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和靠著遊容,貼近他的身體,面上蹙著眉,故作虛弱地道:“不知,朕應當是在溫泉池泡久了,覺得頭有點暈……你先別動,讓朕緩一緩,緩一會兒就好了……” 遊容抿了抿薄唇,“臣讓人去喊太醫!” “沒事的,朕就是覺得有點暈,緩一會兒就好了……” 林清和暗暗咬牙,她自認長相不差,如今還一身溼漉漉的,兩人貼得這麼近,遊容竟一點反應都沒有? 他不會是不行吧?! 林清和為了進度條也是拼了,暗暗一咬牙,佯裝要推開遊容站起來,又因頭暈站不穩重新摔回了遊容懷裡,這一次兩人身子貼的更近,她臉都貼在了遊容的胸膛上,嬌弱地道:“遊丞相,不好意思,朕……朕有些站不穩……” 遊容眸光微暗,正當林清和想進一步時,他突然將人打橫抱起,腳步穩健的從池子上去,將林清和放在溫泉旁的木椅上坐著,拿過一旁的大氅給她披上,披得嚴嚴實實的。 遊容沉聲道:“陛下,臣去喚人來送你回寢殿,再去讓太醫前來為你看看。” 遊容說完,大步流星的走了。 林清和愣在原地,半晌才回過神來,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。 遊容是柳下惠嗎! 林清和長嘆了口氣,徹底放棄色誘這條路,遊容根本是一塊木頭,怎麼撩都撩不動! 遊容前腳一走,後腳遠處候著的宮女就圍上來,替她換下溼漉漉的衣物,擁簇著她回到寢殿。 剛坐下喝了杯熱茶,王江走進來,“陛下,遊丞相帶著張太醫過來了,奴才讓他們進來?” 林清和正鬱悶著,擺了擺手道:“不必了,你去告訴遊丞相,朕無事,只是覺得有些累,已經歇下了,讓他們先回去吧。” 王江疑惑林清和為何不見遊容,往日遊容一來,她都是迫不及待的讓人進來的。 林清和發話了,王江自然不敢多問,忙應道:“是,奴才這就去跟遊丞相說。” 王江退出去了,林清和躺在床榻上,覺得頭疼不已。 往後又該想什麼法子來繼續增加進度條? 寢殿外。 “遊丞相,陛下說了,她無礙,如今覺得乏了,已經歇下了,您和張太醫就先回去吧。” 遊容抿了抿薄唇,“好,我與張太醫先走,你們夜裡多留意著點陛下,陛下方才還說自己頭暈。” 王江笑眯眯地道:“遊丞相請放心,奴才會的。” 遊容轉身離開,回到自己的住處,背手而立站在窗前,他俊美的面容上是若有所思的表情。 方才她靠過來時……他與往日的感覺不同,似乎並不覺得厭惡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林清和在驪山行宮住了兩日,便啟程回京城,剛回到宮中,許太傅前來彙報,平陽侯已經拿下,證據確鑿,平陽侯想抵死不認都不行,再加上先前顧文淵從荊州送來的密信,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罪行累積起來,足以將平陽侯抄家問罪。 林清和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,合上奏摺,笑盈盈地道:“許太傅做的很好,這兩日辛苦你了。” “陛下言重了,為陛下分憂是老臣的職責!” 又問了幾句關於平陽侯的情況,許太傅不知想到何事,長著皺紋的臉上是欲言又止的神色。 林清和看出來了,直接問:“許太傅可是有話要與朕說?” “回陛下,老臣有一事要與陛下說。” “許太傅請講。” 許太傅拱手道:“陛下祭天祈福一事,牽扯到長安公主回京城,先皇在世時,費盡心思將長安公主送往江南定居,其中的良苦用心陛下可曾知道?這朝中不少舊臣對你可是有二心的,老臣怕長安公主回京,有人要拿長安公主出來做文章了。” 林清和挑了挑眉稍,許太傅沒提及此事,她也正要與他說。 林清和勾起唇角,意味深長的一笑,“許太傅,你也知曉朝中不少舊臣子對朕有二心,既然如此,我們為何不將計就計,藉此一次性將這些人清除乾淨,往後朕便再也沒有後顧之憂,這不好嗎?” 許太傅一愣,神情訝異的望著林清和,“陛下的意思是……” 林清和道:“祭天祈福讓長安公主回京城一事,許太傅不必擔心,朕自有分寸,到時候朕會告知你,讓你如何去做的。” 許太傅此時此刻終於體會到,林清和不再是往日跋扈昏庸的女帝,她如今心思縝密,步步為營,頗有一國之君的樣子。 許太傅滿心欣慰地道:“是,陛下,老臣明白了。” “嗯,若無其他事,你便先退下吧。” “是,陛下。” 許太傅退下,林清和撐著下巴,心不在焉的把玩著手上的毛筆,思緒全落在了祭天祈福一事上。 遊容和霍冠中他們是如何想的,她懶得去猜了,她已做好萬全的準備,將遊府和霍冠中等人中埋好眼線,屆時林芷蘭進京,她也會馬上找人盯著,屆時他們有半點動靜,她都能一一知曉。 林清和嫵媚的眸子微眯,眼底閃過一抹饒有趣味的眼神。 她其實還挺好奇遊容要如何把她拉下皇位的? 還有前往驪山行宮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