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驪山行宮回來五日了,林清和對外宣稱養傷不上朝,實際與許太傅等人密謀許多,為一月後的祭天祈福大作準備。 為了避免楊天昊帶兵作亂,林清和不動聲色的命人去調動兩支軍隊,近五萬大軍到距離清河城不遠處錦城駐守。 長寧宮中。 王江一臉疑惑的表情,不知為何,從驪山行宮回來後,他覺得陛下有些不大高興,難不成是因為養傷整日悶在屋裡,悶壞了嗎? 王江終於還是忍不住試探地詢問:“陛下,今兒外面暖和了些,御花園裡的冬菊都開了,開得煞是好看,您要不去御花園轉悠轉悠?” 林清和這五日裡確實覺得挺悶的,王江這一提議,她便也覺得是該出去走走,便開口道:“行,擺駕御花園吧,朕去走走。” 王江面上一喜,笑眯眯地道:“是,陛下,奴才這就讓人去準備,在御花園裡備好熱茶和火盆,對了!還有將陛下的大氅拿來,外面雖說暖和了些,可這寒風一刮啊,人還是得直哆嗦的!” 林清和點點頭,“嗯,你去吧。” 待王江命宮女拿來大氅給林清和披上,宮人們跟在林清和身後一同往御花園走去。 到了御花園中,正如王江所說,這御花園的冬菊開的正好,可她一點賞花的心情都沒有,走了幾步便到亭子中坐下,撐著下巴,似乎有些悶悶不樂的。 林清和長嘆了一聲接一聲。 進度條是增加了,遊容或許對她多少有點改觀,可他依舊沒有放棄要將她拉下皇位的想法,這意味著她稍一不謹慎,不僅任務會失敗,指不定小命都不保呢。 她費盡心思做好萬全的準備等林芷蘭回京,按理說遊容他們翻不出什麼風浪的,可她還是隱隱覺得不安。 林清和想得正入神時,忽地遠處傳來了一陣吵雜的聲音,“你快些……這些瓷器都很珍貴的!你最好給我小心點,還有別磨磨蹭蹭的,走快點……唉!你怎麼還摔了,這瓷器都摔壞了!你會不會走路啊?!” “對不起,李公子,是奴才不好……對不起……” 林清和眉頭微蹙,抬眸朝聲音的方向望過去,看到一位身穿墨色衣裳的男子摔在了地上,臉色驚慌的跟對面的青衣男子道歉。 這人有些臉熟…… 林清和稍微一想,便想起他是原身的眾多男寵之一,叫付清雨。 上次說他不願出宮,她便命王江將他們安置在宮中閒置的宮殿中,待他們想出宮再走。 青衣男子囂張跋扈的踹了幾腳付清雨,付清雨滿臉驚慌,不敢反抗,硬生生的在捱打。 林清和頗為不悅地道:“王江,去將他們帶過來,問問是怎麼回事!” 王江趕忙應道:“是!陛下!” 王江急匆匆的過去呵斥住兩人,然後帶著兩人前來亭子中。 付清雨驚魂未定,見了林清和更是害怕,跪下來行禮,聲音發著顫地道:“奴才見過陛下……” 另一名青衣男子滿臉欣喜,迫不及待地道:“奴才張慶鴻見過陛下。” 林清和眉頭皺得更緊了,沉聲問道:“方才聽你們在爭執,怎麼回事呢?” 付清雨尚未開口,張慶鴻便迫不及待地抱怨道:“陛下,奴才讓他幫忙拿點東西回去,不料他故意摔碎了奴才的瓷器,裡面有些花瓶可是很名貴的,陛下……你要為奴才做主啊!” 付清雨怔了一下,溫潤的面容上浮現了怒意,著急地解釋道:“陛下,不是的……不是的,奴才不是故意的,慶鴻喊奴才幫忙拿東西,奴才絕對沒有故意摔碎的,是那一箱子瓷器太重了,才會,才會……” “你少來!你就是故意的!你嫉妒我家世比你好,帶入宮的行頭比你多!” 付清雨:“不是的,我沒有……我真的沒有!” “還敢說沒有,誰人不知道你出身小倌,那種地方待過的人,心機最重了!我還不知道你啊!” 付清雨氣紅了臉,“我……我沒有!” 望著咄咄逼人的張慶鴻,林清和眸光一沉,她又不是傻子,誰被欺負了,自然看得一清二楚。 林清和厲聲道:“閉嘴!” 付清雨和張慶鴻都嚇了一跳,趕忙磕頭求饒:“奴才知錯,請陛下息怒……” 林清和眸光微冷的看著張慶鴻,“你們身份相同,付清雨不是你的奴才,他沒資格幫你拿東西,聽你的使喚,知道嗎?” 張慶鴻臉色驟變,趕忙求饒:“是,陛下,奴才記住了,奴才再也不敢了,求陛下饒恕奴才啊……” 林清和冷哼了一聲,警告道:“無論是誰在這宮中都得安分點,否則趕緊滾出去,這宮裡可不是毫無規矩,可以任意撒潑的地方!” 張慶鴻慌慌張張地應道:“是,陛下,奴才記住了,奴才再也不敢了……” 林清和這才作罷,略微不耐煩的擺了擺手。 王江見狀,沒好氣的衝張慶鴻罵道:“趕緊走!還愣在這裡礙陛下的眼啊!” “是,是……奴才這就走,這就走!” 張慶鴻連滾帶爬的走了,付清雨跪在原地,臉色微白,似乎十分懼怕的樣子。 付清雨顫聲道:“陛下,那……那奴才也先行告退……” 林清和看著付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