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時候,或許太后還會看在溫家的份上對溫偉運格外照顧一些。要是再賞賜些好東西,溫偉運就能拿回去給魏姨娘了。 溫顧謙外放歸來也不過是一個四品官,得封駙馬可是三品。要是太后下了旨,往後溫偉運要比溫顧謙的官職還要高。在外,溫顧謙看見了溫偉運還要行禮問安。 光是想想這些好處,溫偉運就格外心動。更是和問蘭據理力爭,絕對不能讓問蘭扣了罪名到自己的頭上。 出門前問蘭的再三叮囑,溫偉運這會也已經全部拋之腦後了。 將他娶了沈安蓉說成十分委屈的事情,話裡話外都是沈安蓉耽誤了他入朝為官,耽誤了他施展一身才華。 “你!”溫偉運的這一番話,可把問蘭給氣的不輕。她出來之前可是再三叮囑過溫偉運,讓他少說話。這會溫偉運非但不聽,還在太后跟前反駁自己,問蘭一時語塞,不知該說什麼才好。 “草民求太后明察!”溫偉運朝著太后磕頭,他無官無職一介白丁,在太后面前自然只能自稱‘草民’。 “聖旨到達溫家,並未知會家父一聲,家父為此毫不知情。大哥從小就訂了婚約,不過是因為武家小姐從小身體不好,這才未曾張揚。近年武小姐身體漸好,母親前些日子才打算將這件事情公佈於眾,誰承想出了這樣的事情。草民生母深受父親寵愛,父親也多次想要把草民記為嫡出,不過屢屢遭到母親反對這才作罷。一個月前,母親聽夫子說草民學問很是不錯,就想著給草民一個體面的身份,往後入朝為官也不至於被人看輕了去。這才和父親商議,將草民記為了嫡出。”溫偉運沒等問蘭和沈安蓉再度開口,自己就解釋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。 溫江也是知會過溫偉運,為此他也知道該怎麼說話。 “之所以沒有朝外宣佈,也是想等草民高中之後再說。聖旨來的猝不及防又那樣的聲勢浩大,家父明白即便入宮請罪也無法讓皇上和太后收回成命。只是,他也怕兄長退婚會傷害到武小姐的身體,損了武小姐的名聲,也讓兄長成了背信棄義的小人。兩難之下,生母提出讓草民迎娶公主。雖說草民是姨娘所生,可在聖旨下達之前就已經是溫家嫡子,為此也不能是問蘭姑姑口中所說的欺上瞞下,以次充好。所以這才由草民和公主成婚,這就是近幾日的所有事情,還望太后娘娘明察!”溫偉運說的有理有據,即便太后想找事也不能說什麼。 確實是聖旨下的太急促了些,主要還是太后被沈安蓉煩的頭疼,又在寧壽宮鬧得不可開交。被沈從業知道之後,自然不願意給沈安蓉諸多體面,一道聖旨就去了丞相府。為此,才會引起後續這麼多不必要的麻煩。 溫家之所以理直氣壯,也確實不是溫家的問題。就算太后想要怪罪,那也只是沈從業自己下旨不嚴謹罷了。 溫偉運說完,上座的太后臉色有些不太好,但是溫偉運說的也確實是實話,所以太后並不能說什麼。只是黑著臉看著溫偉運,順勢瞪了問蘭一眼。 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蓉兒,溫相是怎麼跟你說的?”太后開始詢問沈安蓉,問她溫江到底是怎麼說的。 “回母后的話,兒臣去問丞相,他一直說是因為聖旨寫的是溫家嫡子和兒臣,這才應了婚事。若是皇兄當時寫的是溫顧謙,丞相就要入宮來和皇兄請罪,順便請皇兄收回成命了。溫家和武家是連襟,若是因為娶了兒臣讓武小姐的名聲受損,溫家可擔不起這個責任。可是聖旨沒有寫清楚,這才讓溫偉運來和兒臣成婚。兒臣也著人去差了,溫偉運確實早在聖旨下達溫家之前,就已經被記作溫家的嫡子。”沈安蓉在心裡將溫偉運從頭到腳罵了個遍,但也不能再當著溫偉運的面顛倒黑白了。 即便心中再恨溫偉運和溫家,這會也只能把溫江說的話原原本本的說給太后聽。 “武小姐?可是內閣學士家的嫡小姐?”沈安蓉這會都已經說的清楚明白,太后也聽懂是沈從業的責任,自然是不能再追著溫家的錯處不放。 聽著她們口中提起的武小姐,太后卻並不知道是哪一位。不過溫家的連襟,就只有內閣學士家姓武了。太后當然也也清楚內閣學士的夫人是丞相夫人的嫡姐,不過她卻從未見過這位武小姐。 “確實是她!不過聽聞她身體一直不好,很多年都沒有參加過宮中的宴會,也很少出來走動。上次兒臣在公主府設宴,倒是見到了她,想來如今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。不過上次公主府出事,兒臣也並未和她有什麼交流,後來也一直都沒有見過她。”說起武思思,沈安蓉也確實很少見,小時候有沒有見過已經記不清楚了。 最近一次也就是上次公主府的宴會,武思思跟在她母親徐文玥的身邊,沈安蓉遠遠的瞧見了一面。 “也罷,既然已經成了婚行了禮,那溫偉運就是駙馬了。往後和駙馬要好好過日子,萬不能再使小性子了。哀家一會讓皇帝下旨,給溫偉運冊封。”沈安蓉也說了是聖旨的問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