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嘉笑道:“開個玩笑罷了,主公,呂布雖然為人不忠不義,但他卻有個優點,識時務,跟著強者走。” “如今呂布只有萬把人,連塊地盤都沒有,如喪家之犬,呂布來陳留幫助張邈,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是想得到陳留,鳩佔鵲巢。聽聞主公曾收了他帳下高順、曹性,也算跟他有些交情,主公何不派說客前去說降呂布?” 陸凡道:“你可拉倒吧,說降呂布容易,可他投降以後我怎麼安置他?把他留在身邊,那就像養條毒蛇在懷裡。把他放到外面去,這廝心比天高,不忠不義,反覆無常,什麼時候反水都難說。我可不想學董卓,我還想多活幾年呢。” 郭嘉笑道:“主公收降他以後,賜毒酒一杯,舉手之勞罷了。” “奉孝,不可,我若真的收降了他,那就不能再加害於他,否則以後誰還敢降?豈不失信於天下?大丈夫無信而不立,得有所為,有所不為,因一人而失信於天下,這是愚蠢也。” “我身為大將軍,錄尚書事,執天下牛耳,所有言行都代表著朝廷,所謂君無戲言,必須言出必行,切不可砸了自己這塊招牌。” 眾人聽了,無不點頭。 郭嘉道:“主公仁義也!” 兩日後來,陸凡率領12萬大軍,來到陳留。陳留就是後世的開封,緊鄰黃河,一馬平川,古代在北宋時期,達到最頂點。但漢代的陳留還遠不及北宋的開封。 陳留太守張邈府上,張邈、呂布、陳宮,等一眾人也開始議事。 張邈道:“陸凡親率主力來陳留,聽斥候來報,少說有十幾萬,如今城中只有三萬多人,這如何守城?” 呂布說道:“張公不必擔心,陸凡原本乃閹貨也,收留的西涼兵不過一群烏合之眾,不足為慮,布將親自出戰,取其首級獻與張公。” 張邈想罵娘,你不吹能死啊?西涼兵要是一群烏合之眾。那你怎麼從長安跑到這裡如喪家之犬?還取陸凡首級,你也不怕大風閃了你的舌頭。 聽呂布這麼吹牛,陳宮臉上都有些掛不住。呂布這廝逃出長安,先去了河東,後來到了中原,到了中牟遇到了陳宮,陳宮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,看上了他。 陸宮說道:“孟卓兄(張邈字)陸凡遠道而來,人馬眾多,糧草消耗極大,只要堅守城池,他定然會退兵。” “孟卓兄既已經發出求援信,曹操陶謙、劉岱等人,應該會來相助。” 張邈聽陳宮這這麼說,又多了些信心,點了點頭。 “好吧,那就堅守不出。諸公,咱們去城牆上看一下,看看陸子衿如何攻城。” “善!” 而在陳留城下,寬大的護城河,讓陸凡皺眉頭,這城不好攻啊。 “文和,陳留雖然比不上洛陽,可是城池也不好攻啊,若是強攻,這得死多少人?打到什麼時候?” 賈詡道:“主公,可派人先把陳留周邊幾個縣拿下,便於就糧,小黃縣,成安,寧陵,雍丘,襄邑,外黃,封丘,長羅等等縣。” “嗯,也只能這樣了。” “田陽,你帶2萬人馬,去把周邊幾個縣拿下,不用強攻,若是遇到阻攔不肯開城,直接去下一個地方。” “諾!” 李傕道:“主公,我看咱們軍中很多床弩,不如把弩箭用布包裹,再淋上燈油,點燃後射到城裡面去,把陳留先給燒起來,這大火一燃燒,城裡肯定會亂套,這時候好攻城。” 靠,這廝太歹毒了。 “稚然兄不急,古人云:攻城為下攻心為上,咱們才剛到,不應如此急切。還是先安營紮寨吧,聽說呂布也在城中,這回別讓他跑了。” “諾!” “主公您看,城門樓上好像是張邈呂布他們。” 陸凡笑道:“張邈號稱是八廚之一,酸棗會盟的時候,我跟他也算相識,走吧,去會會他。” 陸凡帶著典韋等人來到城門樓下。 陸凡高喊:“孟卓兄,洛陽一別,別來無恙呼?” 張邈拱手喊道:“子衿賢弟,張某自問沒得罪你,你又何必興兵犯境?” “哈哈哈哈!孟卓兄言重了,你我都是朝廷官員,凡受天子詔命,巡視天下,孟卓兄關閉城門,拒絕天使,其行為無異於謀逆。朝廷有法度,謀逆該當何罪,不用我再解釋了吧?” “孟卓兄當初酸棗會盟的目的是什麼?不就是驅逐董卓,恢復朝廷的正統嗎?” “孟卓兄自稱漢室忠臣,祖上久食漢祿,可如今你所作所為與反賊何異?天子還都洛陽,洛陽百姓嗷嗷待哺,孟卓兄既不上供錢糧,又不去拜見天子,莫非陳留是你的封地,你想自成一國,割地稱王?” 張邈道:“豈敢!” 陸凡喊道:“張邈你聽著,天子雖然年幼,但聰慧過人,我來的時候天子特意交代,張邈頗具賢名,朕相信他是個忠臣,請大將軍善待他。” “張邈,你對得起天子對你的信任嗎?” 張邈明知陸凡假傳聖旨,胡說八道,可內心還是很痛苦。 陸凡大聲喊道:“樓上的眾將聽著,爾等是大漢的臣子,不是張邈的家奴,對抗朝廷天兵,罪同謀逆,只有死路一條。” “開城者,官升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