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燕妮開始吩咐大家殺魚,然後又找來泉水清洗乾淨,又找了一口大鐵鍋出來,在老村長門口架起來燉鮮魚火鍋。 按照燕妮的吩咐,有人提來了清泉水,有人燉上了野菜和米飯,有人拿來了大顆粒的鹽巴。 羅燕妮還往鍋裡丟了點燻肉進去,再把花椒、野蔥、大蒜一股老的丟了進去,村民們看著她在大鍋旁邊,忙著往裡頭丟東西,都不敢插嘴說話。 不一會兒,魚湯的香味就在整個村子的上空散發著,人們都覺得越發的肚子餓了,但誰都不敢靠近大鍋,羅燕妮拿大勺舀了一點湯,吹了吹,放到嘴裡嚐了嚐:“嗯,好吃!” 她又舀了一大碗,端到剛才那個年紀最長的村長手裡:“老村長,魚湯熟了,請您嚐嚐味道!” 把老人嚇得撲通跪地,“島主夫人使不得,折煞老奴了,您先請,您先請。” 羅燕妮知道再勸也沒有用,吩咐一聲:“大家都去屋裡把碗和筷子拿出來吧,我們一起吃,涼了,味道就不香了。”“是,謝謝島主夫人”村民們歡喜地答應著。 羅燕妮邊吃邊教他們做火鍋的方法,把躲在樹叢中,監視她的兩個人饞得死去活來。 見村民們都吃飽了,又安排人端了兩碗給他們吃,不管是哪裡派來的?別人一路上並沒傷害自己,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都是為了生存不容易,兩個盯梢人是千恩萬謝。 吃過飯後,大家都對羅燕妮放下了戒備,聊天也就越來越輕鬆了。 村民告訴她,島上的村民基本上都是奴役,原有的島民不多,有錢人家可以自由買賣奴隸。全島人都聽命於郭家,田地都是租的,交定稅。 16歲以上男子全都要輪流到堡上值更,十五歲以上的女子不得私自許配婚姻。 奴役住的地方劃片而居,與郭家親疏關係遠近而定,像他們是五福之內的,住的比較近,出了五服的,住的還遠還偏。 有的在山頂守山,有的在山洞守洞,有的守島嶼湖礁,有的守兵器庫、守錢庫、守糧倉,等級非常森嚴,各司其職。 種田的要交稻穀稅,種地的交麥子祱,守島的逢開水寨交易,上交市貫稅,年年如此。 村子的村民,大多數都是犯了重罪的囚犯。家族五服一起貶賣而來,當然,這裡也有確實是犯了罪的,也有很多是被冤枉的。 一般犯人一年會送來兩次,分別是春季和夏季各來一次。 有錢人家一般會守在水寨門口,在人犯裡面挑選壯勞力,有錢人家的小姐、公子也會在此選面首、選美女,玩膩了,或殺掉或賣掉。 這些囚犯市場買賣價錢不等,有買有送,價錢看遣送老爺心情。“那你們是?...”羅燕妮關心地問。 “我等都是無買家的奴役,只能以租種稻田,勉強為生。”,“那你們的孩子上學怎麼辦?在哪裡讀書學武藝?你們的糧食夠不夠吃?有沒有錢花?”羅燕妮發出一連串的問話,她是真的心疼這些老百姓。 “奴役的孩子是沒有資格上學的,都是家族的長輩自己教。”劉村長繼續說。 “我們的吃喝用度您也看見了,至於錢,我們都沒有錢,所有的東西都是耕種打獵換取,沒見過錢”老村長說。 “你們過的這麼可憐,就沒有人向朝廷告發嗎?”羅燕妮問,“我等這些奴役,脖子上都打了烙印,是過不了水寨門的。”劉村長傷心地說。 “太無法無天了,這件事持續多久了”,羅燕妮繼續問。 有村民說:“您是不知道,從我爺爺輩就是這樣了,郭老爺那年剛過來,對我們也挺好的,沒有買賣奴役一說,可自從郭老爺死了,郭二老爺就開始...十幾年了...嗚嗚嗚...”說道傷心處,村民哭了起來。 “住口!”村長低聲呵斥著。 “你們就沒有想過要逃跑嗎?”羅燕妮天真地問;“逃跑...這...這老老小小的,怎麼逃?”有村民說。 郭二老爺?這個人也太壞了吧,郭仕景兄弟為什麼要聽他的。羅燕妮心裡暗罵。 “其實,以前的郭二老爺也不錯,可自從跟摩梭族打了仗回來後就變了。”村民說。 “是啊,自從郭老島主那年中箭死了後,郭二老爺就開始帶頭廢掉了島上的規定,十多年了,原有的規矩已經全部不存在了...”有村民繼續說著。 “前幾年還有人往虎跳崖山那邊跑過,可全被郭二老爺給抓回來了,當著所有村民的面,給打死喂狼了...嗚嗚嗚...;”村民邊哭邊說。 “啊...”羅燕妮聽了很震驚,這個郭萬通也太殘暴了。 劉村長也說:“恕老朽多言,島主夫人今日也是人單勢孤,何不去哪裡挑選幾個幫手?” 羅燕妮問:“水寨在什麼方向?我應該怎麼走?買一個人大概需要多少錢...” “島上東南面虎跳崖旁邊就是水寨,買奴役需要多少錢,我等現在也不知情!”劉村長回答道。 “那要找誰簽字畫押,有沒有近路”?羅燕妮問,“這個,恐怕只能找島主...”老村長說。 “哦。。。噯?老人家,你們耕種的田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