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悅不是不不想幫他,乾潤集團的金融業務和喬巖所說的融資完全不是一個概念。他們是玩股票,期貨,基金,外匯,透過金融操盤手聚攏或稀釋資金,一天的交易量遠遠超出想象。 而喬巖的融資,是向政策性銀行爭取貸款,利息低,還款期限長,目前國內僅有三家,真正能爭取到的,也只有國家開發銀行。除此之外,還可以購買國債。這些渠道,確實難度很大,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企業能敲開門的。 喬巖又想了一圈,想到了大學同學李冉。這次,他真的無法再開口。李冉已經幫過他兩次忙,都不是為自己,一次幫丁光耀渡過難關,一次幫姜麗芳升遷,都是大事,卻沒有拿出實際行動感謝。 怎麼感謝,對方最不缺的就是錢。有次去省裡開會,喬巖想叫她出來吃飯,結果人家在京城。這種關係,不到萬不得已,不能輕易起用,更不能隨隨便便用,留著給自己辦事再開口吧。 正尋思著,徐歡發來了微信,詢問他的身體狀況。上次手術後,胃疼的毛病再沒犯過。看著徐歡的資訊,喬巖突然想起了一個人,立馬打了過去,直截了當道:“徐歡,柏楊開著一傢什麼公司?” 徐歡愣怔,道:“好好的問他幹嘛,你身體怎麼樣了,有沒有按時吃飯?” “好著呢,別打岔,快說,我有事找他。” 徐歡沉默片刻道:“我也不太清楚,好像是開發房地產的,我和他之間從來不聊工作,怎麼了?” 喬巖死馬當活馬醫,道:“那你把他的電話給我,我一會兒打給他,你和他說一聲。” 徐歡沒有追問。掛了電話,喬巖正猶豫著,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,歸屬地是夏州市,應該是柏楊。接起來後,對方熱情地道:“喬主任,您好,我是柏楊,徐歡說您找我?” 喬巖客氣地道:“我還想著給你打,沒想到打過來了,現在方便說話嗎?” “哦,稍等一下。” 過了會兒,柏楊道:“正和幾個朋友吃飯呢,我出來了,您說。” 喬巖沒打探對方的底細,直接把自己的訴求提了出來。柏楊想了想道:“這事啊,可以啊,我有個朋友專門做這個的,正好在一起吃飯呢,要不我把他叫出來你們溝通?” “別,有些太冒失,要不你先和他聊聊吧。” “行,我側面問一下。不過,我這個朋友不輕易露面,除非很熟的朋友,但事能辦成。” 柏楊身世顯赫,結交的朋友自然都是上層社會的公子哥,不出意外,他的這位朋友應該有巨大能量。 過了十幾分鍾,柏楊又打了過來,說明天專程過來一趟,順便帶上徐歡回趟家。 聽到此,喬巖頗為激動,能結交這樣的高階資源,對未來的發展有很大幫助。他非常重視,準備設宴隆重款待。 眼見雪越下越大,喬巖合上資料起身準備回家。剛走出大門,王天澤那邊傳來了好訊息,柳國慶拿下了,明天一早乘坐飛機回金安縣。 第二天,喬巖上班後先來到縣委大樓,等付興海到來後彙報了昨晚曹政軍的指示精神。並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。 付興海沒什麼意見,也說不出什麼意見,他對企業管理一竅不通,完全依靠於喬巖在前面衝鋒陷陣。道:“既然曹書記有明確指示,那就按他的精神儘快落實,我沒什麼意見。明天召開國投集團第一次大會?行,我到時候參加,你給我準備個講話稿。至於律師團隊,我就暫時不見了,你對接就行。還是那句話,得儘快推進了,要不我都沒臉見曹書記。” 喬巖道:“只要人馬配齊,很快就能步入正軌。您放心,您分管的工作絕不會掉鏈子。總經理的人選您看……” “按照曹書記的意思落實,我沒意見。” 當天下午,喬巖在公司見到了原糖酒廠廠長柳國慶。 柳國慶今年六十四歲,一點都不顯老,看起來和喬巖父親差不多。都說官場養人,那是對於一定級別的領導,成天高檔茶酒泡著,名貴食材補著,啥活兒也不幹,坐在主席臺上開開會,叫到辦公室談談心,到基層拍拍照,有愛好的釣釣魚,打打球,這輩子就這麼衣食無憂過去了。 柳國慶所在的單位幾乎沒事可做,廠房租出去了,產品不生產了,職工都自謀職業了,有的是時間修身養性,消磨時間。退休好幾年了,臉上一點褶子都沒有,依舊精神矍鑠,神采奕奕。 喬巖對其表現出誠意十足的尊敬,扶著坐在沙發上,沏好茶親自端到跟前道:“柳廠長,您老總算回來了,您一回來我就有主心骨了。” 柳國慶連忙擺手,做出痛苦模樣道:“哎!不行咯,人老了,真心幹不動了。小巖啊,你的心情我能理解,把我這個糟老頭子請回來能幹了什麼,多此一舉。” 喬巖笑著道:“此話差矣。我上學那會兒就聽我爸講您的故事,如何力挽狂瀾挽救了糖酒廠,又如何把產品賣到了全省,這份戰績和榮耀,可不是誰都能得到的。據說當年還作為勞模去人民大會堂開會了,那更牛了,全縣獨一份吧。” 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