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一臉痛苦,“我也反抗過,可能怎麼辦呢?那是從小就疼寵我的外祖父,還有母親……我是真的沒有辦法!我怎麼能不孝呢,他們在我身上付出那麼多。從小,我想幹嘛就幹嘛,所有我想要的,他們都對我無所不從,哥哥們羨慕我活的自由自在,朋友們羨慕我沒有任何束縛隨心所欲。後來,外祖父求僅僅是向我提出了一個要求,就那一個,唯一的一個,而且白髮蒼蒼的他竟然求我一個小輩……你說,我,我怎麼能說出拒絕的話!我也想過其他的辦法,可是他就這一個要求,態度堅決……”
說到最後,謝三竟將頭深埋在雙臂間哽咽起來。
以前多肆意的一個人啊!
昔日鮮衣怒馬少年郎,如今為情所困,成這般模樣,殷九不由長嘆。
感情這把雙刃劍,既是盔甲也是軟肋。
過了好一會兒,等到謝三心情平復,殷九才問了一句樂安郡主的情況。
“樂安,去年在她母妃的強迫下,也成親了。是我對不起她,讓她蹉跎成了一個別人眼中嫁不出去的老姑娘。
也許是不想再看到我吧,她成親後直接跟著外放的丈夫遠遠離開了京城。”
聽聞樂安不在京城,殷九有些遺憾。她更遺憾的,是這兩個有情人竟然沒能在一起。
真是造化弄人。
“那宗明月呢,她在京城嗎?”
“也不在,她也是跟著在外任職的丈夫,好幾年沒回京城了。不過,聽說她丈夫立了大功,最近升職要調回京城。”
“可惜了,她們倆我是一個也見不到了。”
殷九看著外面被茶樓紅色燈光映紅的路面,說不出是什麼滋味。
貌似,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。
想當初,宗明月喜歡歐陽軒,最後也是嫁給了一個她不喜歡的男人。
不知怎麼的,殷九突然想到了姬霄。
比起這幾人,她這個對感情一向不敏感的人,貌似還挺幸運的。
“你等我一會兒。”
殷九收回目光,扔下一句話,然後出了包間。
走進隔壁的一個空包間,殷九瞬間消失進了空間。
她去看了一眼姬霄,然後又重新給樂安郡主準備了一個包裹。
等她出空間的時候,將三個大包都帶了出來。
“謝玉你過來。”
隔空喊了一句後,殷九開始給兩人寫信。
“殷九,這是?”
謝三看著地上三個大包,驚訝道。
“給你們仨的。”殷九頭也沒抬,專注寫信,“最大的那個是給你的,其他兩個你幫我送給樂安和宗明月。本來,那個是給你和樂安一起準備的,現在就便宜你一個人了,我給樂安重新又準備了一份。”
不軟不硬,殷九插了謝三一刀,痛的謝三臉色慘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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