劍靈接住天命玄龜,看向阮嶠的眼神有些呆滯,他似是沒反應過來,
“嶠嶠”
可阮嶠卻是抬著步子走到了巨石之外,輕聲開口說,
“斬仙,你既然生出靈智,就該走自己想走的那條路,這世上沒有任何說法,是劍靈必須要為劍主犧牲的。”
劍靈聽到這句話,後知後覺的想起,阮嶠是可以讀它的心的。
從過去,到現在,她知道他懼怕雷霆。
而下一刻,他心底一股奇怪的感覺,眼睛感覺有些發燙,這種感覺讓他覺得迷茫。
它是由阮嶠的劍心和劍氣滋養,而生出的劍靈。
是劍靈,怎麼會有人才有的感情呢?
斬仙劍靈愣愣的站在阮嶠的身後,有些不知所措,他想去幫她擋住,可足下,卻像是生了根一樣。
是了,它懼怕雷霆。
經受過一遍險些讓人灰飛煙滅的疼痛,便不想再經歷了。
可是,他是她的劍靈,又怎能退縮?
它怎麼能獨留她一人,面對天罰?
斬仙搖了搖頭,把玄龜往後一丟,站在了阮嶠的身側,
“我說過,無論發生什麼事情,我陪你一起面對!”
他說著,化作一縷流光,融入了劍身之中,而後飛入阮嶠的手中。
它與她,同生,共死!
阮嶠摸了摸斬仙劍的劍身,抬手割破了自己的手指,將鮮血喂入劍中,抬眼看向那聲勢浩大的天劫,輕聲低喃,
“好,那就同生共死!”
靈力灌入劍身,萬千劍氣自她身後化出,而同一時青冥火自她靈海之內而出,滄瀾海域,再一次結上冰霜。
天命玄龜摔了個五心朝天,好不容易從地上翻了過來,便是看到阮嶠周身迸發而出的青冥火,差點爆了粗口,
“我靠,青冥火!搞出這麼大的動靜,你是嫌死的不夠快嗎?”
阮嶠持劍迎著天雷而上,卻是對著天命玄龜開口,
“所以,那還要勞煩你加固一下滄瀾海域的大陣了。”
玄龜一族,最擅長的,不就是遮掩天道,設陣佈局嗎?
他跟在周淮安身邊那麼久,她可不信它只有龜殼硬這一個用處。
天命玄龜聽著一陣咬牙切齒,
“這種時候了,你還拉我下水!”
這女人,心怎麼這麼黑。
可阮嶠沒再給它留話,幫不幫忙,隨意。
可也就是這一舉動,讓天命玄龜氣的牙根癢癢。
縱使是跟周淮安簽訂契約,那也只是暫時的,並不代表他真的和他一路。
而已知的事情是,這女人吸納魔息,自靈道墮魔,這無異於是在向天道宣戰,向神族宣戰。
它可不想站隊。
早知道,跟著周淮安一起進棺材了!
可此時此刻,他在這兒。
如果她鬧出的動靜太大被上面的人發現,亦或是被神族追殺,都有可能連累周淮安一起死!
而周淮安一死,勢必得連累它!
麻蛋,早知道不看熱鬧了!
這會兒還得幹活!
天命玄龜沒了法子,只能罵罵咧咧的給阮嶠加固陣印,儘可能的遮掩著一域的天象異常。
而阮嶠料定天命玄龜會出手,便是毫無顧忌的迎著天罰而上,在這一瞬,殺招盡出——
她不對抗天罰,她要藉著天罰之力,悟得雷法,再結一枚丹!
:()讀心劍靈後,我帶滿門冤種殺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