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他而言,阮嶠是脫離宗門投入血煞宗的弟子,他身為主脈弟子,一宗少主,應該帶她回去認罪。
曲少凌自少時與他相交,更是種出扶桑神樹救過他,亦不可能是魔族。
至於江寒野,他身上的磷甲,確實是魔族的特徵。
但是他現在是在救人。
燕朔氣的滿臉通紅,指著唐硯初就開罵,
“你修道都修到狗肚子裡去了?宗門長輩都是怎麼教你的?!”
不是說這上七宗的宗門之中,唯逍遙道宗最是正派嗎?
唐硯初看著燕朔,面無表情,
“我修的是逍遙道,做事自然只隨本心。”
師尊自小教導他,遇事不決,看不清路,既隨本心。
在這樣複雜的情況下,他的確有些迷茫,但是他能看清,潛意識裡,他不想曲少凌和江寒野就這麼死了。
至於阮嶠,更不能死。
既然如此,那便出劍。
更何況,面對的還是一個曾經入侵逍遙道宗,害得他師祖身隕的人。
他更想一劍了結了他!
燕朔深吸一口氣,看向燕度,
“你也要攔我?”
他可是他爹!
還有,血煞宗的長老都是怎麼教他的?
褚宣那個死沒良心的東西又是怎麼教他的?!
燕度與唐硯初並肩而立,一臉懷疑的看著燕朔,
“我還要問你呢,我爹是血煞宗的宗主,最是桀驁不拘,才不會老古板到反是沾染魔血的邊一律誅殺,我看你這個人就有問題!”
“你根本不是我爹,你是誰?!”
他說著,手中的蝴蝶刀就要脫手而出。
這會兒燕度看著燕朔,越看越覺得他是不是什麼幻境心魔之類的東西,亦或是別人裝的他爹,想要佔他的便宜。
這話一出,燕朔氣的想要嘔血。
他是老古板嗎?!
為了一個通魔的魔女,他兒子竟然這麼說他!
他桀驁不拘歸桀驁不拘,可人魔之間這一條線,卻一向都是禁忌!
被困這麼多年,現在外面的世界都這樣了?
上七宗的親傳弟子,都開始不把通魔當回事兒了?!
一時間,燕朔只覺得氣血上湧,直衝天靈蓋,這他媽的是兒子?
這他媽的是個冤家吧!
怎麼比大女兒還氣人?!
一個個沒一個讓人省心,早知道當初就算是生塊叉燒也比生他們兩個好!
周淮安適時開口,看向燕朔,
“現在還是魔族的地界,你我同處險境,前輩何不等一等?”
燕朔聽著冷笑,咬牙切齒,
“等什麼?等著他們三個化魔嗎?”
“還有,誰許她把我血煞宗的功法,擅自教給外人的?!”
各個宗內法訣,事關宗門辛秘,從不外傳!
可現在,她在用他血煞宗的功法,教兩個魔族淬鍊魔血!
唐硯初面無表情的開口,
“當初如果不是褚宣非要教阮嶠血煞宗功法,她也不會入你們血煞宗,你要怪,就去怪褚宣!”
這句話落,燕朔體內氣血翻湧。
燕度亦是反駁道,
“我已經透過了靈血閣的試煉,我才是血煞宗的宗主,我早就覺得這故步自封的破規矩不對了,回去我就要改了它!”
說好的邪魔外道,結果也守著正道那些破規矩,想什麼樣子?!
(有點卡文,今天先一更~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