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靜默了良久,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所有,臉色微白:“你方才說什麼?你再說一遍!” 遊容背部更加挺直,一字不差的將方才的話再說一遍。 “皇上!奴才要狀告二殿下林宸睿,汙衊奴才父親,遊江,勾結外敵,意圖謀反,如今證據確鑿,求皇上還父親一個清白!” 皇帝瞳孔微縮,“遊容,你此話當真?汙衊當朝皇子,可是死罪,你可知?!” 遊容毫不退怯,迎上皇帝的目光,從懷裡掏出從張竹河府邸裡拿出來的書信,雙手奉上。 “皇上,奴才所言句句是真,絕無半點虛假!奴才手上的乃是當年二殿下林宸睿與張竹河來往的書信,上面詳細的記載著,二殿下是如何與張竹河一同陷害父親的事實!” 皇帝身形一震,一把推開攙扶著他的太監,腳步略微踉蹌的行至遊容面前,一把拿過遊容手上的書信,拆開其中一封,仔細的看了起來。 越往下看,皇帝的臉色就越發難看。 看完了其中一封書信,皇帝用力的攥緊了拳頭,臉色極其難看。 遊容重重的磕了一個頭,“皇上,人證張竹河和敬子月也紛紛指認二殿下的罪行,如今人證物證俱全,請皇上還奴才父親,還遊家一個清白!” 身後的南宮傑等人一同大聲道:“請皇上還遊江,還遊家一個清白!” 皇帝看著跪在他面前的眾人,臉色很難看,半晌,厲聲說道:“來人!去將林宸睿請到乾清宮來!” 身後的小太監臉色變了變,猶豫再三,還是小聲詢問了一句,“皇上,倘若二殿下不來,那又該……” 話尚未說完,皇帝怒聲道:“倘若他不來,讓禁衛軍直接將人給朕押過來!” 小太監嚇得肩頭瑟縮了一下,忙不迭應道:“是,皇上,奴才這就去辦!” 小太監走後,皇帝親自扶起的遊容,視線看向南宮傑等人,鄭重地道:“你們隨朕進殿內說話吧,倘若事實真如你們所說,朕定當會還遊江,遊家一個清白!” 遊容的心情難以言喻的激動,忙拱手道:“謝皇上!” 遊容和南宮傑,張竹河、敬子月一同進了乾清宮內。 皇帝眯起眸子,眼神銳利的盯著張竹河和敬子月,冷聲道:“林宸睿讓你們做了什麼?還不快給朕從實招來!” 張竹河和敬子月都明白,事到如今,他們已經沒有辦法再狡辯了,只能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。 皇帝聽完後,再加上看到了張竹河和林宸睿來往的書信,別提臉色多難看,他重重一掌拍在面前的桌上,怒聲道:“逆子!林宸睿這個逆子!竟敢如此膽大妄為!” 張竹河和敬子月嚇得一顫,忙不迭的求饒。 “皇上,末將知錯了,末將不該聽信二殿下的讒言,鬼迷心竅去做出這等事情,陷害了大將軍的,求皇上開恩,饒末將一命……” “臣知道錯了,求皇上饒命啊,求皇上饒命……” 看著兩人痛哭流涕,苦苦哀求,皇帝不為所動。 “你們兩個還敢求饒,你可知道你們汙衊陷害的人是誰,是遊江!是東籬國的大將軍,曾為東籬國立下汗馬功勞的英雄,你們……” 皇帝竟一時也說不下去了,只是氣得胸口不停的起伏。 正在此時,一名小太監進來了,拱手道:“皇上,二殿下已經帶到了,如今正在殿外,奴才讓他進來?” 皇帝聞言,怒不可遏地道:“讓那個逆子給朕滾進來!” 小太監慌忙道:“是,皇上!” 小太監出去後,帶著林宸睿一同進來,林宸睿臉色不太好,顯然是意識到什麼,來到皇帝面前,皇帝尚未開口,便撲通一聲跪下來,帶著哭腔道:“父皇!無論他們說了什麼,一定是在誣陷兒臣,請你一定要相信兒臣啊!兒臣對父皇,無論是子對父,還是臣對君,都絕無二心啊!” 皇帝臉色更加難看,拿起手中的茶杯就砸在了林宸睿的腦袋上。 林宸睿痛呼一聲,摔在地上,額頭被砸得淤青紅腫了一塊。 皇帝怒斥道:“逆子!竟還敢死不承認,你看看……人證物證俱全,你還有何可抵賴的!” 皇帝揚手將一疊林宸睿與張竹河來往的書信,扔在了林宸睿的面前。 林宸睿從地上爬起來,撿起其中一份書信,看過後,臉都白了。 他萬萬沒想到,張竹河竟然還留著這些東西! 他來之前,還堅定的以為,遊容他們定當沒有任何實際證據,哪怕有張竹河和敬子月,只要他抵死不認,哪怕皇帝對他有所懷疑,都無法給他定罪。 如今證據確鑿,林宸睿變得恐懼萬分起來。 林宸睿抬頭對上皇帝充滿怒意的眼神,慌忙爬過去,抱住皇帝的腿,哭訴道:“父皇,兒臣也不知道這些怎麼來的,求你相信兒臣,兒臣真的沒有做這些事,是他們誣陷我,父皇……你要相信我啊!” “誣陷?”遊容一字一頓地道:“二殿下,你與張竹河來往的書信,白紙黑字,證據確鑿,如何能誣陷的了你!” “你……”林宸睿轉頭,怒視著遊容,指著他吼道:“定是你這個奴才!你因你父親勾結外面謀反被治罪了,記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