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你家既然接了聖旨,就表示應允了這門婚事。既然如此,那就該好好的給本宮準備,而不是一味的糊弄本宮。之前本宮被成婚的喜悅矇蔽了雙眼,想著反正也在溫府待不了幾日,對於溫府的處處糊弄,本宮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當做沒看到算了。可本宮實在是沒想到,你們溫家竟然敢如此膽大包天,連本宮的駙馬都敢換了來糊弄本宮!”說到這個,沈安蓉面目猙獰的看著徐夫人,顯然是恨透了徐夫人。 “本宮昨日可是極慘了,本宮這麼多年,從未有如此悲慘過的時候。本宮昨日怕不是整個長燕最悲慘的人了,就連本宮的母妃去世,本宮怕是都沒有如此感受吧。昨日那玉笙居的院子,鎖的可實在是嚴實。你告訴本宮,只帶問蘭一個人過來就成,丞相府不會少了伺候本宮的人。可本宮昨日,實在是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了!本宮那麼大聲的呼救,就算玉笙居和你這寧香閣離得遠了些,你也不可能一整夜都不知道吧?”說到最後,沈安蓉的情緒格外激動,聲音大到外頭的人也能聽見。 “妾身明白殿下心中難過,為此才會向殿下磕頭請罪。可妾身,也是有妾身的難處,妾身是真心喜歡殿下,想讓殿下成為妾身的兒媳。”徐夫人面色憔悴,一看就是沒有休息好。聽著沈安蓉聲嘶力竭的叫喊,徐夫人的臉上留下了兩行清淚。 和沈安蓉解釋自己也是不得已,告訴沈安蓉自己是真的希望她能夠成為自己的兒媳。 “是嗎?既然你如此真心,那你告訴本宮,本宮的駙馬是何人?是你的親生兒子溫顧謙嗎?徐敏思,你口口聲聲說想要本宮做你的兒媳,可你都做了些什麼啊?”聽到這些話,沈安蓉現在只覺得徐夫人非常的虛偽。 若是從前聽了這些話,她肯定會開心的睡不著覺。可如今,卻盡感諷刺。 “妾身確實是有苦衷,若非如此,妾身也不會把公主這樣的好兒媳拱手讓人啊!”徐夫人依舊是這句話。 “是嗎?那你告訴本宮,你究竟有什麼苦衷?”沈安蓉才不相信徐夫人說的這些話,直問她有什麼苦衷。 “殿下從前也來過相府,自然也去過其他府上,也能看出相府和別處有許多不同。這相府處處都透著風安的樣子,相爺十分寵愛府上的魏姨娘,他的那個青梅竹馬。妾身雖然出身徐家,可也抵不過相爺對魏氏的寵愛。因著相爺對魏氏的偏寵,徐家也來鬧過幾次,可次次都沒有用。在這府中我處處受氣,委曲求全了這麼多年。為的,也就是能讓我這一雙兒女,有一個好姻緣。這些事情,殿下出門隨意找一位夫人詢問,就能將這麼多年的事情瞭解的清清楚楚。”徐夫人的這些話,自然都是真的,常年在幽京居住的夫人們,可都十分清楚這些事情。 只要沈安蓉出去問一圈,就能把這麼多年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聽了去。徐夫人這一輩子,再沒有比和魏氏爭鬥敗了更為丟臉的事情了。 “魏氏在府中,處處都要與我做對比。往日我得了什麼好東西,他就非要鬧著相爺也給她一個一樣的。若是外頭買不到,就會唆使相爺來朝我開口。凡是謙兒和萱兒有的東西,溫雪兒和溫偉運必得也有,否則就會把他們兄妹兩個的東西,拿去雪院那邊。這麼多年,也不止我在這府上委曲求全,連帶著謙兒和萱兒也是要委屈的。旁人家的嫡子嫡女,哪有這樣凡事和庶出子女待遇一樣的。萱兒小的時候,每每和我哭訴,我這心就似刀割一般。相爺不再需要徐家的扶持,對我自然沒有從前那邊體貼,甚至連相敬如賓都做不到。我也想過和離,可我這一雙兒女該怎麼辦呢?所以我才會在這相府中,日復一日的熬著。”徐夫人說起了從前的事情,面上更加難過。 “殿下可知,之前萱兒的婚事,就差點被人給搶了。若非這聖旨上寫的明明白白是萱兒的名字,如今殿下的五弟妹可就不叫溫芸萱了,而是溫家嫡女溫雪兒。”這件事情當時溫江下了封口令,所以外頭的人並不知道。 也幸虧這聖旨上寫的溫芸萱的名字,否則溫江鐵定要把溫芸萱換成溫雪兒了。 “還有這樣的事情?那你的意思是,這婚事是那魏氏搶來的,就為了聖旨上沒有清清楚楚寫下溫顧謙的名字?”沈安蓉這下是聽懂了,瞬間有些覺得問蘭是個烏鴉嘴。 從來沒想過,這樣的事情居然還能發生到自己的身上。沈安蓉一時間有些頭疼不已,不知道該如何才好。 “可聖旨上寫的清楚,駙馬是你溫家嫡子。世人皆知溫家嫡子只有溫顧謙這麼一位,如今本宮的駙馬變成了溫偉運。你溫家如此,可是犯了欺君之罪,本宮要是入宮告訴皇兄,你們全家都要被砍頭。不止溫家逃不掉,就連徐家都會被牽連。”沈安蓉的當然是有自己的打算,這樣丟人的事情,還是在這一座府邸裡制止的好。 剛剛聽了徐夫人的話,沈安蓉大概也清楚溫家如何徐夫人是不會在意了。想來如今能讓徐夫人所在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