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啦,你們操心這個做什麼。就算真打起來,你們這幾個還不夠魔種塞牙縫的,魔族的事仙盟盯的緊著呢,你們擱這瞎操心呢。我餓了,我要吃飯,玲琅我們去吃飯吧~” 莫茶說的話不無道理,但是真要打起來,作為妖王之子的祁鏡暝就不知道需不需要代表出面了。 祁鏡暝借教司檸修習術法為由,拉著司檸回了房間。 “你找藉口走掉,是要做什麼嗎?” “嗯,得和父王彙報我的發現。” 司檸點點頭,“那我到角落去等著。” 司檸聽他說過妖王是個非常嚴厲的人,要是看見她入鏡了,總歸不太好。 祁鏡暝施法,形成一團橢圓的黑霧,一個容貌絕美的男子出現於黑霧之中。 “何事。”男子語氣冷淡。 “我有事彙報,事關魔族……”祁鏡暝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妖王。 妖王沉默了會,才慢慢開口道,“也該告訴你了,七長老她並非普通仙族。她要做什麼自有她的打算。你只需要解完毒,然後回到妖族,這不是你該管的事。” “是。” 祁鏡暝剛應了一聲是,那邊就直接切斷了通訊。整個談話下來,像極了上下級彙報工作,根本看不出來他們是父子關係。 “那個,七長老的身份我不會到處亂說的,我嘴很嚴的。”角落裡的司檸突然出聲。 祁鏡暝噗呲笑出來了聲,“好。” “你和你父王,談話好嚴肅啊。”司檸一邊說一邊坐到祁鏡暝旁邊。 祁鏡暝見司檸過來了,抬手給她順起了頭髮來。 “我與他向來如此。” 兩人沉默了許久,司檸又開始找話,試圖打破這尷尬的氛圍。 “解完毒你就要回妖族了啊。” “我是妖王之子,不回去,留在人間做什麼?怎麼,是怕我走後你一個人太孤單了?” “可你現在不是七星門的弟子嗎?” “我之所以入七星門也只是為了尋找解毒的辦法,因為當年給我孃親下毒的是七星門的人。 再加上我孃親把她的靈力渡給我保命,隨著時間增長,這股靈力和我體內的妖力開始碰撞衝突。所以我混入七星門,也是為了學習掌握這股靈力罷了。” “這樣啊。”司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。 祁鏡暝突然間想到了什麼,“到時候師兄師姐說不定會讓你留在七星門。” 所以,到最後獨自一人的只有他一個。祁鏡暝喉嚨裡梗著什麼東西,有點發苦。果然父王說的對,不能輕易與人交心,人與妖總歸最後要散的。 “別順了,頭髮要掉了。”司檸看祁鏡暝樣子有些不對勁,只好趕緊轉移話題。 祁鏡暝擋住司檸反擊他的手,“給你順下還不樂意了,頭髮明明這麼多,哪掉了。” “現在看著多,等下你再摸兩下就沒了。” 兩人又開始了日常性的拌嘴。 第二日很快就到來了,仙盟的弟子抵達這的時候,就是福全被處決的時候。 “喂,我都要死了,把這個結界撤了吧。怎麼還帶隔音的,我在裡面什麼都聽不到,一個將死之人能往外說些什麼? 和我聊一下唄,你們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們了,現在不能滿足一下死人最後的要求嗎?”福全又絮絮叨叨講了很多話。 此時正是祁鏡暝和司檸看守他,祁鏡暝被嘮叨的煩了,早知道就設個雙向隔音結界了。 “聽聽看他要說些什麼吧。”司檸徵求祁鏡暝的意願。 “好。” 結界撤下去後,福全反而沒那麼嘴碎了,猶豫了一會才緩緩開口。 “為什麼要幫縣令那樣的傢伙,他明明也是個壞人。” “不是幫他,只是為了制止你。你的報復已經殺害了太多無辜的人了。”司檸能理解福全的恨意,可那不代表他可以殘殺無辜之人。 “這樣啊,也是。我只是有些氣憤,為什麼我作惡的時候有你們制止,可他們卻無人制止。你們不會知道他們害死了多麼善良的一個人,而那是我唯一的家人。” “人界治安與修仙界無關,修士的使命本就是阻止妖魔禍害人間。”祁鏡暝很輕鬆的跳出了這個死亡問題。 “也是,”福全張了張嘴又繼續說道,“我也是蠢,早知道就直接抓了縣令,然後為阿婆平反。我當時怎麼就只知道殺人呢,明明阿婆還揹負著那樣的汙名。” 祁鏡暝與司檸沒有打斷他,只是靜靜的聽著他說,聽著他說自己的阿婆是一個多麼好的人。 “說了好多話,其實也沒別的意思,只是想讓你們知道阿婆真的是一個好人。我怕我死了,就沒人記得她有多好了,所以才一直跟你們說這些東西。” 楚宴舟領著兩名仙盟弟子過來了,將福全交給了仙盟的弟子。 福全最後還說了幾句話,“姑娘,去雀國吧,我想那裡會有你們昨天問的那些事的答案。我一夜沒睡,終於想起來,那個人穿的是雀國的服飾。” 司檸一愣,“多謝”。 “他記不起那個人是男是女,卻記起來那個人穿什麼衣服,你們不覺得很神奇嗎?”段玲琅一臉的不可思議。 “一件衣服不一定能代表一個人的身份,更何況一個國家那麼大,找一個人如同大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