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小虎停頓了下繼續道:“你放心,我絕對不會虧待了你及家人,那筆錢就當是撫養費,全給你們。如果不夠,等我出獄了再給你一筆錢,行嗎?” 看著蔡小虎真誠的樣子,喬巖有些於心不忍,道:“如果張莉莉回來了呢?” 蔡小虎搖搖頭道:“她不會回來了,即便回來也不可能見孩子。實話告訴你吧,她去泰國是在幫陳雲松轉移資產。除了他,還牽扯到副省長孔景龍的兒子孔佳豪。” 聽到這個訊息,喬巖既震驚又平靜。先前調查時,已經查出陳雲松、孔景龍和黃正昆有利益交易,萬萬沒想到的是,他們會往海外轉移資產。 之前,蔡小虎大包大攬下來,沒牽扯到任何人。當時還有顧及,現在什麼都沒有了,也沒必要替他們遮遮掩掩了。繼續道:“有些事,不知該怎麼說。張莉莉一開始是和陳雲松好的,後來才跟的我。陳雲松不止一個情人,我所瞭解的至少有七八個,其中有個叫王瓊的,給他生了個兒子,常年在深圳居住。後來去了泰國,在那邊定居。” “我還納悶了,把情人孩子送到國外,一年到頭見不上一面,養她幹嘛?後來才知道,王瓊名下有一家註冊地在太平洋某個島國家的貿易公司,專門幫人洗錢,也包括他自己的。” “孔景龍堂堂一個副省長,憑什麼能瞧得上他?陳雲松不知透過什麼關係搭上這條線,不僅讓對方在禾昆煤礦入股,還幫助洗錢,源源不斷匯給在美國讀書的孔佳豪。” “孔佳豪是孔景龍的獨子,學習成績一般,孔景龍託關係弄到美國上學。這小子在美國不學無術,驕奢淫逸,揮霍無度,無惡不作。據說在美國有三套別墅,西班牙還有,車子有十幾輛,成天全世界各地到處逛,出入各種高檔場所,一個月的開銷至少在50萬美金。其他的不知道,這些年從禾昆煤礦、同福煤礦拿走少說3000萬人民幣。” “你從我家查抄的那些錢,屬於我的不過兩三百萬,剩下的都是陳雲松和孔景龍搜刮來的,暫時寄存到我家。具體是要洗走還是另有他用,我不太清楚。” 聽完這番話,喬巖愣在那裡久久沒回過神,徹底震碎了他的三觀。蔡小虎說的這些事,他在調查當中居然沒調查出來,可見他們隱藏得有多深。 看到喬巖的神態,蔡小虎邪魅一笑,靠著椅子道:“很震驚吧,我只是說了一小部分,更震驚的你絕對想象不到。我承認我壞,但比起他們來,簡直小巫見大巫。” 喬巖捋了捋思路,問道:“這麼說,張莉莉是去泰國投靠王瓊,對嗎?” “應該是吧,若不然她好好的去那裡幹什麼。我猜測,陳雲松最近肯定有動作,在秘密瘋狂轉移資產。他也知道,我被捕,他的死期也不遠了。” 抓住這個重要線索,喬巖立馬道:“陳雲松前陣子請病假了,不知道去了哪裡。期間好像回來過,後來又走了。他怎麼轉移?” 蔡小虎點燃煙道:“這個很複雜,說了你不一定能明白。比如說在澳門賭博,故意輸個大幾千萬,經地下錢莊一轉,錢就乾乾淨淨洗出去了。對外貿易,高價購買劣勢產品,然後把錢匯到境外,披上合法外衣。還有很多方式,就不一一說了。每種方式都很隱蔽,你們是查不到的。” “另外,陳雲松如同掮客,不僅給孔家洗錢,還涉及多個領導,具體是誰,我不能說。和你說了也沒用,你級別太低,搬不動後臺的。還有,進來之前,陳雲松和我談過話,讓我把所有罪名都扛下來,丟車保帥,明白嗎?” 喬巖腦容量有些不夠了,一下子無法裝下這麼多東西。沒想到,一個小小的金安城,竟是藏龍臥虎的地方,居然玩起高階洗錢局。他突然想起一件事,道:“張莉莉給過我一個紅色本子,上面記滿了這種字母和數字,當時猜測,字母是人名的縮寫,數字則是金額,是你的嗎?” 蔡小虎搖搖頭道:“你猜得沒錯,但東西不是我的,應該是陳雲松的。我好像見過,那就是他幫領導洗錢的罪證。不過沒多大用處,只要他不承認,無法破解。” “等等!” 喬巖的CPU快燒乾了,蹙眉問道:“他的本子,怎麼出現在張莉莉手中,張莉莉又怎麼會給了我?” 蔡小虎沉默了,半天冷笑道:“這你還不明白嗎,張莉莉和我好的期間,還和陳雲松眉來眼去,趁我不在的時候也去家裡。至於為什麼給你不清楚,或許她覺得是我的東西吧。” 喬巖徹底驚呆了,他們玩的花樣顛覆認知,超乎想象,難以置信。沉思片刻,覺得現在知道這些資訊毫無意義,他又不辦案了,難不成再告知張書堂嗎?他不想把有限的時間浪費在這些人身上,看了看錶問道:“張書堂書記車禍,你參與了嗎?” 蔡小虎盯著他看了半天,吐了口菸圈道:“喬巖,咱倆接觸時間不短了,我的為人或多或少了解一些,我是那種使下三濫手段的人嗎?如果張書堂出車禍,能阻止調查也算,結果呢,非但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