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和怔了怔,剛要開口,遊容率先道:“別說話,你剛醒,身子還太虛弱。” 林清和勉強一笑,聲音很小:“太子殿下,奴婢……沒事。” “嗯。”遊容輕聲道:“你傷勢不輕,失血過多,但只需好好調養一陣子,並無大礙。” 這並不是林清和關心的,她緩了緩,才有力氣繼續詢問:“太子殿下,徐小姐呢?她可是無事?” 遊容眉頭皺了皺,“徐小姐無事,受了點驚嚇,已被徐丞相帶回府中休養。” 林清和聞言,當即鬆了一口氣,“徐小姐沒事真是太好了……” 進度條增長的希望,總算是保住了。 見林清和如此擔心徐靈兒,遊容有些不悅。 難道她還想讓他立徐靈兒為太子妃,藉此拉攏徐丞相? 遊容欲要解釋,門外傳來硃紅腳步聲,“來了,太子殿下,奴婢將太醫請過來了……” 遊容無奈,將到嘴邊的話收回去,微微側身讓出位置,道:“張太醫,她剛醒,給她看一下傷勢如何了。” “是,微臣遵命。” 張太醫仔細給林清和檢查後,拱手道:“回太子殿下,這位姑娘傷勢已漸漸轉好,好好調養幾日,便無大礙。” “孤知道了。”遊容道:“硃紅,送張太醫出去,隨他到太醫署拿藥。” 硃紅福了福身子,“是,太子殿下。” 張太醫:“微臣告退。” 硃紅帶著張太醫離開,遊容見林清和抿了抿乾燥的唇,轉身倒杯溫水過來,在床榻前坐下,扶起林清和,“渴了吧,慢點喝。” 林清和看著遞到嘴邊的茶杯,覺得說不上怪異。 今天的遊容對她過分和藹可親了吧? 可昏迷三日的她,確實口乾舌燥的,顧不上多想,低頭艱難的小口小口喝著遊容喂的水。 一茶杯水見了底,林清和乾燥生疼的喉嚨方覺好受不少。 遊容又輕輕扶著林清和躺下,還親自替她掖好被褥,輕聲道:“昏迷了三日,你應當餓了,孤命人在廚房熬了軟爛的粥,端來讓你吃點。” 言畢,遊容側頭看向王功陽,王功陽心領神會,馬上應道:“是,太子殿下,奴才這就去廚房將溫著的粥端來。” 王功陽走後,遊容坐在床榻前,溫柔注視著林清和,繼續詢問道:“傷口疼不疼?若是疼,孤讓太醫開些止疼的方子?” 林清和渾身都不自在,像看到鬼一樣看著遊容。 他是不是中邪了?還是被鬼附身了?今日好生言行舉止,好生詭異! “嗯?為何不說話,傷口真的疼?” 林清和勉強笑了笑,“奴婢,奴婢……沒事,傷口不疼,一點都不疼!” 遊容微微頷首,“不疼便好。” 林清和望著遊容,真的說不上的彆扭,她乾笑了一聲,道:“那個……太子殿下,奴婢怎會在你寢殿中?這不合規矩,還是讓人扶奴婢回偏殿吧。” “你如今的傷勢,不宜下榻走動,待傷勢好些再說。”言畢,遊容又補了句,“孤這幾日會在書房歇息,不在寢殿內。” 他再喜歡她,成親前也斷不會做出壞了她名節的事。 林清和乾笑兩聲,心裡想著:你也知道我傷勢不宜下榻走動,那一開始為何不將我送回自己屋子裡啊! 王功陽端了粥過來,在林清和驚恐得不可置信的目光下,遊容一勺一勺餵給她的。 吃完東西,林清和詢問關於刺客的事,遊容三言兩語搪塞過去,便讓她好好歇息,轉身出去了。 林清和躺在床榻上,有許多疑惑不得其解,她煩躁的隨手點開進度條,驚奇發現進度條增長到了百分之五十! “我去!我昏過去後,徐靈兒和遊容到底發生了什麼?進度條突然增加百分之二十?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 林清和眉頭緊弄,對此百思不得其解,她總覺得有些奇怪的,進度條增長似乎和徐靈兒無關,可你要說與徐靈兒無關,偏偏每回都是遊容見到徐靈兒才增長的。 另一邊,遊容的書房。 “王公公,這兩封信分別是送往邊疆給舅舅,和給徐丞相的,你差人去辦妥。” “是,太子殿下。”王公公收好兩封信,猶豫片刻,小心翼翼地道:“太子殿下,您接下來是打算……” 遊容眼中閃過一抹寒意,冷笑道:“呵……從前是孤太過忍讓,段貴妃等人才敢如此放肆,膽敢傷了她……孤絕不會善罷甘休!” 王功陽心下震驚不已,本來韜光養晦,怕打草驚蛇,一直暗中行事的太子殿下,因林清和被傷了,如今竟明知有風險,也要給段貴妃一夥人教訓! 不過想起那日在玉靈山,太子殿下赤紅著雙眸,發瘋一樣低吼著讓太醫救人的樣子,他便覺得不奇怪了。 太子殿下是對林清和動了真心啊! 王功陽走後,遊容背手而立於窗前,想起林清和,俊美的臉上神情逐漸柔和下來。 那日看她毫無生氣的模樣,他被巨大的恐懼包圍,方知自己是喜歡上了她。 “孤定不會再讓你受半點傷的……”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時間一轉,半個月便過去了,林清和在東宮養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