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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6. 神之父

腸胃,將她們包裹。

她在這裡不敢走路,也陌生地不會行走了。

太恐怖了,只有抱著腿縮起來能得到幾分安慰。

她心想:這樣的大洞——我的天啊!這是怎樣的力量啊,簡直比神明還要強大,比惡魔更能迷惑人心。

就在剛被拉入地縫時,盈盈曾在她耳邊偷偷跟她說:藍色頭髮的姐姐是仙女,是來實現她的心願的,是她劃火柴召喚出來的。

可她卻不這麼覺得——仙女舉著魔法棒揮一揮不就好了嗎?

哪家仙女是挖個黑漆漆的恐怖大洞到處跑的啊。

她實在是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什麼來歷,她在畫素國活得久了,幾乎每一個人她都認識,可從沒見過這兩個人……

她什麼都不敢做,只是約束著孫女,生怕她發出什麼聲音,惹得兩個人不快。

她惶惶不可終日,只是寄希於春天,對方真的能夠將她們兩個人扔出地縫。

如果不行,起碼留下她的寶貝孫女,如果她的孫女能夠活下去,無論承擔怎麼樣的恐懼,她都心甘情願。

……

“灰藍色的那天,究竟發生了什麼?”

參宿兩次三番欲言又止,他覺得不該問,但又感到焦躁,他知道對方因此而傷心,卻什麼都做不了。

他說:“我只是很想自己能做些什麼。”

他們仍舊坐在盔甲旁,任由螢火蟲的橘光淺淺的灑在身上。

熒惑的心情已經緩緩平靜,她從口袋裡掏出那顆心,那是參宿表明心意的三色心臟。

這顆心臟由三個顏色的畫素塊組成,其中一個是參宿曾經從太陽上取下來的。

熒惑將這顆心擺放在盔甲旁,這顆太陽的畫素塊和盔甲上的螢火蟲盈著同樣的暖暖的橘光,如同一枚夜燈迎來了它的夜燈伴侶。

“你看,螢火蟲某一天也會發出和太陽一樣亮的光啊。”熒惑聲音很輕,過了好一會兒,眉頭輕輕皺起,如同在忍受什麼樣的疼痛,她緩慢地開口:“沒有什麼不能說的,只是我已經忘記了很久。”

“可能是害怕想起來吧。”熒惑頓了一下,“畢竟那一天是我鬧著要出海的。”

“我只是很喜歡海洋,那裡很漂亮,深深淺淺的顏色,淺水的地方像我的頭髮,深的地方像我的眼睛。”

“它藏著萬物,好多自由的魚在裡面衝浪,太漂亮,太愜意。”她的眼睛中藏著久違地嚮往,她看著參宿,視線卻好像落到很遠的地方,“你知道嗎?我生活的地方很小,我長得和那裡的人不太一樣,起碼小城裡只有我一個人是天生這種顏色的頭髮和眼睛。”

“有時候我會覺得孤獨,我不愛去教堂,很不虔誠,做禮拜的時候總是跑神,只希望能夠快點去森林裡撿栗子,所以,當我第一次見到海洋的時候,我想,我是回家了啊!”

熒惑站起來,她很罕見地專注,她雖然站在這裡,但好像靈魂已經遠去,去一個更高的地方了:“我想我就是這裡的孩子,或許海里的那些魚就是我的家人,祖母當時跟我說,人去世之後會變成星星,我還有些傷心,我當時想,星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