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宴會,向來都是各府夫人和嫡女去參加。溫家也就只有徐夫人和溫芸萱有資格,如今徐夫人說是三個人進宮,那其中必定有一個是庶出。溫芸萱甚至都不用多想,就知道是誰。往日裡在家,溫雪兒和溫芸萱的待遇就差不多,不知道的人甚至都以為溫雪兒也是嫡出。 溫芸萱唯一能和溫雪兒拉開距離的地方,就是溫芸萱可以去宮裡的宴會,去各家各處的宴會。而溫雪兒這個庶女只能偶爾去一些和她交好的姑娘家裡的宴會,旁人的宴會自然是不會有溫雪兒的資格。這也是溫芸萱,一直引以為傲的事情。如今皇后居然吩咐宮中的宴會帶上溫雪兒,這讓溫芸萱如何能夠接受,如何能夠願意? “若是溫雪兒出現在宮中的宴會上,那女兒豈不是要被人笑死了?堂堂丞相嫡女,過的居然和一個庶女是一樣的日子。這也就算了,就連宮中的宴會,一個庶女都可以跟我這個嫡女一起參加。那往後,這整個幽京的人該怎麼看我,該怎麼看溫雪兒?我一個嫡女,在家裡事事被庶女壓著風頭也就罷了,怎麼出門在外還要讓這個庶女跟我一起呢?母親,這可不行啊!您趕緊想想辦法,可不能讓溫雪兒跟咱們一起去宮裡啊!”果然,瞭解溫芸萱的還是徐夫人。 溫芸萱聽了徐夫人這話,果然坐不住了。只是礙於剛剛徐夫人的提醒,溫芸萱這才忍住想要跳腳的舉動,緊緊的抓著徐夫人的手臂,滿臉著急的神色。與剛剛笑意盈盈的模樣對比,簡直不像是一個人。 溫芸萱苦苦哀求著徐夫人,想讓徐夫人想個法子,讓溫雪兒去不成明日的宴會。畢竟溫雪兒若是去了宴會,就等於皇室承認了溫雪兒的身份。那往後,世人肯定會高看溫雪兒一眼,對她的態度和溫芸萱的態度就會一樣了。溫芸萱豈能願意讓這樣的事情發生,肯定要竭力阻止了。 “皇后懿旨,誰能違抗?就算溫雪兒今個是摔斷了腿,明日抬也要抬到御花園去。宮裡的人已經走了,你便是想攔也攔不住了。我瞧著,這怕不是皇后的意思。你爹那邊,這幾日明裡暗裡想讓溫雪兒替了你去,雖說還有幾日就成親了,可只要沒入洞房一切都是有轉機的。剛剛香菱說,來人是個眼生的拿著皇后宮裡的令牌。可近些日子,皇后宮裡壓根就沒添新人,皇后念舊都是用慣的老人,況且再怎麼樣也不會讓一個臉生的太監到各府傳口諭。可人走了,咱們沒有證據,只知道人家指名道姓讓溫雪兒跟了去。萬一明個人不在,皇后問起這倒是抗旨不遵了。你爹為了那個賤人,可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。”徐夫人瞧見溫芸萱如此著急,忽然自己就不著急了。 不緊不慢的告訴溫芸萱真相,縱使徐夫人真的很不想去相信。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,也由不得徐夫人不相信了。 “母親的意思是,這都是爹爹的主意?爹爹為了讓溫雪兒替我成為詢王妃,不惜一切手段做到這個地步?就為了魏姨娘這個女人,爹爹至於把我逼到絕路嗎?我也是他的女兒啊,誰嫁過去不是嫁啊?”溫芸萱早就明白溫江對自己和對溫雪兒的態度,可看到溫江為了溫雪兒竟然做到這個地步,溫芸萱還是免不了的心寒。 “這其中自然是有所差距,不然你爹為什麼只心疼她們呢?同樣是女兒,可你們兩個在家裡的待遇,差多少?”徐夫人心煩,想到這件事情就想給溫芸萱打一頓。若非溫芸萱被寵的實在是太笨,也不至於如今處處都被溫雪兒給壓著。 “母親,既然知道是爹爹安排的,那咱們乾脆不帶她得了。反正皇后又不知道她要去,明個也不一定會問。與其真的帶著她搶我的風頭,還不如直接把她按在家裡的好。”溫芸萱不願意帶溫雪兒,想到徐夫人說的話,就出主意給徐夫人,把溫雪兒扣在家裡。 “可若是你爹先前就知會了皇后呢?咱們又不知道皇后到底知不知道溫雪兒也要去,傳口諭的已經走了,你問誰去?人家說的明明白白要帶著溫雪兒,若是你不帶明個皇后問起該如何回話?若是皇后不知道她要去,我們帶了她左右不過是多一個人,皇后也不會在意。你爹這意思,已經很明顯了。罷了,橫豎這丫頭在外頭也出了不少風頭,幽京誰人不識?去宮裡也行,讓她見識一下嫡女和庶女的差距,在咱們家或許看不出來什麼。可到了那宮裡,滿院子的高門夫人,嫡出貴女,有她一個庶女的落腳地嗎?跟著就跟著吧,你也損失不了什麼。或許,還能瞧瞧那些夫人們是如何羞辱她的。雖然是丞相之女,可到底是個庶出。歷來世家貴族的夫人,可都是厭惡那些庶出的厭惡到了極點。她到了宴會上,是完全的格格不入,你明白母親的意思嗎?”徐夫人對於溫江這一招實在是太佩服了,竟然還有這樣的人。 為了一個庶出,不擇手段的對付嫡出的孩子。彷彿,溫雪兒才是溫江親生的,而溫芸萱就是溫江撿回來的一樣。若非遇到溫江,徐夫人還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