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一出,眾人譁然。 甚至連帶著在邊上看戲的雲卿都猛然抬起頭來,什麼,九道基臺?! 她竟然....這怎麼可能?! 宋聞璟和葉楚衣的眼底亦是同時劃過震驚, “你說什麼,九道基臺?” 尋常修士築基,一般都是一道基臺,修為天賦高一些的,撐死了也就是三道或者五道。 比如宋聞璟,承襲雷霆劍訣,在廢掉修為之後,重修五道基臺,一步登天。 葉楚衣亦是如此,修了五道基臺,在當年的一眾天驕之中脫穎而出,鴻蒙秘境之中亦是大出風頭。 阮嶠看著幾人的震驚,也有點疑惑,九道基臺,很特殊嗎? 這都是大師兄讓她築的! 每次她要結丹,他都是壓著不讓她結。 最後....... 朱汲破口大罵, “這個褚宣,怎麼不早早的去死!都過了一千年了,還禍害我們逍遙道宗!” 陸平安眼觀鼻鼻觀心,這事兒也算是他一時大意,怎麼算都沒算到阮嶠會被褚宣帶走,還學了《無上心經》。 他倒是無所謂,他一直都覺得,人是人,功法是功法。 可在這幾個歷經過千年前那一劫難的人眼中,卻是覺得功法會災禍的根源。 再加上這蒼梧十四洲幾大宗門之間都有著一定的隔閡,千萬年間都是門內功法分開學,門下弟子,從不沾染其他宗門的因果。 而在千年前褚宣那件事情之後,這種觀念,便是在逍遙道宗更深了。 可九道基臺,所需的不僅是天賦,還需要機緣和心性。 誰也不能保證,如今廢掉阮嶠的九道基臺之後,她還能再一次築成。 宋聞璟陷入沉默。 朱汲還在罵娘。 葉楚衣站在阮嶠的面前。 最終,一行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弦清。 畢竟,他是宗主。 弦清也很頭疼,他想了許久,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, “功法是功法,人是人,因為此舉,廢了她的靈基功法,的確不妥。” 更何況,阮嶠此舉,受人脅迫,實在算不上主動違背宗規。 說到底,在自家宗門的地界被俘,是他這個做宗主的失職。 就算是罰,也該罰他。 雲卿聽著面色一變, “師尊......” 他怎麼能...怎麼能這樣! 私自練習其他宗門的功法,本就是形同叛宗。 上一世,縱使是她,他都毫不猶豫的廢掉了她的修為,將她丟到思過崖面壁。 可如今阮嶠練了,他卻說功法是功法,人是人?! 怎能如此?! 雲卿瞬間心如絞痛,她看著弦清,滿是痛心, “無論如何,阮嶠私自練了血煞宗的功法就是違反宗規,這件事情如果就這麼算了,我逍遙道宗憑何立世?” “身為親傳弟子不以身作則,如果以後人人都像她這樣,逍遙道宗豈不是要散了?” 這話一出,連帶著阮嶠也沉默了。 宋聞璟和朱汲同時抬眼看向阮嶠。 是了,和一個天驕弟子相比,逍遙道宗千萬年的基業,亦是不可撼動。 孰輕孰重,一眼分明。 冗長的沉默過後,阮嶠從葉楚衣的身後走向前來,她看向弦清, “逐我出宗門吧。”喜歡讀心劍靈後,我帶滿門冤種殺瘋了()讀心劍靈後,我帶滿門冤種殺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