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陸凡準備作詩之時,忽然有個傢伙說道:“閹人也配作詩。” 陸凡大怒,雙眼一瞪,冰冷的眼神,一股莫名的殺氣由然而生。 突然陸凡收斂殺氣,大丈夫沒必要跟一個螻蟻計較。突然想到一首罵人的詩。 高聲念道: “魯叟談五經,白髮死章句。 問以經濟策,茫如墜煙霧。 足著遠遊履,首戴方山巾。 緩步從直道,未行先起塵。 秦家丞相府,不重褒衣人。 君非叔孫通,與我本殊倫。 時事且未達,歸耕汶水濱。” 這首詩是李白罵人不帶髒字,譏諷那些酸儒,只會讀死書,問他真正的經濟策略,屁臭不懂。 陸凡邊走邊念,頭也不回的走了。 陸凡雖走,可唸的詩大家都記著呢,眾人似乎遭受打擊,甚至感到羞愧。 蔡邕說道:“子溪,此人果真的閹人?” “伯喈兄,錯不了,此閹貨乃是陛下新任的下軍校尉黃門令陸凡。” 眾人唸叨,陸凡,原來就是他啊! 尚書令盧植說道:“此子誠府極深,剛才他明顯已經動怒,可卻能壓制住,年紀輕輕就官居黃門令,更兼手握重兵,只怕比張讓等輩更難對付。” 突然蔡邕問道:“子將,你向來會面相,說說此子如何?” 這子將便是許劭,會面相,少有名節,善於評價他人,定期舉辦“月旦評”。他對曹操的評價是“治世之能臣,亂世之奸雄。”可謂入骨三分。 許劭看了一眼眾人,說道:“諸公,我看還是請陛下殺了他吧。” 蔡邕說道:“子將,這是為何?” 許劭嚴肅吐出四個字:“千古梟雄!” “啊……” 眾人大驚……眾人對許劭的面相之術還是多少有些瞭解的。 蔡邕是個和事佬,說道:“此子不過是個宮中小太監,諸公不必緊張。” 一場宴會,讓許劭一句話搞得沒了心情,不久就散了,可見許劭這傢伙情商並不高,難怪歷史上死得早。 宴會散了之後,突然有個賊眉鼠眼的傢伙拉著許劭,問道:“子將兄,你確定沒看走眼?” 許劭見四周沒人。 說道:“我還沒說完呢,此子面善心狠,獨龍眼,餓狼眉,恐怕……” “恐怕什麼?” “恐怕乃當世趙高,會成為我大漢的掘墓人。” “啊……當真?” 許劭不再出聲。 這傢伙尋思了一下,不對啊……剛才在茅房裡自己在縫隙中明明看到完好無損………。 這傢伙有些坐不住了。 快速離開蔡府。 陸凡在蔡府憋了一肚子火,在城中逛了一會,便打算回宮。 突然有人喊道:“公子請留步。” 陸凡回頭一看,居然有人叫自己? 待這傢伙走近,這才看清他的長相,三十六七歲的年紀,長得面板白嫩,一坨小鬍鬚,個子不高,有點賊眉鼠眼的感覺。 見他額頭冒汗,倒像是在追自己。 陸凡問道:“先生可是叫我?” 對方拱手拜道:“南陽許攸,見過公子。” 陸凡驚道:“許攸?許子遠?” “公子識得某?” “哈哈哈哈,久聞大名,如雷貫耳,不知子遠找我何事?” 許攸說道:“公子好健忘,剛才在蔡府,攸也在其中。” “不好意思,剛才人太多了,我沒注意到先生。” “子遠先生,你膽子挺大的呀,居然敢來洛陽,聽說當年子遠聯合冀州刺史王芬等人,準備廢掉天子,如今王芬墳頭草恐怕比先生都高了吧。” 許攸有些尷尬,:“公子,這不是說話的地方,可否找個僻靜的地方?” 陸凡笑道:“前面就是一家酒館,咱們去酒館聊聊如何。” “善!” 陸凡對許攸找自己多少有些意外,莫非這個傢伙是舊病復發,又想廢皇帝了?也不想想,你一介白身太自不量力了吧。 進入酒館,兩人來到二樓,找了一間雅間,由於現在不是吃飯的時候,酒館沒什麼人。 “子遠先生,你既然剛才也在蔡府,那就應該知道我的內侍身份,先生乃是士人,跟我坐在一起,不怕讓那些士人發現,從而影響先生的前途?” 許攸道:“攸雖是士人,但如今乃是白身,談不上前途,倒是公子前途無量。” 陸凡反問:“先生跟袁紹曹操都是舊友,袁家門生故吏遍天下,給生先謀個官位一句話的事,怎還會是白身?” 許攸臉上露出了一些尷尬之色,:“不瞞公子,攸雖與袁紹曹操相識,但也只是萍水相逢罷了,攸亦不願自降身份求與他人。” 陸凡點頭,看來許攸也有自己的高傲一面,袁紹沒有邀請,他也不願意自己貼上去。在這個年代,哪怕你本事再高,沒有人舉薦,成不了孝廉,基本上就當不了官。讀再多的書也是白搭,能成個小吏就不錯了。 “子遠先生,既知我身份不知你找我何事?莫非先生想進官當太監?若是如此,我倒可以幫助先生。”這章沒有結束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