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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4章 這玩意,也是人?

次日清晨,太陽懶洋洋的爬上夜空,散發出微弱的光芒,天空開始泛起魚肚白。 每天的下午兩點,是一天之中溫度最高的時候。而日出前後,則是一天之中溫度最低的時候。 海風習習,涼意陣陣,亂石穿空,驚濤拍岸,捲起千堆雪。 泉州府海面之上,艨艟數百,飛龍舟、飛虎舟、飛彪舟、飛豹舟、飛蟹舟、飛熊舟,大小戰船戰艦,密密麻麻,好似蝗蟲過境一般。 甩頭觀瞧,船上的桅杆,好像到了莊稼地,一根接著一根,一根挨著一根。 再一看,艦船上的旗幟,迎風飄揚,旌旗獵獵,遮天蔽日。 碼頭之上,站立一老者,身著緋袍,頭戴烏紗,足蹬一雙虎頭官靴,懷抱令字旗。 二目如電,面似晚霞,紅中透粉,粉中透潤,精神矍鑠,頷下一部花白鬍須,隨風飄擺。 此人非別,正是都察院左副都御史,福建巡撫,熊文燦。 各個將領在碼頭之上,一字排開,從左到右依次是福建總兵謝弘儀,福建水師提督鄭芝龍,福建水師教導官史可法,浙江總兵陳洪範,登萊水師提督沈壽崇,右掖營主將李雲飛,海軍陸戰隊指揮使姜小魚。 熊文燦一晃手中令字旗,“出發!” “是。” 各將領隨即甩身登艦,準備出發。 光陰如駿馬加鞭,歲月如落花流水。 很快,艦隊就到達了澎湖列島。 福建水師旗艦之上,福建總兵謝弘儀,站立於甲板,手拿望遠鏡,向遠處觀瞧,只見一小船飄蕩蕩,蕩飄飄,迎著艦隊而來。 原來是澎湖巡檢司計程車兵,向大軍通稟情報。 待來人上了旗艦,謝弘儀問道:“臺灣情況如何?” “回稟將軍,臺灣的荷蘭人和佛朗基人都收縮排了城池中,戰船也都在附近海面巡邏。” “看來還是驚動了他們,傳我將令,加速前進。” 在海面上游蕩的荷蘭戰船,很快就發現了浩浩蕩蕩朝著臺灣駛來的大明水師。 荷蘭船長傑克,拿起望遠鏡一看,嚇了一跳,“哦,我的上帝呀。” 旁邊一名船員問道:“傑克船長,我們開火嗎?” 傑克雖然是荷蘭人,但是他來到臺灣的時間也不算短了,對於大明的語言,他最認同的一句話就是,好漢不吃眼前虧。 “開火,開玩笑呢吧。” “大明那麼多戰船,怎麼打?” “先看看再說,敵不動,我不動。” 傑克這艘戰船沒動,可是他旁邊的戰船動了。 砰!砰!砰! 一輪火炮打下去,算是警告。 福建水師提督鄭芝龍一看,好傢伙,山中無老虎,猴子稱大王。 我才沒在海上幾年呀,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敢對著我開炮了。 “傳我命令,火力全開,讓這幫荷蘭人,知道知道什麼叫做,仙女散花。” “是。” 砰!砰!砰! 砰!砰!砰! 砰!砰!砰! 黑洞洞的炮彈飛馳而來,荷蘭戰船,很快,就變成了一個個火球,沒落於海面。 其實,荷蘭人的戰船,嚴格意義上來說,並不能算做是戰船,嚴格意義上來說,更像是武裝商船。 質量不行,數量又遠遠趕不上大明方面,所以,很快就被消滅殆盡。 傑克船長拿起望遠鏡,左右四下都看了看,發現荷蘭方面,只剩下自己一艘孤零零的戰船了。 傑克船長把心一橫,將望遠鏡狠狠的摔在了地上,伸出右手食指和無名指,開始做起了禱告。 先是點了一下自己的左肩頭,緊接著又點了一下右肩頭,接著是額頭。最後雙掌合十,放在胸前,低頭祈禱。 旁邊的船員一看,大受鼓舞,“放心吧傑克船長,我們一定血戰到底。” 傑克船長搖了搖頭,“不,掛起白旗。” “好的。” “嗯??” “傑克船長,你是要我們投降嗎?” 傑克船長搖了搖頭,“當然不是,我只是在避免沒有必要的犧牲。” “你那剛剛禱告什麼呢?” “我剛剛是在問上帝,如果上帝希望我血戰到底,就請上帝告訴我一聲。” “但是,很可惜,上帝他並沒有告訴我,這就說明,上帝他不希望我這麼做,我這也是按照上帝的意思去辦事。” 船員一聽,兩眼放光,“原來這是上帝的指示啊。” “好的,那我們就聽上帝的指示。” 可以看出,他們很會合理的利用自己的信仰。 鄭芝龍這正準備再發起進攻呢,就看到前面的荷蘭戰船,晃晃悠悠的升了一面白旗。 福建水師教導官史可法,透過望遠鏡看到荷蘭戰船上升起的白旗,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。 “這荷蘭人,怎麼如此的沒有氣節。” “一點殺身成仁,捨生取義的覺悟都沒有。” 史可法作為一個除了能力之外,其他的都無可挑剔的這麼一個人物,自然是看不慣荷蘭人這種貪生怕死的舉動。 鄭芝龍則不然,他之前一直在海洋上討生活,和荷蘭人,佛朗基人,沒少打交道,很瞭解這些人的秉性,對此,見怪不怪。 “史教導官說的不錯,這些化外蠻夷,不讀詩書,不講禮儀,自然是沒有史教導官這般捨身報國的氣節。” “不過,這荷蘭人投降了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