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巖連忙道:“徐局,這僅僅是我的推斷,不一定準確,等丁書記來了再做決斷吧。” 幾分鐘後,丁光耀也火速趕到。幾人來到附近的茶社,喬巖本不想讓他擔心,但考慮到丁晨的安危,只能把真實想法說出來。 丁光耀聽後沉默了許久,轉向徐文濤道:“你的判斷呢?” 徐文濤蹙眉道:“喬巖分析得有道理,但也不一定對。市公安局治安支隊副隊長是我同學,要不請求他支援?” 丁光耀到現在都不想報警,可時間一點一點過去,丁晨至今杳無音信,只好道:“行吧,隱匿丁晨的身份,不要扯上我。” 徐文濤走後,喬巖見丁光耀滿臉愁容,一下子憔悴了許多,寬慰道:“丁書記,您別擔心,丁晨一定沒事的。這樣吧,您先回酒店休息,我和吳凱再找找,人多力量大,相信很快能找到的。” 丁光耀聽從喬巖的意見,在附近找了家快捷酒店先住下。下了樓出門廳時,與兩個陌生男子擦肩而過。出了大門,喬巖愣怔在那裡,回頭想再看一眼,倆人已經進了電梯。 “哥,你在看什麼?” 喬巖一臉疑惑,道:“剛才有個男子特別面熟,不知在哪見過,我想不起來了。”他不放心地折返回電梯口,看到電梯停在了八樓。 喬巖始終沒想起來,但總覺得這個人有些奇怪。叫上吳凱來到地下車庫,仔細辨認著“南C”的車牌號,只要覺得可疑,都統統拍照記錄下來。 “哥,我們查這個有什麼用?” 喬巖道:“我現在也沒任何思路,只能是碰運氣。專業的事還得交給專業的人,讓徐局他們去找吧。我就是覺得剛才那兩男子可疑,看看有什麼突破的線索。” 找了一圈下來,共找到四輛“南C”車牌,其中一輛SUV引起喬巖的注意。他把車牌號發給徐文濤,讓查一下車主資訊。 就在這時,丁光耀來了電話,聲音低沉地道:“別找了,叫上徐文濤,先回來吧。” 聽到此,喬巖趕緊跑回酒店房間,只見丁光耀急得轉來轉去,開啟手機錄音,裡面傳來一陣聲音:“你兒子在我手上,放了黃正昆,你還能見到他。若不然……就永遠見不到了。” 果然被人綁架。得知是黃正昆派來的人,意料之外,也在意料之中。 等徐文濤回來後,丁光耀疾言厲色問道:“黃正昆現在是什麼情況?” 徐文濤道:“目前關押在看守所裡,除了涉黑涉暴等問題,紀委移交過來經濟線索,涉及禾川煤礦非法獲取,經偵隊基本調查完畢,近日將移交檢察院提起公訴。” 當初要處理黃正昆,丁光耀是深思熟慮,反覆思考的。按理說,在查辦蔡小虎案件中,對方始終沒交代一個人,全部大包大攬扛了下來,沒有波及黃正昆。但此人和縣裡的諸多領導幹部有染,尤其是縣領導,已經掌握很多證據證明存在利益輸送。 此人如同一顆定時炸彈,指不定什麼時候爆炸。一旦爆炸,波及範圍太廣,殺傷力太強,估計有一半領導幹部倒在他腳下。為了金安穩定,消除隱患,丁光耀痛下決心依法處置,這麼做,保護了一大批領導幹部,維護了岌岌可危的安定團結。 黃正昆落網,讓很多寢食難安的領導幹部一顆心落地。丁光耀如此用心良苦,並沒有贏得某些人的感激和支援,反而覺得在清洗本土企業家。尤其是華安公司的進入,瘋狂在金安縣兼併煤企,其中包括禾川煤礦,認為這是典型的良幣驅逐劣幣,重新構建金安縣的經濟秩序。 不管外人如何理解,丁光耀矢志不渝沒有動搖。認定的事,哪怕是錯的,也要咬著牙堅持下去。這不,報復很快就來了,直接對準了他的家人。 丁光耀坐在沙發上猛烈抽著煙,嗆得直咳嗽。表面上鎮定自若,內心慌亂無比。他就這一個兒子,因為當了個縣委書記而失去,無法饒恕自己。 徐文濤聽了錄音,同樣萬分震驚。用自己的手機撥過去,對方已是關機。道:“丁書記,我現在立馬發給市公安局,讓他們透過技術手段定位,應該很快能找到。” 丁光耀扶著腦袋坐在那裡一言不發,算是預設了徐文濤的做法。很快,市公安局反饋回來,說無法準確定位,而且手機射頻訊號來自國外。也就是說,犯罪分子反偵察能力比較強,一早就料到會透過技術手段定位,提前做足了準備。 這時,丁光耀的手機又響了。這次,手機螢幕上連號碼都沒顯示,而是未知號碼。 一屋子人屏住呼吸,死死地盯著螢幕。徐文濤趕緊打電話,讓技術人員追蹤訊號源。響了七八聲,丁光耀接了起來,按下擴音鍵。 “喂,丁光耀,黃正昆的命值錢,還是你兒子的命重要?別讓我失去耐心,給你半個小時時間,若見不到黃正昆,別怪我沒提醒你。” 說完,結束通話電話。 徐文濤拿過手機找到號碼,是很長的一連串數字,壓根不是手機號碼。看來,犯罪分子手段升級了,透過虛擬網路打電話,如果伺服器在境外,更查不到他的地址。 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