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才會說這樣的話。’”
“可是你卻說‘如果連神明這樣的傢伙都能夠上天堂,那麼去地獄也不是什麼壞事,如果這樣壞事做盡的人都能上天堂,那麼地獄即是天堂。’”
……
熒惑還記得當時的場景,但是她和匯香說得這些話她已經忘得七七八八。
悲傷漸漸痊癒,痊癒的代價是遺忘。
可今天,熒惑好像略微想起來些了。
她想起那天她是怎樣跟匯香說的這些話,是用什麼樣的表情和匯香說的這些話,就和匯香說的絲毫不差。
她當時應該十分冷淡,甚至冷漠。
她想起匯香被她說得哭出來,她想起匯香坐在她身邊,聲音無力微弱:“熒惑你不要這樣說。”
她想起匯香好像將頭藏在雙臂哭泣。
可熒惑那時好像缺失了情感,她並無法感受到匯香的心情。
她只是拿起還未縫好的地縫離開了。
直到幾天後,她與匯香再次在花園相遇,匯香正拿著金剪刀修剪教堂從沒有人修剪過的雜亂枝葉。
那些枝葉互相纏繞,任性地由著個性生長,它們互相纏繞,它們不惜搶奪周圍和它們從一個根部生長起來的“兄弟姐妹”的陽光與營養,只求自己長得最高。
那天,匯香叫住了熒惑,她說——
“神明會那樣做……那是因為沒有母親約束神明,沒有老師指導神明……他高高在上,距離人類太遠,就無法理解人們的苦痛與無奈,無法理解人們的堅強與軟弱。”
“若是神明懂得寬恕,懂得慈悲……那件事情本不會發生。”
說這話時,匯香的眼睛如同湖面波光粼粼,裡面是金剪刀反射太陽的金光。從此之後,匯香收斂一切世俗慾望,她販賣了寶石項鍊與金剪刀,她穿上古樸的服裝,教堂因為有她而井井有條。
……
外頭好像有知了的叫聲,參宿聽完了整個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