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止住了腳步。
她……能希望能看他比賽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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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,蔣落再一次向季煙汀發出了邀約:“你真不去呀?”
她手指掀開一頁草稿紙,“嗯。”
“可是高三我們應該就沒有籃球賽了,這估計是最後一次了。”蔣落趴在前桌的椅背邊緣,抬著眼睛看她,語氣裡滿是遺憾,“雖然我也知道,我們班男生打球大機率不行,但是去看看也好,畢竟一個班的男生都參加了。”
她說著說著,想到一個班也就五個男生,莫名樂了,掰著手指跟季煙汀數:“劉啟莫、費非度、周予酌……”
在“周予酌”那三個字出來的那一秒,季煙汀正握筆在稿紙上計算的手短暫頓了一秒,看著稿紙上一行接一行的計算步驟,心底的天平再一次朝相反的方向傾斜。
“季煙汀。”面前的蔣落說著說著突然嘆了口氣,語調落了下去,小聲問,“你是從小到大都這樣嗎?”
“嗯?”她回過神。
“感覺你的情緒總是很穩定,也很冷淡……”蔣落直起身子,低著眉毛,小心又期待地看向季煙汀,“我們是朋友對吧?”
“……”季煙汀的指尖微微一顫,像是被突然的靜電燙了一下。
“季煙汀!”門口,英語課代表探出腦袋,“Emily叫我們倆過去幫忙批改一下今天的默寫。”
蔣落腦袋一垂,失落:“你去吧,我也去看比賽了。”
“是的。”她突然開了口,手中的筆捏得很緊。
蔣落一下沒反應過來:“啊?”
她飛快地眨了幾下眼,解釋:“就……我們是朋友。”
如果你願意的話……
她這樣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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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啟莫口中“以二敵五”的盛景並沒能出現。
賽場上被對面三個人同時圍剿的周予酌破防了。他掃過場上的局勢,體委距離太遠,被防死死的,劉啟莫撅著屁股張開雙臂虎視眈眈地盯著對面的其中一位位,費非度與08號緊張地站在後排,不知該進該退。
周予酌深呼了一口氣,向費非度使了個眼神,隨即迅速運球側身,假動作晃住對面後,輕輕一躍,球自指尖投擲,劃過半空。費非度繃緊了唇瓣,舉其雙臂縱身一躍——
籃球觸及指尖,下一秒脫手而出,飛出場外。而費非度仍維持著高舉雙手的動作落了地,在腳尖點地180度旋轉後,腳腕一扭,臉朝地“咚”的一聲筆直摔了下去。
周予酌:?
全場寂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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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煙汀先後被叫去辦公室兩次,一次是幫Emily改默寫,另一次是幫歷史老師拿卷子。
她步子踏進教室後門時剛好對上費非度的目光。他正站在班長身側,鼻子裡塞著張餐巾紙,撞上她的目光時整個人一僵,慌忙低下了頭。
籃球賽……結束了?
季煙汀下意識用餘光瞥了眼後座,那個熟悉的位置上沒人。
她緩緩收回餘光。
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個什麼勁,分明是她自己做出的選擇。她在他面前丟臉了那麼多次,本該討厭和他碰面的才是。
“季煙汀。”課代表示意她,“你從門口那排開始發吧,我從視窗那排開始。”
季煙汀回過神,收回目光,嗯了聲。
班長坐在第二列的第二排,她站在排頭數著卷子,在教室的一片吵鬧中隱隱約約捕捉到她的聲音。
“這個是有點難。”班長停了停,聲音稍大了些,故意似的,“你今天怎麼不去問季學霸啊?”
似是有道目光投過來,她將數完的卷子輕輕擱在排頭桌子上,彷彿沒有察覺到。
“你小聲點……”
班長手虛虛捂住嘴,傳出來的聲音卻是清晰的:“哎呀,不會是籃球賽上摔了,嫌丟人吧?”
費非度偷偷瞥了眼她,急得跺腳:“都說了,你小聲點!”
季煙汀發完卷子,面色淡淡,徑直回了座位,翻開英語詞彙本。她好似毫不在意,在一如既往一片喧鬧的教室裡坐得筆直,脖子微壓,修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