樣無視。
他在意的只是文字上的拼寫錯誤。賭上一位學者的尊嚴,錯別字是應該被糾正。
艾爾海森只想早點改完,然後把這位“天才”送走,然後永遠也不要扯上什麼聯絡。但他又深知九方在沒有得到滿意的反應前,她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自己。
“艾、爾、海、森!”
九方將他的名字拆分開,每個字都附上不同的音調。
艾爾海森第一次聽見自己的名字以一種噁心的黏膩感被念出來,就像放幾天發黴的須彌奶糊。
然後一塊懷錶伸到了他眼前,時鐘精確地報送著時間——下午5點。
這是每天艾爾海森離開教令院的時間,他一直信奉學習是學習,生活是生活,兩者應該井水不犯河水,保持著一種精巧的平衡。
但現在平衡要被打破了,艾爾海森立馬意識到了九方打算做什麼。這個爛人,他在心底咒罵著。
“本季度我論文的最後申請時間是明天,也就是說——”
九方突然把臉湊到了艾爾海森面前,近到他能望進九方的眼底,明明是在惡作劇,可她看起來永遠像森林裡的小鹿一樣無辜。
“也就是說——”
“說!”
九方似乎執意要讓眼前面無表情的男人說出她想要的話,但艾爾海森只是別過臉,不理會九方。
書桌上的氣氛彷彿凝固了,九方一直緊緊盯著艾爾海森的側臉,她靠得那麼近,呼吸的溫熱散在了艾爾海森的側臉上。
艾爾海森感到不適應,左臉傳來微微溼潤的感覺,可他沒有動,動了就像認輸一樣。可若有若無的香氣在他的鼻尖環繞,那可能來自九方的香包,一種來自璃月的小玩意。
這香氣讓他突然意識到九方是個少女。
他試圖想了一下九方的臉,以普通人的審美來看,算得上很好看。他在心裡揣摩著,或許這就是九方肆意妄為的原因,男人普遍會對好看的異性抱有很高的包容度。
但那並不是艾爾海森的做法,他想起九方,只能想到一堆錯誤的字元,而且還是蓄意弄錯的字元,這簡直是罪加一等。
艾爾海森可不相信能進入教令院的人,會搞不定最基本的文字書寫。
而且他才沒有什麼愚蠢的憐香惜玉之心,艾爾海森不會為九方作出任何退步。
可是,青色的衣袍和紫色的衣袖不顧主人的意見肆意地覆蓋在一起,兩張都稱得上美的面龐靠得又是如此近,少女粉色的唇隔幾英寸就要吻上男人的側臉,輕柔的風在他們倆髮絲上打轉,遮掩了雙方都說不上友善的眼神。
卡維就在這樣的風中,被風迷惑了。
風欺騙卡維,讓一切都看起來那麼唯美,就像母親小時候給卡維念過的愛情詩。
巧的是,卡維認識面前的“男主角”——艾爾海森。
這可不太常見,他心想,艾爾海森像是和文字手拉手相伴終老的人。他還是第一次看見艾爾海森和異性靠得這麼近。
卡維在心裡揣測著少女和艾爾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