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琰聽完沉默了一下，眸光暗了暗，像在思考著什麼。 “風老，商曉說她之前建立的防線已經功虧一簣了，而且失眠很嚴重，藥物已經無法控制了。”明琰直接將商曉目前的情況跟風祁雲交代。 “什麼？怎麼回事？”風祁雲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，手忍不住的顫抖。 “前段時間，我受了重傷，被她拖了回來。當時商曉的情緒很不對勁，她隱藏得很好，但我能感受到。”明琰眼裡堆滿愧疚的神色。 “我就知道！”風祁雲看了他一眼，重重的嘆了口氣。“第一道防線被商子衿打掉了，第二道防線居然是被你打碎的，看來我這個師妹是真的對你動心了。” 明琰聽到這話居然開心不起來，嘴唇抿成一條線，情緒裡有藏不住的擔憂。 “有些話雖然對你來說很不公平，但你的存在對她來說，其實弊大於利。”風祁雲知道他在想什麼，在某些層面，明琰確實是最適合陪在商曉身邊的人，但話他還是要跟他講明白的。“你雖然能提高她對這個世界的留戀程度，給她提供了良好的正向情緒價值。但是，你也極易引發她的情緒波動，讓她崩潰，你的存在對她來說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一樣。” 風祁雲一邊說一邊觀察明琰的表情，將他的各種情緒都捕捉在眼裡。 “風老的意思我明白，您接下來是不是想勸我在事情還可控的時候，離開她。”明琰語氣淡淡的，但只有他自己知道，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，他的心有多痛，甚至連這句話都像刀一樣在他喉嚨滾了好幾圈才說出口。 “是，我就是這個意思。如果她第二道防線還在，你的存在就是有利的，但現在，情況不一樣了，你好好想想。”風老挑了挑眉，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著給商曉制定新的治療方案了。 “風老，我考慮好了。我願意為她做任何犧牲，但是失去我也會讓她痛苦的話，我想連這件事都規避掉。我已經有能有效治療她失眠的方法了，其他狀況我也會盡我所能找出控制的方法。我不會放她一個人承受痛苦，就算這個痛苦與我有關。”明琰抬頭看著風祁雲的眼睛，眼底的堅定純粹明亮。“您可以認為我自私，但她說過在我身邊她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，那我就願意為了那看起來虛無的希望去努力。” 風祁雲蹙眉看了他許久，突然就大聲笑了起來。這讓明琰有些不明所以，規矩地等他發話。 “我算是知道為什麼那麼精明孤僻的小丫頭為什麼會被你勾走了，你確實有著別人沒有的堅持，和那份孤注一擲的勇氣。這點倒是和那個丫頭很像，她之所以能成為大名鼎鼎的神醫，也是因為她有這股放手一搏的勇氣，她敢接手那些命懸一線的人，就算對方斷氣了幾息時間，她都能將人從鬼門關拉回來。你剛剛的話，讓我看見了她的影子。果然啊，你很適合她。”風祁雲微微嘆了口氣，心不甘情不願的吐出來最後一句話。 明琰心下一鬆，臉上的表情也沒有那麼緊繃了。畢竟風祁雲在商曉那裡是有一定地位的，如果風祁雲強硬的不同意商曉和自己在一起的話，自己怕小姑娘為難。 “你說的解決失眠的方法，就是將丫頭的體力耗盡吧。”風祁雲眼神落在了明琰脖頸處露出來的那抹一小點紅色，神色曖昧又有些彆扭，那種自家白菜被人拱了的彆扭感。 “是。”明琰也不瞞著，只是往上拉了拉自己的領子。 “伸手。”風祁雲忽然想到了什麼，收起了笑意，讓明琰伸手。 明琰雖不知道他要幹什麼，但也是乖乖伸手了。風祁雲將手搭在他的脈上，為他把脈，一邊捏著脈，還一邊皺眉。明琰被他的蹙起的眉頭弄得有些心慌，但他又不敢問。 “哼，你小子還算乾淨，就是有點虛啊。”風祁雲挑了挑眉，上下打量了一下他。明琰被他這個虛字整的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，心更慌了。“當然不是腎虛，是身體虛。” “風老，能不能說話不大喘氣。”明琰聽到他後面的話鬆了口氣，他都覺得自己後背起了一層冷汗了。他尋思著，自己昨天也是第一次，怎麼就虛了。“我以前那些傳聞都是為了躲家裡這些虎視眈眈的人的，您也知道明家那群人，疑心病重，搞得我不厭其煩。我一直都是很潔身自好的，跟其他血緣以外的女性接觸僅限於手臂和手掌，商曉是我第一個愛人，我認為她也會是我此生唯一的愛人。” “嗯，我知道了。”風祁雲的醫術雖然沒有商曉那麼出神入化，但在中醫界也是又一定名望的，他把脈的那幾分鐘，明琰身體如何他了解的大差不差了。 “風老，商曉因為我中毒給我開了調理身體的藥，但她在裡面給我加了安眠的藥。她前段時間睡不著，趁我晚上睡覺的時候，偷偷出去打拳消耗精力。我想問問，您能不能給我開幾副快速恢復身體狀態的藥。”明琰一想到昨晚的虛擬戰場受到的痛感，就忍不住心疼商曉。之後他還讓遊珂將商曉最近一段時間的資料都調給他看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