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根柔軟的,像祖母溫暖懷抱的地縫。
可是,好難啊。
熒惑只是一個被迫一夜長大的孩子,怎麼能創造這樣功能強大、滿足她所有慾望需求的地縫呢。
只是念頭一旦產生,就如同澆不滅的火,時刻燃燒在熒惑心頭。
接下來幾天,她幾乎不吃不喝。白天上學的時候也在想,在教堂禱告的時候也在想。夜晚便是失眠,躺在床上繼續想。
無數方案被她想起,又否定。
又是一個殘月,和她頭髮一樣盈著淡淡藍色的月亮,只留下了一個彎彎的尖尖。
熒惑因疲憊睡著,雙手還舉著列舉著她所有關於自己地縫的計劃的牛皮本。
本子隨著她的熟睡下滑,“哐當”一聲。
如同牛頓被蘋果砸到,熒惑猛然驚醒。
顧不上管紅了一片的額頭,她衝到地下室,點亮一根蠟燭,用袖子抹掉陳舊黑色皮箱子上的灰。
那還是祖母嫁人時,陪伴她的箱子。
這個箱子在祖母家人最多的時候加入祖母的家庭。
而當祖母的家人只剩下熒惑時,它被搬到了地下室。
金色的鎖已經褪色,露出銅芯。
她需要鑰匙。
鑰匙在哪呢?
熒惑瘋狂地在旁邊的櫥櫃裡翻找,身體不小心撞到了金鎖。
什麼東西掉了下來。
“咣噹”一聲。
熒惑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,歲月太長久,鎖已經鏽斷了。
不用鑰匙了。
再也不用鑰匙了。
壞掉的鎖和離去的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