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進門,就飛撲向床榻。
“好好好,咳咳……回來就好。你哥哥呢,有沒有和你一起回來?”老婦人摸著冷月的頭髮,急切地問。
“回來了,都回來了。祖母,我把九兒也帶回來了!”冷月握著老夫人的手,開心的說著。
聽到冷月說都回來了,老婦人臉上有了容光,最近高高提起的心,這會兒終於放了下來。
不過她有些疑惑,九兒是誰?
看到婆婆臉上的不解,符氏拉著一直沉默地看著老夫人的殷九,笑著上前道:“娘,您瞧,這是誰?”
被符氏突然推到老婦人的床前,殷九有些急促不安。
擔心不被長輩認可?
還是因為中間隔著去世的母親,怕這根親情的紐帶不夠結實?
殷九說不清楚,總之就是有些打怵。
她緊張地看著老婦人,輕聲試探地叫了一聲,“外祖母?”
老婦人倏地放開冷月,抬頭盯著殷九,瞪大眼不可置信地嘟囔:“你、你、你……”
然而下面的話,受到強烈刺激後,她竟然一時講不出來。
她全身不停地顫抖,胸腔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。
這一刻,就連床邊站著的殷九,都能感覺到外祖母的激動。
殷九一驚,她急忙伸出雙手,扶住外祖母的背,趁機餵了一顆丹藥在她的嘴裡。
丹藥入口即化,不過須臾,外祖母憋著的那一口氣順了過來。
“你是,是煙兒的女兒?”
這句話講出來,老婦人頓時淚如泉湧。
她一把抱住殷九,撕聲哽咽:“煙兒,我的煙兒啊!”
外祖母的眼淚撲簌撲簌地流下來,溼了殷九的衣衫。
她一聲聲壓抑的、痛苦的啼噓,還有那一句句的‘煙兒’,使勁擊打在殷九的心上、靈魂裡。
殷九血液裡湧出的苦澀,蔓延至全身,彷彿整個人都浸泡在黃連水裡。
從壓抑哽咽,到放開喉嚨慟哭,外祖母彷彿要哭盡這一輩子痛失愛女的辛酸。
殷九緊緊抱著外祖母,雙手輕撫著她的背,安慰著這個失去孩子幾十年的老人。
同時,也在代替母親,給外祖母一點微薄的慰藉。
一時,受到外祖母的感染,屋子裡哭聲一片。
“這是怎麼了?”
冷洲快步走進來,看著滿屋子泣不成聲的人,焦急地問。
難道母親見到九兒刺激過大,一時經受不住,走了?
他心裡咯噔一聲,失聲痛喊:“娘!”
然後大步奔向床邊,一把撥開圍在床邊的符氏和冷月。
看到和殷九抱在一起,哭的撕心裂肺的母親,他的心猛然落到了實處。
除了陷在自己情緒中的老夫人,所有人的眼神刷的一下子看向冷洲。
由於太過窘迫,冷洲臉上的肌肉抽了抽。
他抬了抬手,“那,那個,我擔心母親太傷心了……”
殷九轉頭看向情緒激動地舅舅,還沒收回眼神呢,就感覺自己懷中的人軟軟地倒了下去。
她著急大叫:“外祖母?”
。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