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九說著,意味深長地看了一旁的姬霄一眼。
姬霄臉色頓變,他蹙眉,連忙想要解釋:
“九,九弟,不是……”
殷九沒給他說完話的機會,一把拽過他,故作親暱地攀上他的手臂,手卻偷偷掐住姬霄胳膊上的一塊軟肉,使勁擰了一圈。
聽著姬霄疼的倒抽氣的聲音,殷九才滿意一笑,朱唇輕啟:
“哥哥,些位姐姐說以後想要照拂我,你說呢?”
她說到最後,眼神是笑著看向那位紅衣姑娘的。
紅衣姑娘神色瞬變,眼裡閃過疑惑,瞭然,不敢置信……
她蒼白著臉,身體搖搖欲墜。
就在她腦子發懵之際,只見姬霄對著殷九說道:
“不用,這輩子,九弟只能由我照顧。”
姬霄牽住殷九在他胳膊上作亂的手,說的無比認真。
語氣裡的寵溺和縱容,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。
兩人的互動,超出了在場人的認知。
要知道,殷九現在可是扮做男子的。
不過,他們卻覺得這兩人的所作所為很順眼,並不顯得突兀。
大家眼觀鼻鼻觀心,就差盯著地面看腳尖了。
除了,紅衣姑娘。
她腦子裡白茫茫一片,視線不覺中在殷九和姬霄身上飄來飄去。
怎麼會這樣?!
天神一樣的男子,怎麼能是個斷袖呢?
可惜了……
她都不清楚,是姬霄成為一個斷袖可惜,還是,為她剛剛萌生的情愫可惜。
紅衣女子的狀態,周圍人看在眼裡,都有些尷尬地站在一旁。
她旁邊的白修遠為了打破尷尬氣氛,解圍道:
“姬兄,我們過來,是想問問你,想不想和我們一起前往秘湖?”
姬霄看了一眼殷九,回話道:
“謝謝白兄的好意,我和我九弟還有些事情要做,怕耽誤了你們的行程,便不和你們一起了。”
白修遠面露遺憾,有些失落道:
“那好吧,那咱們以後有緣再見。”
白修遠說完,領頭帶著一眾人離開。
那位紅衣姑娘,臨離開之際再次看了一眼姬霄和殷九的方向,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至始至終,姬霄都沒給過她一個眼神。
對於這一點,殷九很滿意。
很快,御獸宗幾人騎著坐騎,消失在兩人跟前。
殷九看著那些人消失的方向,想著那位姑娘離開時複雜的眼光,再次忍不住擰著姬霄的軟肉轉了一圈。
“嘶!九兒,疼!”
“疼就對了!”
殷九白了他一眼,用力推開他。
那狠勁,根本沒有剛才表現出來的一絲親暱。
“九兒彆氣,剛才的事情,真的不怪我啊!
是那個女人有病,無緣無故說的什麼胡話。
就連她是圓是方,我都沒注意到,我好冤枉啊!”
殷九頭也不回地朝後扔了一句:
“誰叫你爛桃花氾濫,這就是原罪。”
沒想到姬霄易過容了,還是桃花朵朵開,殷九都鬱悶了。
“九兒,你聽我說……”
姬霄趕忙追了上去。
這事有點嚴重,他必須解釋清楚才好。
要不然以後的日子,他怕是就得睡在地上了。
兩人一前一後,逐漸變成了小黑點。
另一邊,在遠離殷九和姬霄後,御獸宗的人放慢了腳步。
“玉靈師妹,你這樣子,為了一個斷袖值得嗎?”
看著紅衣姑娘魂不守舍的模樣,她側後的錦衣男子,盯著她一會兒,然後忍不住說道。
這位錦衣男子,叫趙文斌,是御獸宗三長老的親傳弟子。
紅衣姑娘,也就是玉靈,聽到趙文斌的話,臉色一僵。
見大家把視線都聚焦在她身上,她垂眸低聲道:
“沒有,不是因為他。既然人家心有所屬,那我也就不去肖想了。
就是,有些失落罷了。
也許過一陣子,就好了,你們不要擔心我。”
見她想得開,大家也試圖引出其他的話題,轉移她的注意裡。
最後面跟著的另一位女子,眼神幽怨地瞅著眾人,心裡有些不甘。
為什麼,所有人總是圍著玉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