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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1章 魏國公解惑

南京新任守備勳貴,乃是平北伯孫應元。 孫應元原是陷陣營主將,駐守京師。後有漠南兩個蒙古部落作亂,逃亡漠北,孫應元便領陷陣營會同大同總兵何可綱深入漠北,追剿叛亂的蒙古部落。 肅清叛賊後,孫應元又領兵在漠南漠北來了一圈武裝巡遊,以威懾蒙古各部。 事畢回京後,論功行賞,封平北伯。 西寧侯宋裕德率軍收復呂宋後,原南京守備勳貴定遠侯鄧文明便奉詔入京,接替西寧侯宋裕德擔任軍政次長。 南方各省的兵馬,先前收復安南抽調了一部分,後來收復南洋各地又抽調了一部分,為防止南方有變,朱由檢責令北方兵馬南下,接替南方的部分防務。 同時,剛剛被冊封為平北伯的孫應元,便被朱由檢派到南京擔任守備勳貴,以保萬全。 忻城伯趙之龍之所以說孫應元和他們這些勳貴不一條心,就是因為孫應元和他們不是一路人。 忻城伯趙之龍這些人的爵位,都是祖上傳下來的,而孫應元的爵位是他自己實打實的靠軍功得來的。 相比於他們這些靠著祖上恩澤混吃等死的老牌勳貴不同,孫應元這新晉勳貴是瞧不上他們的。 更重要的是,孫應元是皇帝一手提拔起來的,從最初的小站練兵就一直跟在皇帝身邊,那是心腹中的心腹,嫡系中的嫡系。 趙之龍心裡清楚,皇帝對他們這些老牌勳貴心存不滿,甚至已經開始清理了,之前因鹽政改革丟了性命的靈璧侯湯國祚、成安伯郭祚永、東寧伯焦夢熊,後來因遼東棉衣案被削爵的成國公朱純臣就是例子。 現在,趙之龍擔心的是,他兒子趙鵬舉的案子,會不會成為皇帝再次清洗老牌勳貴的理由。 孫應元是皇帝的人,而且手握南京京營,他要是嘴一歪歪,趙之龍他們就算是不死也得脫層皮。 新貴族的崛起,勢必打倒佔據高位的舊貴族,孫應元沒有理由不落井下石。 種種考量,趙之龍是思慮再三,一夜沒睡,天一亮,趙之龍就帶著厚禮,去了魏國公府。 魏國公徐弘基早上剛一起床,正洗漱呢,就聽到府上的管家前來稟報,說是忻城伯求見。 徐弘基一聽到是忻城伯趙之龍求見,拿著毛巾的不由得停頓了一下。 忻城伯趙之龍的獨子趙鵬舉在保定講武堂連續兩次考核不合格,不能繼承忻城伯的爵位,這事人盡皆知,而且趙之龍當時還是和他一起去的保定講武堂,這事他徐弘基知道的比任何人都要早。 期間,趙之龍為了家族的爵位傳承,沒少了託人,找關係但都無濟於事。 因為這是皇帝下本人親自定的標準,誰也改變不了。 更重要的是,身為勳貴子弟,連軍事考核都無法透過,就好比是上戰場不帶槍,上考場不帶筆,別人無法給予同情,甚至還會認為你是罪有應得。 但世襲的爵位誰又願意丟了呢? 忻城伯趙之龍還是上下活動,也沒少找了魏國公徐弘基。 徐弘基一聽是趙之龍來了,還以為又是為他兒子承襲爵位的事呢,就有點不太高興。 他將手裡的毛巾直接扔到了臉盆裡,“忻城伯來說是因為什麼事了沒有?” “沒有,不過看忻城伯的樣子,挺著急的,估計是火上房的事,不然他也不會這麼早就來。” 徐弘基年歲不小了,頭髮鬍子都白了,前些時日為了他兒子徐文爵承襲魏國公爵位的事,他也是沒少操心,心力憔瘁,沒多少精神頭了。 他有心不見趙之龍,可又不行。 他們都是南京的勳貴,彼此之間相互聯姻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早就分不開了。 “將忻城伯帶到正廳去吧,我隨後就到。” “是。” 忻城伯趙之龍隨即被魏國公府上的管家引領到了正廳,給趙之龍上茶,請趙之龍落座。 可趙之龍哪還有心思喝茶呀,他此時彷彿是吃了二十五隻小老鼠,百爪撓心。 他剛一看到魏國公徐弘基拄著柺杖走過來了,就迫不及待的迎了過去,將徐弘基攙扶到了上位。 徐弘基用手一指旁邊的椅子,示意趙之龍落座,“忻城伯,你這麼一大早的就來了,可是有什麼事情啊?” 趙之龍嘆了一口氣,“唉,一言難盡呀,都是為了我那不成器的兒子。” “您老也不是外人,我就實話實說了。” 接著,趙之龍就把他兒子趙鵬舉是怎麼欺男霸女,最後被人家家屬找上門來報復的。 徐弘基聽罷,不以為然,因為欺男霸女這種事,在勳貴子弟中太常見了,就跟平常吃飯喝水一樣,算不得什麼。 “年輕人嘛,血氣方剛的,有一些個風流韻事算不得什麼,忻城伯,你也不必太過於擔心了。” 那趙鵬舉可是趙之龍的親兒子,他能不擔心嗎,“魏國公。若是在平常,這的確算不得什麼,我也不會勞煩您老的大駕。” “可現在,這事直接捅到了應天府尹吳阿衡那裡了,我不能不擔心呀。”本小章還未完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