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,蔡小虎猜測沒錯,張桂枝是不安分的女人,但沒想到來這麼快。更沒想到的是,她居然狠心把孩子扔下。喬巖還抱有一絲幻想,道:“是不是她臨時有事,暫時把佳佳放你那了。” 王雅心焦地道:“什麼啊,佳佳交給我一張紙條,是張桂枝寫的。她說她要去南方了,佳佳是蔡小虎的,讓我們給他。他媽的這叫什麼事啊。” 向來文雅的王雅也爆起了粗口,喬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,道:“那你報警了嗎?” “這……讓我怎麼報警,報警又能怎麼樣,你過來一趟吧,咱們商量一下。” 喬巖看了看錶,安撫道:“現在也沒回南江的航班,我查一查火車票,有的話連夜回去。” “好的,那你路上慢點。” 掛了電話,喬巖趕忙開啟訂票軟體,查到十一點有一趟回夏州的慢車,回去就明天早上九點了,那也比坐飛機先到。沒有絲毫猶豫,結了賬打了個車往火車站趕。 路上,喬巖不知給張桂枝打了幾個電話,始終關機。看來,她是下定決心要離開了。 一晚上,喬巖沒睡,到了天明才眯了會兒。睡得正香,已經到站,下了火車直奔省紀委家屬院。 到了家,只見王雅正在給佳佳餵飯。而佳佳,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看到喬巖頓時興奮起來,直接撲過來開心地道:“喬巖叔叔,今天你能帶我去遊樂場嗎?” 看著佳佳清澈單純的眼神,喬巖如鯁在喉,笑著摸了摸頭道:“行,你先吃飯,我和王雅阿姨說幾句悄悄話。” 說罷,喬巖和王雅遞了個眼神,進了臥室。 王雅關上門,將張桂枝寫的紙條遞給他,一臉嚴肅道:“喬巖,張桂枝丟下佳佳真的跑了。” 喬巖看了看紙條,心煩意亂地團成一團,深呼吸一口氣道:“你知道她平時在哪工作嗎?” 王雅搖搖頭,道:“我倆從來不交流這些,但肯定是在酒吧工作。夏州那麼大,酒吧上百家,怎麼去找?我感覺,她真的離開了。” 喬巖冷靜地想了想,道:“你不要著急。這樣,我先去她租住房子那邊看看,然後再讓我朋友到各個酒吧打聽一下。你公安有認識的朋友沒?” 王雅點點頭道:“段毅,你見過,在景陽市公安局了。” “哦,對。你讓他查一下張桂枝的身份資訊,不管去哪,她總要落腳,如今是資訊時代,我就不相信一個人大活人能跑到哪。” “好,那咱們分頭行動。” 喬巖火速來到張桂枝原先租住的地方,敲了半天門沒反應,結果把隔壁鄰居給叫出來了,一臉疑惑道:“你找誰?” “哦,您好,請問租住在這裡的張桂枝,哦不,張莉莉在家嗎?” 鄰居茫然搖搖頭道:“我已經很長時間沒見到她了,對了,昨天好像見過她,看見她正在收拾東西,我還特意問了句,她什麼也沒說。要不你去物業問問?” 這給喬巖提了個醒,他又跑到物業,結果物業以保護客戶隱私為由拒絕查資訊。無奈之下,只好把之前未上交的紀委工作證亮出來,物業才開始配合。幾經周折聯絡上房東,結果房東也毫不知情,既沒退房又沒說離開。 看著物業結結巴巴地溝通,喬巖一把抓過電話道:“我是紀委的,請你現在過來一趟,配合我們調查。” 房東聽了嚇了一跳,趕忙應承。 一個小時後,房東趕了過來,開啟房門後,家裡東西擺放整齊,一點都不想離開的樣子,難道張桂枝在玩他們?喬巖不放心,直接來到臥室開啟衣櫃,衣服居然也在,不過很少。她要離開,其他可以不拿,衣服總要拿走吧。 衣櫃裡有個抽屜,上面按著鎖。喬巖拉了一下還鎖著,本想暴力開啟,仔細一想沒有動手,萬一她還在夏州呢。 “大姐,如果張莉莉回來了,一定要和我聯絡,這是我的聯絡方式……” 從房子出來,喬巖又折返回物業,來到監控室把昨天大門口的監控影片調出來,仔仔細細過了一遍。果然,張桂枝有三次出現在畫面中。 第一次是上午十一點多,她一個人出來的,上了一輛計程車離開。第二次是下午兩點多,她從外面回來了,手裡還提著東西,好像是飯盒。 第三次是下午五點多,這次她帶著佳佳一起出來,一隻手提著一個大包,另一隻手拉著行李箱。上了計程車後再沒出現過。 看樣子,張桂枝確實是離開了,要不拿行李箱幹什麼。不過也不一定,萬一去別的地方居住了呢。她這種人,孩子都能丟下不管,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。 喬巖抄下計程車的車牌號,離開小區時,房東萬分驚恐地道:“同志,張莉莉不是出什麼事了吧?” 喬巖沒多說什麼,道:“沒什麼事,我們是例行調查,你們也得積極配合。” “配合,一定配合。” 從小區出來,喬巖給康波去了電話。康波聽聞在酒吧找人,沒好氣地道:“喬姐,你不是開玩笑吧,夏州有幾百家酒吧,找個人如同大海撈針一般,何況她們陪酒女居無定所,而且都是花名,信不信叫莉莉的能找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