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屠尺血息彌散而出,而阮嶠則是在瞬間將體內的靈息引燃,凝於劍上,揮出一劍,硬著頭皮對上了這合道境強者的一擊。 劍氣迸發而出,寒氣肆虐整片樹林,喉頭鮮血湧出,她亦是未曾後退半步。 似乎,大有要以身做祭,為李玄凌擋劫之勢。 隨著這一擊未中,周淮安心口處亦是傳來刺痛。 褚宣看著阮嶠的舉動,頗為意外, “你不惜性命,也要救他?” 這倒是稀奇了。 這小丫頭向來惜命,為了活命,瞎話一大堆,分明心裡恨不得弄死他,可真對上了,還是一口一個師兄,叫的比誰都甜。 可這會兒,她竟是為了一個太虛劍宗的弟子,不惜性命。 甚至與他對上。 分明剛才,還是一口一個師兄叫的親熱,妄圖以此來留住自己的性命啊。 可此刻,卻是拔劍了。 明知不是對手,還是出劍,當真是....有趣。 阮嶠覺得這事兒沒什麼,她擦了擦唇角的血,整個人體內靈息也徹底被浮屠尺那一下子給徹底打亂了,但依舊手持長劍,不肯退讓, “他是我帶下山的,自然要護他無恙。” 當日是她破了他的無敵劍道,壞了他的道心,本來就是她欠了他的。 把他帶下山,是因為想要幫他修補道心,參悟大道。 可若是他今日在此死了,恐怕她此生都會良心難安啊! 她是怕死,可若是一輩子愧疚的活著,更難受! 李玄凌撐著手中長劍想要站起來,可是爬了幾次都沒能爬起來,不由得又是嘔出一口血,他聽著阮嶠所言,忍不住抬眼朝著她看過去,艱難出聲, “阮嶠,讓開。” 她不是這魔頭的對手,與他一同死在這裡,不划算。 可阮嶠卻是持劍不動,抬眼看向褚宣,滿目笑意, “我知道你想要我入魔,你放他走,我加入血煞宗,幫你們血煞宗在天驕大會上找場子,如何?” 這千年來,血煞宗一直被其餘宗門排除在外,被歸入魔宗,但是聽剛才褚宣的意思,他有意參加這一屆的天驕大會。 褚宣盯著阮嶠看了許久,忍不住掃了邊上的周淮安一眼, “你一直排斥血煞宗,如今為了他,甘願入魔?” 她竟然,這般在乎那個太虛劍宗的弟子嗎?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,她與那小子身上,還有著鴛鴦契。 嘖...... 周淮安在褚宣眼底好像看到了憐憫,但是心口的疼痛又是不容許他多想。 他不管李玄凌死不死,但是靈犀契未解,阮嶠不能死。 這般想著,他從自己的袖中拿出一個羅盤,時刻準備出手。 褚宣自然是注意到了周淮安的動作,眸光在三人身上掃了一下,已然是在腦海之中腦補了一出狗血三角戀。 可偏生是這時候,阮嶠出聲了,少女音色清脆,擲地有聲, “我可以發心魔誓,只要你放他離開,我入血煞宗,絕不後悔!” 阮嶠想得很開,不管修魔還是修仙,最重要的事本心,她心境清明,不論何道,都是長生大道!喜歡讀心劍靈後,我帶滿門冤種殺瘋了()讀心劍靈後,我帶滿門冤種殺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