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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6章 又是謀逆

江蘇按察使司的鄭僉事,帶著江蘇水師計程車兵在海門縣抓完人之後,立刻帶著兵返回了揚州城。 江蘇巡撫毛一鷺一看鄭僉事帶著兵回來了,心中大定。 自從朱由檢設立軍事委員會,實行軍政分離後,除了部分邊境地區,巡撫就無法指揮轄區內的野戰部隊了,只能指揮各個衙門以及兵備道的治安部隊。 雖然軍政部已經下令,鹽政改革期間,各省兵馬全力配合當地官府,可是江蘇的野戰部隊分佈卻並不側重於省府揚州。 江蘇的野戰部隊,大部分都駐紮在軍事重鎮,徐州。還有一部分,則是駐紮在富庶的蘇州、松江和常州。 而揚州府,則是江蘇水師的駐地,而且,自日本戰役結束後,水師得到了空前的重視,規模也越來越大。所以,毛一鷺一般有事,多是向江蘇水師請求協助,現在也是一樣。 其實,揚州是江蘇省府,毛一鷺麾下能調動的治安部隊不算少。只不過隨著鹽政改革的推開,各地鬧事的也逐日增多,布政使司和按察使司的人手和兵丁大部分都撒出去了。 而毛一鷺的巡撫標營,因為之前不知道會有野戰部隊配合,他怕淮安府出事,於是將自己的標營派到淮安一部分。 而淮揚兵備道的人馬,因為揚州是江蘇省府,人馬較多,而雖然淮安府是漕運衙門的所在,有大量的漕兵,可漕運衙門管的是漕運,人家可不管淮安府的治安。所以,淮安兵備道的人馬都側重於淮安府,這也是淮揚兵備僉事高名衡會出現在淮安府的原因。 隨著省裡的人手、兵馬一個勁的往外派,江蘇巡撫毛一鷺就覺得手底下的兵馬有些不夠用了。 江南地區,承平已久,毛一鷺之所以擔心兵馬不夠,倒不是怕有戰事,而是因為他要做一件事。 淮安府的案子,現在已經確定無疑的是謀逆大案了,那這事就好辦多了。 而毛一鷺就想,那淮安府的案子是謀逆大案,那揚州府的案子,為什麼就不能是謀逆大案呢? 揚州府的官辦鹽號被暴民給砸了,那鹽號可是官府的,你們砸了鹽號,那就相當於於是砸了官府啊,那些還不算造反嗎? 一開始啊,毛一鷺就有這個想法,只不過他摸不清上面的意思,因為一旦確認為謀逆案,那牽涉的人可就海了去了,他毛一鷺不知道上面是什麼意思,他不敢這麼幹。 包括按察使汪喬年審理淮安府的案子時,他雖然也傾向於定性為謀逆,可是他也不敢就這麼定性,非要稟報巡撫毛一鷺之後再定奪。 毛一鷺和汪喬年都知道,把案子定性為謀逆,是對推進鹽政改革最有利的,可是兩個人都不敢輕易下定論,就是因為不知道上面的意思。 別到時候我們定性為謀逆了,在江蘇乾的正起勁呢,結果得罪的人多了,人家一彈劾,說我們肆意網羅罪名,大興牢獄,迫害百姓,朝廷再不給力,我們倆人費力不討好不說,還得跟著攤責任。 可現在不一樣了,都察院右僉都御史路振飛到了揚州,一上來,就把淮安府的案子定性為謀逆了。 路振飛是朝廷派下來的,那就代表了朝廷的意思。既然朝廷也是希望我們儘快開展鹽政改革,給我們兜了底,那毛一鷺就沒什麼怕的了。 那路振飛在的時候,毛一鷺為什麼不提將揚州的案子定性為謀逆呢? 毛一鷺自然是有他的考慮。 雖然毛一鷺與路振飛接觸時間不長,但從言談舉止中,毛一鷺可以判斷出,路振飛是一個正派的人。 毛一鷺是萬曆三十二年的進士,那當了三十年的官了,這點判斷力還是有的。 揚州的案子與淮安的案子,是不一樣的。淮安的案子,那鹽戶都喊出來反了,定性為謀逆,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。 可揚州的案子要說成是謀逆,就多多少少有點牽強了,很容易就授人以柄。 若是毛一鷺當著路振飛飛面提出了將揚州府案子也定性為謀逆,那就是有點讓路振飛為難了。 路振飛也知道,將案子定性為謀逆,對推進鹽政改革是極其有利的。他要是不同意,他來江蘇就是為了督促鹽政改革的,他不能不同意。他要是同意,那就容易授人以柄,遭到彈劾。 毛一鷺這個為官多年,很懂得分寸,既然是能避免讓人為難,那就絕對不能讓人為難。 況且,我這麼做,也是為推進鹽政改革,他路振飛來江蘇,也是為了鹽政改革。 我把這事做了,既能推進鹽政改革,讓他完成任務,還不讓他感到為難,一舉兩得。 而且,不管他接不接受,反正這份人情,我已經給他了。 毛一鷺打定了主意,就立刻召集人手,宣佈揚州之案,乃是謀逆大案,隨即便派人捉拿嫌犯,並將城中鹽商過堂,一一詢問。喜歡在下崇禎()在下崇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