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達上海浦東機場,已是下午三點多。宋文琦安排隆森集團副總趙安然親自到機場迎接。 走出航站樓,出站口站著一堆人在焦急等待接客。不少人舉著牌子踮腳觀望。喬巖掃了一圈,沒看到有他的名字。繼續往前走,在出口附近看到一個身材高挑,氣質絕佳的女子在不停地張望。不一會兒,倆人四目相對,憑感覺獲知資訊。 很快,女子臉上綻放出笑容,步伐輕盈地走過來,彬彬有禮道:“請問您是喬巖先生嗎?” 喬巖點了點頭,道:“您是趙安然經理?” 趙安然趕忙伸出手道:“喬董,旅途辛苦,歡迎您!” 喬巖盈盈一握,微笑附和。 女人的手,是男人與女人初次見面唯一接觸的肢體,就那麼一握,有的人總是印象深刻。 喬巖接觸了不少女性,握過不同類別女人的手,有的毫無感覺,或者說壓根不去想,但有的如同觸發了神經開關,讓人回味無窮。 趙安然的手細長綿軟,溫度適中,既不滾燙又不冰冷,短暫的接觸如同手握羊脂玉,如風輕柔,似雪細膩,傳遞到大腦裡,令人浮想聯翩。 上了車,車廂裡充斥著淡雅的香水味。趙安然不停地捂嘴笑著,還不時地瞟一眼喬巖,弄得他渾身不自在,還以為身上有什麼東西,上下打量一番,又摸了摸臉頰,也沒發現有什麼啊。他似笑非笑道:“趙總,怎麼了,我長得這麼可笑嗎?” 趙安然笑得更歡了,趕忙側過身調整情緒,剛回過頭又憋不出了,反覆了好幾次,喬巖愈加莫名其妙。再次檢查身上,甚至檢視了褲子中門的拉鍊,嚴絲合縫,這就奇了怪了,剛見面就弄得一臉懵逼。 趙安然總算控制住了,清了清嗓子道:“對不起啊,喬主任,我們宋總只說安排我接人,沒想到你這麼年輕,我幻想著肯定是個老頭……” 噗嗤!趙安然又忍不住笑了起來。 喬巖無語,道:“你這笑點也太低了吧,還是副總,應該注意下情緒管理。” 趙安然抿著嘴唇連連點頭,憋著道:“對不起對不起,您千萬別和宋總說啊,到時候又該批評我了。” “沒事,想笑就笑,反正閒著也是閒著。” 趙安然的笑點確實低,喬巖每說一句話都觸動她的開關,著實讓人費解,弄得他哭笑不得。 過了片刻,趙安然總算恢復狀態,恭敬地道:“喬主任,宋總在廣州開會,先讓我接待您,今天晚上他趕回來。酒店我已經安排好了,寶格麗酒店。” 儘管來過多次,喬巖對上海依舊很陌生。從來沒有深入接觸過這座古老而又現代的國際大都市。每次都是匆匆來,匆匆走,來不及品嚐她的古韻和繁華。這次也一樣,見宋文琦一面,明天就得回金安縣。 來到酒店,快速辦理好手續上了房間。上次在廣州住了五星級大酒店,這次同樣是五星級,大同小異,沒啥感覺。安頓好後,趙安然提議帶他出去逛一逛,喬巖婉拒了,一是沒心情,二是有些勞累,正好趁著這點空隙抓緊睡一覺。 躺在床上還沒三分鐘,瞬間進入夢鄉。等醒來時,窗外已經天黑。喬巖揉了揉發脹的腦袋,來到窗前伸了個懶腰,拿著手機癱坐在沙發上,點燃煙看看錶,五點四十六分,上海貌似比金安天黑得要早。 對著手機螢幕,喬巖鬼使神差找到了章悅的微信,想著給她發資訊,又果斷放棄了。她已經去了廣州,何況這段時間一直在歐洲,上次她說回來就到年後了。 特定的環境特定的地點,思念特定的人。如果不是來上海,喬巖也許想不起章悅。飛機落地的瞬間,那種強烈的慾望湧上心頭,迫切想見到帶給他無窮歡樂的人。 他和章悅之間,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。彼此肯定不是愛情,但超越了友情,是可以靈魂相吸,身體交融的友情。廣州之行後,他倆僅僅聯絡過一兩次,到現在再沒聯絡過。上次也一樣,離開金安縣彷彿消失了一樣,可見了面格外親切,難捨難離。 這到底是什麼關係,喬巖也說不明白。章悅的話,至今記憶猶新。對他倆關係的定義是生理需求,真的如此嗎? 章悅就像漂洋在大海里的漂流瓶,無拘無束,個性極強,漂到那個港口相遇,熱烈奔放,留給人無限遐想。第二天不打招呼繼續漂流,何時再相見,只能憑緣分。 既然一切隨緣,喬巖不去強求,不能貿然打擾對方的生活。 正胡思亂想著,有人敲門。喬巖有些急不可耐衝過去開啟門,看到是趙安然,有些失落,才想起這是上海,不是廣州,接待他的也不是章悅。 “喬總,宋總已經在路上,還有二十分鐘到。考慮到您舟車勞頓,就在酒店就餐。我已經訂好了,在頂層的義大利餐廳。” 喬巖最反感西餐,可又不好意思拒絕,畢竟人家是東道主,客隨主便。道:“好,我先洗漱一下,馬上上來。” 來到衛生間,喬巖發現窗戶都是透明的,而且正對著的,正是著名的東方明珠塔。白天壓根沒心思觀察,現在看來,這酒店應該遠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