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歡走後,喬巖趕忙攔了下計程車。上車後,才拿出手機,看到 是廖健打來的三個電話,立馬回了過去。 “喬書記,您在哪?” “回去的路上,怎麼了?” “沈主任過來了,正找您呢。” “好的,我馬上就到。” 到了酒店,喬巖快步上樓,到了房間只見沈建春坐在沙發上翻閱著《騰飛中的華同》,他小心翼翼道:“沈主任,我回來了。” 沈建春嗅到喬巖身上的酒味,蹙著眉看了看錶道:“我等了你四十七分,去哪了?” 喬巖察覺到不對勁,實話實說道:“去了趟醫院,正好趕上飯點,和幾個朋友吃了點便飯。” 沈建春將手中的書重重往茶几上一摔,橫眉冷對道:“喬巖,我抽調你是來辦案的,不是喝酒泡妞的!” 摔書的聲響傳遞到走廊裡,其他人嚇得大氣不敢出。倒是廖健膽子大,輕聲走過去把門關上,不能讓外人看喬巖的笑話。 喬巖倍感冤枉,道:“沈主任,您聽我解釋,自從來後我一天都沒停歇,一直在辦案,即便喝酒,那也是晚上……” 沈建春大手一揮,黑著臉道:“不要解釋了,別人和我反映說,從你來後什麼工作都不安排,而你一天到晚找不到人影,你到底在忙些什麼,又是如何領導這支隊伍的,這樣下去,該如何讓我信任?” 喬巖簡直比竇娥還冤,可對方是領導,又在氣頭上,無論如何解釋都是蒼白的。真誠地道:“沈主任,咱倆無緣無故,您把我從一個小縣城帶到省城,我都不知該如何感激,唯有好好工作才能報答您的恩情,怎麼敢任何懈怠呢。” “楊清泉的案子非常複雜棘手,如果不前期做充分的瞭解調查,直接就上手辦案,用常規手段是很難對付的。您說過,充分賦予我權利辦理該案件,我正在用有效的方式推進。等時機合適了,自然會安排他們任務的,但現在不能輕舉妄動,如果行動過早,很容易打草驚蛇。” “另外,這兩天我取得了一些重大突破,正準備向您彙報呢。包括今天去醫院,都是為了一個關鍵證人。這些,廖健都可以為我作證。” 這時,站在門外的廖健呼啦推開門,頂著挨批的壓力鼓起勇氣道:“沈主任,我可以作證,喬書記真的每天在辦案,只不過和別人的方式不同而已,但我認為是行之有效的,今天我們還在上海……” “我叫你了嗎?一點規矩都不懂,出去!” 沈建春將廖健趕了出去,氣消了一半。抬頭瞪著他道:“口乾舌燥說了半天,也不說給我倒杯水。” 喬巖見狀,趕忙為其倒了杯水端到跟前,又恭敬地遞上煙道:“沈主任,您批評得對,從現在開始,我保證不飲酒了,專心致志辦案。” 沈建春點燃煙道:“我不是怪你,是上面催得急。這不,今天下午,王兆明書記專門把我和呂澤鴻書記叫到辦公室,詢問該案件的進度。我說正在辦理,又把我批評了一通。並明確提出要求,三個月內,必須拿下,他要向中央和省委交代。” 喬巖知道他心情不好,被調查物件在基地突發疾病,雖說死在了醫院,同樣脫不了干係。剛被約談,又捱了紀委書記的批,換做誰能受得了。 喬巖信誓旦旦保證道:“沈主任,您放心,保證按時完成任務。我正要向您彙報案件進展了,這兩天我獲取了重大線索……” 沈建春聽完,又拿著照片看了半天,尋思良久道:“這麼說,這個被害人被你藏起來了?” “也算是吧,如果她繼續留在華同集團,受折磨是小事,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險。何況她需要接受治療,情況已經很嚴重了。” 沈建春把照片放下,神色凝重道:“這照片誰看到過?” “除了我以外,還有趙璐,王俊赫,沒別人了。他倆是案中人,而且照片就是王俊赫拍攝的。” 沈建春叮囑道:“千萬不能再讓任何人看到,這要是傳出去,南江省可能要變天。我得再次提醒你,孔景龍你不能碰,不要把手伸得太長,咱們管不了,上面也沒要求。就抓住楊清泉這條線往下查,明白嗎?” 喬岩心裡十分憋屈,孔景龍壞事做盡,卻眼睜睜地看著他逍遙法外,無計可施。但領導如此安排肯定有道理,道:“明白。” 沈建春接著道:“這些只能說明楊清泉有犯罪行為,那是公安的事,我們又管不了,你不能把方向搞錯了。” 喬巖道:“我知道。楊清泉已經知道我們在查辦他,而且透過內部渠道瞭解到內參的內容,他肯定有所準備,估計這兩天在加緊掩飾處理。如果用常規手段去查辦,找不到任何證據的。透過這件事撕開口子,肯定會有實質性的突破。” 聽到喬巖短時間內已經取得了重大突破,沈建春氣全消,掐滅菸頭道:“我不是針對你,這兩天事情太多了,弄得焦頭爛額的。領導著急,我就得催你,沒辦法,抓緊時間推進吧。” 解開了誤會,喬巖隨即道:“您批評得對,就應該經常性地提醒我,催促我,我才有動力辦下去。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