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份輕快地自由感只持續了不到一秒鐘,伴隨著沉重的“咚”一下,她猛得砸在了地上,幸好及時調整好了姿勢,否則肯定要吃得滿嘴泥土了。
但就算當真摔得悽悽慘慘,紺音也不會放在心上的。她趕忙興沖沖回頭,迫不及待地想要見證自己的成績。
她跳過的距離是——
“你這樣肯定跳不過山谷。”
只用三步就從她的起點走到了終點的義勇給出了無比直白的評價。
可惡,那種很討厭的像是被日光直射的感覺又出現了。
紺音慌忙用雙手捂住了臉,掌心之中的溫度滾燙得厲害。
平常曬太陽的時候,暖乎乎的感覺她總是很喜歡。可此刻這種臉頰熱乎乎的感覺,雖說和日光的照射差不多,但怎麼總有種彆扭感呢?真奇怪。
她用力搓搓臉,不服氣地衝義勇努了努嘴。
“那你自己試試看嘛!”她咕噥著,像是挑釁,“要是你能跳過去的話,到時候帶著我一起跳就好了!”
有沒有被挑釁到,這個問題的答案倒是不便辨明。不過義勇確實也想在平地上先嚐試一下。
如果是以前,越過十餘米的距離,雖算不上是小事一樁,但也不是無法實現。在重傷初愈,久久沒有恢復體能訓練的當下,自己是否還能像以前那樣,這個問題的答案義勇自己也無法確認。
於是,在數次的嘗試之後,得出結論如下——
義勇可以勉勉強強跳過等同於山谷的距離。
紺音跳不過這麼長的距離,就算是助跑一百米也不行。
如果讓義勇扛著著紺音,那麼他們兩人全都跳不過去。
“可惡……所以我註定要從這麼危險的東西上面走過去嗎!”
紺音嗷嗷叫著,毫無章法地胡亂抓著腦袋,在原地踱步了好幾圈,實在是不想接受這個痛苦的事實。
“要是掉下去的話,我肯定又要斷掉了!”她一步一步踏得好響,話語比步伐還要更加沉重,“肯定會斷,斷成八片!”
義勇默默地看著她手舞足蹈了好一會兒,這才抬起手,幫她揪順頭頂一根翹起的頭髮。
“放心,你不會斷的。”他說,“你大概只會……被摔扁吧。”
究竟是咔嚓一聲斷成幾節好一點,還是啪嘰一聲變成肉餅更加溫柔,紺音實在是選不出來。
這兩個結局聽起來都挺嚇人的。
她姑且是停下了亂走的腳步,也不再搗鼓那被揉得無比凌亂的頭髮了,回頭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