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九詫異的看了一眼安瑤,就她隻身前來的,沒有帶一個人。
她的眼裡沒有波瀾,卻有一股堅定。
殷九轉身,淡淡地道:"進來吧,門口不是談事的地方。"
她也好奇,安瑤要跟自己談什麼。
到了會客大廳,殷九坐在主位上,安瑤也沒有扭捏,很自然的找了位置坐下。
這是不裝了?殷九記得上次見面時安瑤還一副白蓮花模樣,看來侯府的變故把安瑤也給整正常了。
天冬倒好茶,殷九淺嘗一口,放下茶杯,盯著安瑤問:"你要聊什麼,據我所知,我們之間貌似沒有可聊的東西。"
安瑤沒說話,手指在茶杯上摸索了一會,看向殷九身後的天冬。
殷九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天冬:"你先下去吧。"
天冬行禮後退轉身離開。
"現在可以說了嗎?"殷九面無表情的盯著安瑤問。
安瑤看著殷九,卻又不像看著殷九,似在回憶。
殷九腹誹,這安瑤怕不是腦子受刺激了,精神有問題了?
就在殷九快沒耐心等她的回答時,安瑤開口了。
她認真又疑惑的問:“你變了很多。一個人的性格可以天差地別嗎?”
此話一出,殷九內心翻江倒海,血液都快了很多:
什麼意思,安瑤知道自己以前的性格?要麼她很早前就監視原主一家的生活,要麼
看安瑤的反應,她貌似見過原主。
一個大家閨秀,她怎麼可能跑去遼西府那麼偏遠的地方!
還有,第一次兩人見面時,安瑤的震驚表情不似作假,當時自己還以為她是看過自己的畫像。
殷九這會兒才明悟,要不是以前就見過,以這個時代抽象的人物畫,安瑤怎麼可能一眼就認出自己?
想到另一種可能,殷九在不可置信的同時又說服自己,有什麼不可能的,自己不就是從異世來的嗎?
就是不知安瑤是哪一種情況。
殷九不動聲色,她表面很是淡定,還適時的表現出了疑惑。隨機冷笑一聲:
“能不變嗎!要是不變,我都不知道這會兒是不是已經成了別人嘴裡的食物了。”
“是嗎?”安瑤內心卻很肯定,殷九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變的,上一輩子她也逃荒了,為什麼沒變!
尤其是這麼近距離一接觸,她明顯感覺現在的殷九和以前不是一個人。
一個人怎麼可能改變的這麼徹底?
這讓她又不確定殷九是不是重生的了。
難道殷九是孤魂野鬼奪舍的?
想到這,安瑤打了個寒顫,看了一眼鎮定自若的殷九,安瑤覺得她真相了!
頓時,她覺得整個大廳都涼嗖嗖的。
手不自覺的捏緊,身子前傾,看著殷九的目光有畏懼。
不過一瞬,安瑤又放鬆了身體:她即便是孤魂野鬼現在還不是人嗎,自己有什麼害怕的!
她今天來的目的主要就是試探殷九到底是不是重生的。
既然知道她是孤魂野鬼,自己心裡也就有數了。
殷九一直觀察著安瑤的神情變化,沒再說話。
大廳裡一時很安靜。
想通之後的安瑤打破了這份安靜,她陰沉著問:“祖父祖母去世,是你派人乾的吧?
你母親的去世那也不是祖父的錯,祖父找回自己的兒子,何錯之有?
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,祖父也是你的親祖父啊!為什麼不通知大伯來送祖父一程?是你做主隱瞞的?”
殷九冷笑:“安小姐,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,什麼叫我派人殺了侯爺和侯夫人?
雖然我很想,可我沒那本事啊。也不知道是誰那麼好心替我幹了好事,安小姐要是找到了真兇麻煩告訴我一聲,我去感謝一下。”
安瑤沉臉激動道:“不是你?怎麼可能,所有的一切都沒變,就你變了!”
殷九心裡明瞭,看來這安瑤是重生的,自己更應該謹慎了。
“我改變就是我動手的理由?安小姐你也太好笑了,沒證據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胡說,要不然半夜會遇鬼的。”殷九平靜的看著安瑤笑。
安瑤一想到殷九是孤魂野鬼,這笑都變得陰森森了。
“現在是沒有證據,不過,我會找到證據的,你就等著瞧吧,到時我要你償命!”
“大伯呢,你為什麼不通知他?他知道你這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