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和抬眸望著遊容,沉默不語,等著他的下文。 遊容硬朗的面容上閃過一抹掙扎的神色,最後像是妥協了,苦笑一聲,道:“……好,我們談談吧。” 談談? 林清和覺得奇怪,但也點了點頭,繼續等著遊容往下說。 遊容艱難的開口:“孩子是誰的?” 林清和一愣,簡直一頭霧水,“什麼孩子是誰的?遊容,你在說什麼?” 遊容注視著林清和,過了大半晌,逼自己開口:“如若你想去找那個人的話……你去吧,我不會攔你,可若是他不想要你和孩子,你回來,我……我可以將孩子視如己出,日後你忘了他,我們便好好的過日子。” 林清和一頭霧水:“???” 遊容到底在說什麼?為何她一個字都聽不懂? 什麼那個人?那個人是誰?又什麼孩子? 這到底是哪一齣啊? 林清和一個激靈,驀地想到自己昨日犯惡心想吐,食慾不好……該不會遊容懷疑她有身孕了吧! 原身與遊容從未同房過,若是林清和有了身孕,可想而知這個孩子自然不會是遊容的! 可遊容不知的是,原身某些行為是孟浪了些,與那些公子哥勾勾搭搭的,但並未真正做過什麼出格之事,原身尚是一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姑娘! 林清和著急的解釋道:“遊容,你聽我說,我並非是有了身……” 遊容臉色有些蒼白,像是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,打斷了林清和的話,“你也無需擔心,娘和其他人……我都會瞞著他們,說是我的親孩子,不會讓你與孩子被人說閒話,我亦能保證,日後哪怕有了我的親生骨肉,我也不會厚此薄彼,我……” 遊容話驀地頓住了,覺得自己可笑。 林清和並未說要留下來,她知曉自己有了身孕,說不定找了那人,便與那人在一起了,自己未免考慮的太過長遠,興許這些都不會發生的。 看遊容失魂落魄的樣子,林清和真是氣不打一處來,但也心知,這怪不了遊容會猜疑她,都是原身造的孽。 林清和明白,如今她解釋一千句一萬句,都不如實際證據來的有說服力。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,二話不說拉著遊容往外走。 遊容怔了怔,“清和,你要帶我去何處?” 林清和記得前不遠有一家藥鋪,藥鋪的掌櫃便是大夫,她去大夫替她把一把脈,真相如何,自然明瞭。 見林清和不答,遊容眉頭緊蹙,“清和,你可是要帶我去見……那人?” 林清和無語至極,回頭沒好氣的丟下一句,“別問,到了你自然便知。” 遊容不好再問,被林清和拽著往前走,直至在一家藥鋪前停下,林清和徑直走進去,找到藥鋪的掌櫃,撩起衣袖便說:“大夫,勞煩你替我把一下脈,看下我的脈象是否是喜脈。” 藥鋪掌櫃被弄得一愣,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起遊容與林清和,但最終還是搭上她的手腕,替她號脈。 藥鋪掌櫃皺了皺眉,仔細的給林清和把脈後,道:“夫人,你是不是弄錯了,你並非喜脈,從脈象上來看,你是近日疲勞導致脾腎不好,加上受了些風,才出現些噁心乾嘔的症狀。” 林清和轉頭看向遊容。 遊容直接愣住了,隨即瞳孔睜大,面上的神情是喜悅的。 看來是信了大夫的話。 林清和收回視線,衝大夫微微一笑:“我知道了,勞煩大夫替我抓幾服藥吧。” “行,那這位夫人你請稍等片刻。” 從藥鋪出來,遊容從喜悅中緩過勁來,瞧見林清和一直不說話,小臉上神情淡淡,看不出什麼情緒,他心中卻莫名發慌。 遊容意圖攔住林清和的手,被她甩開了。 遊容緊張地喊:“……清和。” 林清和不予理會,甚至加快步子往前走。 遊容緊跟其後,伸手與拉住林清和,又想起方才她生氣甩開的模樣,怕拉住她,她會更生氣,手便又縮了回去,薄唇張合了好幾次,又不知該說點什麼,只能是忐忑不已的跟著她。 這一切,林清和自然是瞧的清清楚楚。 她故意佯裝看不見,便是要讓遊容長個記性,省得日後原身招惹過的什麼人出現,他整日懷疑她。 待回了小酒樓,林清和仍舊是故作生氣的望著遊容。 遊容一個糙漢子,心中著急,偏生嘴巴笨,不知說點什麼能哄林清和開心,支支吾吾半天才擠出一句,“……是我錯了,是我誤會你,你別生氣,你若是要覺得氣不過,打我罵我都可以!” 林清和抿了抿唇瓣,壓下險些控制不住上揚的嘴角,“你說你錯了,你可知你錯哪了?日後還敢不敢了?” 遊容:“我……我錯了,日後定是不會了!你別生氣!” 林清和嘆息一聲,不指望遊容能說出些什麼好聽的話來,她瞪了他一眼,嬌嗔地道:“你還知道你錯了,方才不還說讓我去找別人的嗎?這話說的可真是輕巧,半點都不在意我……” 遊容神情侷促,悄悄握住林清和的手,“是我錯了……” 他嘴上說著讓林清和去找那人,可心中如何難受,只有他自己最清楚。 林清和見好就收,長嘆一聲,捧住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