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飯以後,孫佳明主動出擊敬酒,無論怎麼勸說白雪始終滴酒不沾,反而讓喬菲激起了鬥志,很豪邁地與其對飲。後來,王雅也加入戰鬥,兩女對一男,愣是把大塊頭孫佳明鑽到桌子底下。 喬岩心裡還裝著事,象徵性地喝了幾杯。他默默看著幾人瘋瘋癲癲,餘光不時地瞟幾眼白雪,她笑起來特別好看,嘴角微微上翹,兩側露出淺淺的酒窩,潔白整齊的牙齒如珍珠,清澈光亮的眼睛似皓月,具有殺傷力的溫柔似乎把他的魂也給帶走了。 吃過飯後,孫佳明極力提議要去唱歌。今天上午發生了那檔子事,又加上現在特殊時期格外敏感,喬巖本不想去,可又不想掃了大家的興致,勉強同意。 小縣城的夜生活單調而乏味,好像除了喝酒唱歌,再無別的娛樂活動。一行人來到位於建設北路的金都娛樂城,相比起外面的空曠寧靜,裡面聲音聒噪,煙霧繚繞,燈紅酒綠,紙醉金迷。 年輕男女衣著時尚,打扮潮流,扯開嗓子瘋狂怒吼。這就是小城的夜生活,也是唯一和外界接軌的地方。 因為職業,喬巖已經很久沒來KTV了,即便是同學聚會,他都早早離場,避免不必要的麻煩。也因為紀委的身份,讓他不得已放棄了很多愛好。 當白雪出現的時候,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到她身上。城裡人獨特的氣質和內在的修養是小城青年不具備的,很明顯能區分開來。再加上操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,更能引起格外關注。 不止是白雪,王雅和喬菲同樣引起側目,一些紋身小青年吆喝著吹起了口哨。還不時地打量喬巖,投來羨慕的眼神。 進了包廂,孫佳明又要了一箱啤酒全部開啟,誓要不醉不歸。他先鬼哭狼嚎唱了首歌,算是拋磚引玉,也正因為有他這樣的活寶,要不然氣氛很尷尬。 喬菲和王雅倆人似乎找到了共同語言,頭對頭咬耳私語,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,反而把白雪涼在了一邊。她安靜地坐在那裡,手託著下巴,眨動明亮的眸子盯著螢幕,看到孫佳明滑稽的樣子時,嘴角露出淺淺的微笑。一舉一動,一笑一顰,都令人著迷。 而喬巖獨自一人坐在那裡,穿過喬菲和王雅不時關注著白雪,心底泛起層層漣漪,如同搖晃著的酒杯,絲絲醇綿,卻又欲罷不能。 “喂,你們別光顧著聊天,唱首歌,活躍一下氣氛,光我一個人吼有啥意思。喬哥,要不你和白雪合唱一首?” 在孫佳明的慫恿下,喬巖勉為其難點了首莫文蔚的《忽然之間》,當唱起第一句的時候,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,都靜靜地欣賞著美妙的音樂。 白雪更為意外,沒想到喬巖唱歌唱得如此之好,清澈乾淨的嗓音,情深意切的情感,讓人不由得回到那個燃情的年代,為之歡呼雀躍。 唱到高潮部分,白雪也舉起了話筒,兩人簡直是琴瑟和鳴,等唱完後孫佳明吹起了口哨,高呼道:“唱得太好聽了,再來一首。” 唱歌過程中,倆人不僅有了眼神的交流,還產生了心靈的碰撞,讓向來沉穩的喬巖變得狂野起來,舉起酒杯正打算與白雪喝一杯時,門突然被推開了,進來三四個流裡流氣的小青年,環顧一週拿著酒杯徑直向白雪走去。 白雪預感到情況不妙,嚇得花容失色,連連後退,躲到了喬巖身後,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衣角。 一個小青年關掉音響,站在喬巖面前搖頭晃腦,醉醺醺地道:“兄弟,聽說來了個美女,我們過來一睹芳容。剛才一見,確實漂亮。沒別的意思,和美女喝一杯酒不介意吧?” KTV本來就是是非之地,發生打架鬥毆是常有的事,眼前幾個小混混應該是這裡的常客。對付這幾個人,喬巖綽綽有餘,畢竟打了十幾年籃球。但今晚不能衝動,更不能動手。他的身份畢竟敏感,這要是傳出去,指不定會傳成什麼樣子了。 喬巖冷靜從容地道:“既然你叫了我聲兄弟,那我就把你當兄弟。她不能喝酒,抱歉。” “吆喝!來這種地方居然不會喝酒,別他媽的整那麼清高,真把自己當高檔貨了。” 對方出言不遜,性格火爆的王雅不樂意了,指著鼻子惡狠狠地道:“你把嘴巴放乾淨點,然後趕緊滾出去。” 見王雅如此,男子更加興奮了,叼著煙往桌子上一坐,奸笑道:“這個小姐姐長得也不孬啊,要不和兄弟們快活快活?” 王雅且受得了這種屈辱,加上今晚喝了點酒,端起桌子上的爆米花就往臉上潑了過去。 一下子激起了混混的鬥志,操起酒杯就要動手。喬巖眼疾手快,上前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臂,依然客客氣氣地道:“兄弟,都是一個地方的,互相給個面子,別弄得不好看。” “我去你媽的!” 男子抬起腳飛了過來,喬巖一個躲閃,反手抓住對方的頭髮,就像打籃球似的,將頭摁倒在地。混混看似囂張,實則弱不禁風,瘦弱的身體在喬巖面前,簡直不是一個重量級的。 這時,在樓下等候的吳凱推門進來了,見此架勢,拿起酒瓶往桌子上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