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丞相猶豫再三,道:“回太子殿下,小女確實尚未曾婚配,若是太子殿下看得起小女,臣……” 徐丞相的話剛說了一半,便被遊容打斷,“孤記下了,若是徐小姐有心儀之人,徐丞相儘管跟孤開口,孤親自去父皇面前為徐小姐求賜婚的聖旨。” 徐丞相當即一愣。 太子殿下不是看上了他的女兒? 是想為他女兒找一門婚事? 見徐丞相愣著不語,遊容“嗯”了一聲,“徐丞相,有什麼問題嗎?” 徐丞相回神,趕緊拱手道:“沒,沒有……臣替小女先謝過太子殿下,勞煩太子殿下惦記了。” “無須客氣,那孤今日先走了。” “恭送太子殿下。” 遊容走後,徐丞相站在原地全然摸不著頭腦。 既然太子殿下不想娶他女兒為妃,為何還提議提一嘴他女兒的婚事,是為了體現出對他們徐家的上心嗎? 徐丞相對此是百思不得其解。 遊容從春日樓出來,上了馬車,在馬車裡,俊美如斯的面容上神情若有所思。 太子妃? 他還從未考慮過,若是非要娶一女子為妃的話…… 遊容腦海中驀地浮現出林清和的身影,不過片刻,便耳根微紅的搖了搖頭,低聲呢喃道:“突然想起她作甚……”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東宮。 “清和姐姐,奴婢按照您的吩咐,將東宮內士兵巡視交換的時間傳出去了。” 林清和滿意一笑,“好,我知道了,那我們來做下一步吧。” “下一步?” 硃紅又聽不明白林清和的意思,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,疑惑的望著她。 林清和勾起嘴角,用眼神示意硃紅退後兩步。 硃紅退後了兩步,便見到林清和揚手將屋內的桌子掀翻在地,“砰”的一聲,桌子砸在地上,桌上的茶杯茶壺也碎了一地。 硃紅嚇得驚呼一聲,“清和姐姐!你……你這是要做什麼?” 林清和笑吟吟的挑了挑眉,“自然在段貴妃的人來之前,製造出我被太子殿下恨之入骨,百般折磨的景象,否則他來了,怎麼能繼繼續信任我呢。” 硃紅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,“原來如此!” 林清和繼續將屋裡其他物件能砸的砸,能扔的扔,還不忘對硃紅道:“別傻愣著了,快來幫幫忙,將這屋裡能弄得多亂就多亂!” “是,清和姐姐。” 在林清和和硃紅努力之下,不過一刻鐘,原先簡潔乾淨的屋子,變得狼藉一片。 硃紅將林清和衣物丟的滿地都是後,微微喘著氣問道:“清和姐姐,這行了嗎?” 林清和拍了拍手,十分滿意地道:“不錯,可以了,任誰來看,都覺得我在東宮被太子殿下虐得死去活來的。”她眸光微微閃爍,“不過還差點東西。” “還差點東西?還差什麼?” 林清和不答,走到了鏡臺前,拿上那些胭脂水粉,在臉上和手臂上塗塗抹抹了起來。 一炷香時間,在硃紅瞪目結舌之下,林清和憑藉現代的神級化妝術,在自己的臉上和身上多處畫出能以假亂真的傷。 林清和用看起來鼻青臉腫,一塌糊塗的臉衝驚呆了的硃紅笑了笑,“如何?看起來像真的嗎?” 硃紅嚥了咽口水,“嗯……像!太像了!若非奴婢親眼所見,都以為清和姐姐受了重罰被打的呢!” “那便好,你都看不出來,等段貴妃的人摸進來,應當也看不出來了。” 為了穩妥起見,林清和還是吩咐硃紅去廚房取了些雞鴨的血過來,抹在衣裳上,待血跡乾枯了,林清和將衣裳換上,躺在床上,便真的像一個受了重罰,傷勢嚴峻之人。 一切準備完畢後,外面的天色已暗下來。 林清和對硃紅道:“對了,等下若是太子殿下問起我,你便說我身子有些不適,似染了風寒,怕傳染了太子殿下,今晚便不到他跟前侍候了,知道了嗎?” 硃紅:“是,奴婢記住了。” 林清和“嗯”了聲,揮手將硃紅打發出去,自己在屋裡轉悠了幾圈,確定萬無一失後,便百無聊賴的躺到床榻上,靜待夜裡段貴妃的人過來。 林清和:“唉……果然又到了要發揮我精湛演技的時候。” 遊容的寢殿。 遊容見到端著晚膳前來的人是硃紅,不僅皺起眉頭,“林清和呢?” 硃紅忙按照林清和吩咐的回答:“清和姐姐身子有些不適,似染了風寒,她怕傳染了太子殿下,今晚便在房裡歇息,讓奴婢前來侍候太子殿下用膳。” 遊容心下一緊:“她染了風寒?嚴不嚴重?讓太醫來看過沒有?!” 硃紅被遊容一連串的問題,問得怔住了,傻傻的看著他。 “說話!她怎樣了?病得可嚴重?” 說著,遊容已是等不及硃紅回答,便要往殿外走,似要去見林清和。 硃紅回神,想起林清和的吩咐,見狀趕緊道:“太子殿下無須擔心,清和姐姐並無大礙,已經……已經喝過藥湯歇下了,還特意吩咐讓奴婢等人不要去打擾她。” 遊容頓住腳步,眉頭緊蹙,“你確定她並無大礙?歇下了?” 硃紅略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