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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5.自由的奴隸(1)

的呼吸,有著蒲公英在陽光下飛舞的影子,有著水最純淨最甘甜的記憶。

溫迪有理由相信,酒裡面藏著無數個春天在最美的姿態下綻放的模樣。

但現在溫迪醉了,酒窖一大半的酒都進了風精靈的肚子。他現在暈地厲害,無數個酒桶在他眼前打轉,路德維希的身影也被拉得歪歪斜斜。

溫迪只能憑藉直覺朝著那道青翠身影晃悠悠地飛去。

奎德眼見一個小小的像是娃娃一樣的“東西”在空中就像蜻蜓一樣飛舞盤旋,小精靈像是喝了太多,飛得忽上忽下,忽左忽右,讓人提心吊膽。

它忽然打了個長長的醉嗝,啪嘰一聲就從空中筆直地墜落下來。

在小精靈即將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前,一雙纖長的手穩穩地接住了溫迪。少年常年撫琴的手上只生得有幾個秀氣的細繭,面板觸之溫潤可親,還透過皮肉之間影影綽綽著像是薰風一樣的酒香。

溫迪便舒舒服服地躺在手心中,閉上了眼睛。他被像酒一樣的溫柔燻醉了,墜入了香甜的夢鄉。

“……它是?”

奎德本來以為自己只是遭了一個小賊,沒想到居然還是團伙作案,其中一個還不知道是什麼未知生物的娃娃狀不明物體。

“他是溫迪,看來他很滿意你的酒。老兄,說實話,我也覺得你這兒的酒相當不錯。”

“……我應該說多謝讚賞嗎?”

“不客氣,應該的。”

這樣的插科打諢是路德維希的天賦,像他這樣的吟遊詩人早就把臉面置之度外,平常人的道德價值傷不了他分毫。

而奎德也懶得跟面前的詩人計較太多,他的酒確實糟了大難,但這只是身外之物,他倒不是有多在乎。況且,他老早就聽說過路德維希的大名,雖然算不上什麼好名聲,但是這位詩人不凡可不僅僅在他的作詞作曲天賦上。

那些人如此稱呼路德維希,“死亡詩人”。

他看上去一副清風明月樣,但他走到哪裡,哪裡便會有厄運降臨。雖然他自述自己追逐的只是與一縷未知的風相遇,但他願意擁抱的只有將死之人。

一雙眼永遠注視著終末的詩人,怎麼會吟誦未來的高天微風之歌?

奎德對路德維希的話半信半疑。

他的詩歌倒是動人,但是卻藏著太多無人知曉的故事。他到來,如果真是隻為了偷喝奎德的酒,那反倒還比較輕鬆。

但是……又怎麼可能僅僅出於這種原因呢?

“閒聊就到此結束吧。路德維希閣下,我曾經聽說過您的大名,我只是一介武夫,就不繞彎子了,請問您來這裡有何用意?”

“誒——真冷淡啊。我就不可以只是單純來喝喝酒的嗎?”

看來奎德也對他有所耳聞。

路德維希心知肚明自己那些名聲,他倒不是很介意,反而覺得還挺新奇的。原來人們是這麼解讀他的行為啊。

“死亡詩人”、“厄運囚徒”、“不詳翠鳥”……零零總總的稱呼倒還算得上有趣和有幾分詩意,看來就算在吟遊詩人隊伍中 ,他路德維希也是獨一份的名頭。

嘛,雖然是壞的那種。

人們的解讀雖然與名為路德維希的真實有失偏頗,但是如同所有河流都會流向大海,所有風都會匯聚高天,所有的解讀都會導向路德維希的終末,那也是人們的終焉之處。

從這個角度,它們全都是正確的。

不過正確與否,路德維希並不太在乎。

“看來你很瞭解我嘛,雖然沒有想到你我第一次見面是在這種情況下,不過也沒差。”

“三天後的角鬥,我倒是很感興趣……噢,不必緊張。”

在這座空曠的王城,訊息倒是傳得飛快。

奎德早就知道這次角鬥會掀起風波,但是他並不想要過多的注目,那不是好事。這座城市厭惡一切的變化,人們習慣了平淡毫無波瀾的日日夜夜,一點點的轉變便足以匯聚太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