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夫人的反應讓慧琳很意外,不過慧琳終究是沒多說什麼。只是將溫芸萱要詢問的事情,全部說了出來。 “看來,這訊息倒是真的了。”徐夫人暗暗點頭,心中有了計較。忽然想到溫顧謙剛從外頭回來,十分疑惑的看著溫顧謙問道“你不是剛從外頭回來嗎?既然出了這種事情,那肯定就要鬧的沸沸揚揚了,你怎麼一點訊息都沒有收到?” 溫顧謙回來可是一個字都沒有說,顯然也是不知情。可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,溫顧謙怎麼什麼都不知道。如此在幽京裡做官,可不是什麼好現象。 “母親,兒子確實不知道這件事情,並沒有人知會兒子。先前忙的焦頭爛額,如今好不容易回來能和母親說會話。來的路上,倒是見到了府上下人行色匆匆,但兒子急著過來找母親,也並沒有詢問是何事。今日畢竟是府上有喜事,兒子還以為他們是忙著招呼賓客才會如此。”溫顧謙見徐夫人面露不悅,趕緊跟徐夫人解釋,生怕徐夫人怪罪到自己的身上去。 “罷了,今日特殊情況,往後多注意一些。可萬不能因為粗心而誤了什麼大事,這可是在朝為官最忌諱的事情了。”徐夫人見溫顧謙如此說,想了想還是不忍心責怪自己的孩子,默默的把這賬算到了溫雪兒的頭上。 “夫人,昨日您回來的時候,悅兒說老爺交代了有事同您商量,讓您先不要休息。可是······奴婢從雪院回來的時候,夫人就已經睡下了。想來,老爺要同夫人商量的事情,便是這件事情吧?”香菱忽然想到昨日她陪著徐夫人從詢王府回來之後的事情。 溫江交代了悅兒,讓她告訴徐夫人先不要休息,等著溫江過來商量事情。可徐夫人一聽說溫江在雪院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,敷衍的讓人去請了溫江。可實際上,徐夫人連等溫江的意思都沒有。香菱回來的時候,徐夫人就已經休息了。如此,也難怪徐夫人不知道這件事情。 “縱然昨日我休息的早,可今日這麼多機會,難道都不夠他告訴我的嗎?可見,他是沒有把我放在眼裡。從前不管再怎麼樣,他對我都還算是相敬如賓。今日溫雪兒才剛嫁到謙王府去,他就全然不將我放在眼裡了。這麼重要的事情,連同我講一聲的時間都沒有。這丞相府如今,瞧著是不再把我當這府上的當家主母對待了。我到底也是他溫江幾十年前明媒正娶回來的正妻,如今他和那賤人的女兒才剛飛上枝頭,往後是個什麼樣的情景還未可知。溫江和這府上的人就敢如此對待我,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哪裡來的底氣。”徐夫人聽了香菱的話,就更生氣了。 說著說著,竟把自己面前的杯盞給摔到了地上。 屋子裡的人都被徐夫人的舉動給嚇了一跳,今日這大好日子,可萬不能讓外頭的人瞧著丞相府的主母在院子裡發脾氣。這事說大不大,說小也不小,甚至都可以說到不敬皇室的地步。徐夫人素來謹慎,從來不會允許自己出這樣的差錯,所以屋子裡的人才會格外震驚。 “夫人息怒,今日來丞相府的賓客不少,這會還有些尚留在府上,萬不能讓人以為是您不滿意二小姐的婚事啊!這件事情,等過了今日您再去詢問老爺一番也是可以的,再不然就等王妃禁足解了之後回府省親。讓王妃來問一問老爺,為什麼不知會眾人一聲。到時候,這件事不就解決了嗎?”香菱趕緊讓人去守著院門,不許任何人過來。 隨後告訴徐夫人,今日不是個問話的好時候。只要過了今天,徐夫人什麼時候問都是可以的。 “是啊母親,今日實在是不宜動怒,也不宜詢問這件事情了。不過好在如今蘭尚書已經被關押,妹妹那邊的壓力就小了很多。後續的事情,父親定然也是要忙的焦頭爛額,今日府上還有這麼大的事情,都需要母親出面主持大局。萬不能因為這一件小事,而誤了大事啊!”溫顧謙覺得香菱說的十分有道理,便也勸說徐夫人今日不要計較,等明日再詢問溫江也不遲。 徐夫人雖然生氣,但理智猶存,也明白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事情。只是,徐夫人實在是氣不過,溫江這種種行徑,顯然是沒有把徐夫人放在眼裡。 “想想從前,他才剛中舉的時候,無論是對我,還是對徐家都是十分恭敬。如今才十幾年光景,怎麼就成了如今這個模樣呢?到底是我識人不清,還是他本來就是這個模樣,不過是會隱藏罷了?”徐夫人十分心寒,雖然明知道這樣的結果不過是遲早的事情,但是如今受此待遇,還是會忍不住的難過。 “母親,您可別這麼說,這話要是傳到了父親的耳朵裡,不知道還要惹出什麼風波呢!這些日子父親想來應當是高興的,扳倒了這麼多年的死對頭,又將魏姨娘的女兒找了個好去處嫁了。母親可千萬別在這個時候,惹了父親動怒。雖說蘭尚書倒了,可妹妹也不是立馬大權在握。妹妹想要在詢王府站穩腳跟還是需要仰仗父親,若是母親真的將父親惹惱了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