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
“哐當”
“廢物,連這點事都辦不好,要你們何用!”
二皇子怒火中燒的聲音從室內傳出來,讓外面的氣氛更加凝重。
隨後,內室又是一陣哐啷聲響,驚的客廳的眾人心一顫一顫的。
“太醫,殿下怎麼樣了?”
二皇子妃煙眉緊蹙,看了一眼內室的方向,忐忑不安的問太醫。
太醫低頭謹慎的道:“傷筋動骨一百天,殿下要仔細養著了。
微臣已經接上了骨,上好了藥。如沒什麼事,微臣就先退下了。”
這裡他可不敢多待,保不齊二皇子一會兒發什麼瘋,連累到自己那就不妙了。
也不知是誰下的手,竟然那麼狠,一條腿差點給廢了。
二皇子妃聽著裡面不斷傳來的摔打聲,緊擰雙手:
“辛苦你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聽到二皇子妃的話,太醫嗖的一下就退了出去。
速度之快,讓二皇子妃愣了一下。
她也想逃離,可是府裡就這麼大,她能去哪兒。
再說了,殿下倒下,府裡的事都得她操持。
這會兒,平時那些黏人的妖豔貨色就都消失不見了。
室內,二皇子靠在床邊,他的右腿被包成粽子被夾板固定著。
床邊的地上跪著一個鼻青臉腫的黑衣人,他的周圍全是瓷器碎片。
二皇子看著地上的黑衣人,鼻孔大張,大手一揮,道:
“你說你們十幾個人也不是他們的對手?還損失了幾人?”
“別告訴我,你們還打不過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!”
黑衣人低頭不語,渾身肌肉緊繃。
他是真的打不過啊,可是他不敢說。
“屬下無能,請殿下責罰!”
黑衣人沒有完成任務,說話底氣不足。
二皇子陰沉冷笑,
“哼,沒想到,一個鄉野婦人,還真是厲害,大家竟然都把她給忽略了!”
看來,她在宗家能射出那樣的箭,也不是偶然。
本來井水不犯河水的,可誰叫她壞了自己的事,真是該死!
二皇子看了看自己斷掉的右腿,狠狠道:“去查,本皇子這次遇襲,肯定和老六有關。這次算他命好,給躲了過去。
要是這件事再辦不成,你們就給我消失吧!”
黑衣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,咬牙道:“是!”
……
殷九回到家,第一件事就是被李管家壓著跨火盆,說是去晦氣。
乍一聽李安說飲九遇到刺殺,李管家心都快停止跳動了。
幸好小姐安全回來了,這要是出了事,將軍肯定要瘋的。
他緊張的盯著殷九,直到殷九安全的跨過火盆,他才放心的讓殷九離開了。
搞得天冬和玉竹在一旁忍俊不禁。
天冬等離的大門遠一些了,才噗嗤一笑:
“剛才李管家那較真的樣子,肯定是沒見過小姐殺那些人的英姿。
要不然吶,李管家擔心的,該是那些人的脖子不夠硬,都不夠小姐砍幾下的。”
玉竹白了她一眼:“就你嘴貧,但願李管家的方法有用,小姐可別再遇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了。也不知道是誰要小姐的命,哼,也不掂量掂量自己!”
說完,又問殷九:“小姐,您說,會不會是蔣家的人啊?”
殷九看了身後的兩人一眼,笑道:“不知道,管他誰的人,你們小姐我都接著。”
午後,殷九也覺得今天實在是不宜出門,便在府裡處理事務了。
那幾個傷員的傷口已經好轉了,就剩慢慢養著了。
一些傷了骨頭的,沒長好的殷九重新接了骨。
可那些長歪的,也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治好的,還得斷骨重接。
要做手術,他們的身體狀態得養好。
重要的是,殷九沒有找到相關麻醉止疼的藥物,怕他們受不住斷骨的疼。
李管家和柱子的情況也一樣,只能等她找到麻醉藥了再進行手術。
殷九已經看過了,他們的經脈沒問題。
單純的骨頭長歪並不是問題,就怕經脈出了事。
看完傷員,殷九邊理賬本,便給茯苓教現代的記賬方法。
尤其是一些表格的應用,可以省很多的事,看著也整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