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嶠靜待著他的答案。 她這個人,最喜歡聽八卦了。 特別是這種父子反目,師徒成仇的故事。 周淮安定定的盯著阮嶠看了許久,最終開口說, “天機閣自千年前起,親傳弟子分兩脈,一脈修習神機秘術,說的便是傀儡術,紙人化形,機甲百鍊。” “而另一脈,則是傳習天機老人所承襲下來的天算之術,問天卜卦,通曉過去未來,因著天衍推算,是以也涉及一些陣印秘術,其中最強的一道秘術,便是請神令。” 以此身血肉為陣,以神魂為引,可請神降臨,斬仙滅魔。 但這一道術法,只能用一次。 用完之後,血肉散,神魂滅,六道除名,再無輪迴! “慕君澤修的是天算之術,而我,主修神機秘術。” “能夠傳襲天機閣閣主之位的,只有天算一脈。” “可我不甘心。” 周淮安聲音很輕, “我天賦悟性,從不遜於慕君澤那個一根筋的傢伙,憑什麼要屈居人下?” “是以我兩道同修,甚至還入了天機閣的禁地,習會了天機老人所留下來的所有秘術,包括請神令,自然,也知曉了關於輪迴境的事情。” 天機閣的規矩,凡是學會請神令的,方可承襲宗主之位。 “不過這件事被我爹和那些老傢伙發現了,他們要處置我。” “原本,我是可以逃的。” 說到這兒,周淮安忽然頓了下。 阮嶠問他, “為什麼沒逃?” “因為我在天機閣的禁地裡,預見了我的未來。” 周淮安說著,抬眼看向了天域之上,被江寒野護在懷裡的雲卿, “我預見了我的未來,我會墮身成魔,弒父殺兄,滅了整個天機閣,甚至攪亂整個修真界。” “而她,拿著你手裡斬仙劍,殺了我。” “我不信。” “所以我又在天機閣的禁地禁地推衍了一遍,就是這一遍的功夫,我被那些老東西給扣下了。” 阮嶠:“..........” 這理由,還真是清奇。 不過,這也說通了。 他第一次看到她手中長劍的時候,眼底劃過的那一抹戾氣。 當時她還懷疑過,他身上的戾氣從何而來,也懷疑過他是不是重生的。 原來,是自己算到了。 “他們想要發落我,而恰好,我不想與天機閣再沾上因果,是以選擇廢掉此身修為,出宗。” 周淮安繼續開口說,眼底神色越發冰冷, “只是沒想到,算到我未來的,不只是我,還有他們!” “為了永絕後患,他們碎了我的靈基,挖了我的靈根,將我丟下天機閣,昭示天下,還派了殺手前來追殺。” 天機閣禁地的秘術,並不是那麼好學的,石碑之上的碑文,若非悟性足夠,根本看不懂! 他們想要那些秘術,又是不方便直接逼問。 是以幾次三番暗中截殺,想要從他嘴裡套出話來。 阮嶠眼底疑惑, “可是天機閣閣主,不是你的父親嗎?” 兒子承襲傳承,身為父親,不應該開心嗎? 周淮安聽著冷笑一聲, “你何時變得這麼天真了?”喜歡讀心劍靈後,我帶滿門冤種殺瘋了()讀心劍靈後,我帶滿門冤種殺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