 眼看著夏可鈺要成了郡主,夏德茂要進石湖書院,而範姝瑤這個賤人,竟然跟老爺關係又緩和了。 看來,那件事不能再往後推了。 否則,這個家將再沒有她,沒有她兒子和女兒的立足之地。 夏家終於是平靜了幾日。 這日,夏可鈺正在試穿梁親王府上送過來的新衣服,便見到秋月火急火燎地進來,稟告道: “大小姐,夫人病重,暈了過去。” 前世,夏可鈺記得,範姝瑤的病是在三年後才惡化去世的。 她不確定前世是否有蓉姨娘的手筆。但沒想到,這一世,範姝瑤竟然病得如此迅速。 看來是自己的插手,逼急了敵人,讓她們選擇了早早下手。 夏可鈺見狀,忙俯身在青芽耳畔,低聲道: “你快去楮國公府上,就說我娘病重,讓楮國公府上的人派個御醫過來。” 她知道,楮國公一直在養病,府上肯定有現成的御醫。要是透過樑親王府上,就得慢一些了。 秋月狐疑地看著青芽離開了,不知道青芽去幹了什麼,只道:“小姐,您快過去看看。” 夏可鈺這才換下衣服,往原身母親的房間走去。 府上早有人請了之前府上一直用的劉大夫來。劉大夫是個瘦削的男人,揹著一個醫箱,一雙三角眼有幾分狡詐。 他隔著簾子閉眼診脈,隨即搖頭晃腦說出了一大堆話: “夫人是病後體虛、淤血內阻,久病體虛,脾胃虛弱,氣血不足,損耗肝陰,陰虛陽亢.......” 讓人聽得雲裡霧裡,說著便要開藥方。 夏可鈺見狀,心裡倒是有了個想法。她對著匆匆趕來的夏老太太道: “祖母,我母親如今暈了過去,不知會如何。不若給我外祖父家寫封信,告知情況。” 她想要藉此機會,同自己的外祖母家裡重新恢復聯絡。 夏老太太也沒了主意,生怕這個兒媳婦出了什麼事,將來不好跟她孃家交代,忙點頭答應。 夏可鈺回了自己的房間,提筆簡單交代了情況,說是母親多年生病,如今病情加重,想要讓范家來人,商量情況。 她必須趁著夏逢原這個爹還對自己有好感,然後外祖父家來人之際,將該做的事情儘快做成。 那頭的劉大夫寫好了藥方讓人去抓藥,蓉姨娘還裝著在一旁忙前忙後。 不大一會的功夫,夏逢原也下朝回來了,聽到下人稟告說夫人情況不好,進來一看,人都昏迷了。 這些年,他一直指望著能夠靠著妻子的家世升官,卻不料多年困頓,停在原位。 這次還是靠了女兒,當下面上也表現出難受的表情,問道:“這到底該怎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