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宴散後,陸凡跟黃忠回到驛館,許攸急忙問道:“公子如何?” “嗨,子遠多心了,王睿沒有惡意,喝酒的全是荊州刺史府佐官幕僚。依我看王睿並非是想長期留在荊州,所以根本不稀罕這個位置。他說他有腿疾,一到陰雨天就痛,荊州長江邊這個鬼天氣,溼氣太重,他並不想久呆。雖然我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,或許也是為了面子,才故意這麼說,但明天他會離開,這是事實,不會再出意外了。” 許攸道:“公子,王睿去洛陽,說不定還會他董卓告刁狀,敗壞公子名聲,況且這廝也不是什麼好人,貪汙受賄不少。” “不如……”許攸做一個抹脖子的動作。 陸凡搖頭:“子遠,王睿去洛陽能告訴世人,我已經完全與他交接了,天下只會有更多人知道我陸凡是荊州之主,我在荊州就更加名正言順,這對我是有利的,何必殺了他?” “子遠,雖然我也喜歡殺人,因為殺人省事,可殺人只是手段,並不是目的,我們的目的達到了就不必去殺人,為殺而殺,那是不可取的。王睿並沒有對我不敬或者是謀害之心,我又何必去做這個惡人呢?徒增罵名。他要去董卓那裡罵我,這隻會增加我的名望,我求之不得。” “行了,我有點累了,酒喝的有點多,想睡覺了,你下去休息吧。” “諾!” 許攸道:“但願公子所言是對的。” 許攸下去後,還是有些擔心,總感覺哪裡不對勁,有誰願意放棄荊州之主這個位置呢?何況朝廷現在沒能力來管地方的事。現在的地方官簡直就像國王一樣,誰捨得放棄呢?王睿有這麼大方?何況他也恨董卓,又怎麼會甘心聽董卓的擺佈? 許攸越想越覺得可疑,叫來王喜,:“王喜,我總覺得這一切太順利了,我擔心王睿這廝是在有意視弱,你辛苦一下,帶兩名兄弟埋伏在刺史府外面,暗中觀察,看看是否有什麼不對勁,如果出現兵馬或者不對勁的情況馬上來通報。這事關主公姓命,切不可大意。” “諾!” 而在刺史府後院,一名幕僚來到王睿房間:“明公,您就真的願意放棄荊州嗎?陸凡只帶了百來名隨從住在驛館,明公何不調兵將其擊殺?” 王睿面無表情,道:“是嗎?如果殺了陸凡,朝廷怪罪下來怎麼辦?” “明公,朝廷現在是董卓說了算,董卓暗狠陸凡,您殺了陸凡,再把他的腦袋派人送到董卓面前,董卓高興還來不及呢,又怎麼會怪罪?” 王睿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,:“實話告訴你吧,老夫請他來喝酒就是想麻痺他,順便打聽一下洛陽的情況,如果先帝尚在,老夫絕不敢違背朝廷的詔令,如今嘛,老夫若再讓出荊州之地,豈不迂腐?陸凡有句話說的對,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?” “陸凡在襄陽有兩萬人馬,老夫若不視弱,他一旦有所察覺,便會返回襄陽,那將永無寧日,所以老夫只好示弱,才能請君入甕。” 這時一名黑臉漢子走了進來,:“主公。” 王睿道:“伯德是自己人,無妨,說吧!” “主公,兄弟們已經準備好了,只不過怕走漏訊息,不敢驚動城衛營,未將只有一千士兵。” 王睿道:“一千對一百,應該足夠了。” 幕僚說道:“明公,原來您早就有準備,如今城門已經關閉,陸凡插翅也難逃。” 王睿嚴肅道:“劉涵,你速帶人去驛館,把驛館給我圍起來,一個不留全部誅殺。切記,萬萬不可放跑陸凡。” “諾!” “慢,明公,這個時候陸凡等人還沒睡死,最好是等到子時,等他們熟睡之時再動手。” 王睿點頭:“善,先準備好,子時行動。” “諾!” 隨後這廝快速走了出去。 大概一個時辰後,一隊士兵從刺史府走了出來,由於是夜晚,拉拉西西打著火把。 王喜帶著幾人,在刺史府不遠處,冷得瑟瑟發抖,都有點快睡著了。 突然一名士兵搖醒王喜,:“隊長,你看。” 我靠,王喜驚呆了,只見一隊士兵快速向這邊走來。 王喜知道,半夜三更調動軍隊,能有什麼好事?何況還是向驛館方向走去。 “走,咱們快速去告訴主公。” 王喜幾人撒腿就跑。 王喜跑的滿頭大汗衝進驛館,直接衝入陸凡房間,:“主公,大事不好了,王睿反了,有一隊士兵向這裡走來。” 陸凡連忙一個鷂子翻身跳了起來。 “喊道:把人都叫起來!” “快!” 片刻之間,黃忠許攸等人便出來了。 許攸道:“公子,還好我留了個心眼,讓王喜他們帶人守在刺史府,否則一旦被圍在驛館就徹底完了。” 黃忠道:“主公,這半夜三更的,城門已經關閉,想跑出城都不可能了,也不知道這王睿調了多少兵馬。” 陸凡喊道:“大家快點上馬。” 許攸道:“公子,現在情況萬分危急,城門已關閉,我等猶如甕中之鱉,對漢壽又不熟,敵情不明,逃都不知道往哪個地方逃,不如公子化妝成老百姓先躲到百姓家裡,待明日再混出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