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林清和一呵斥,震驚中梅蘭和竹菊回了神,找來了一條臉帕,折起來,在張太醫的幫助下,把臉帕塞進遊容嘴裡,將林清和的手換出來。 林清和的手拿出來,被咬得一個深深的牙痕,深可見血。 張太醫忙道:“公主殿下,臣這就給您上藥!” 林清和聞言,擰緊眉頭,道:“不必了!本公主無事,你繼續給遊容處理他的傷!” 跟遊容身上的傷比起來,她這點傷真的不值一提。 張太醫惶恐,“可是公主殿下你的手……” 林清和眼眸微眯,“嗯?本公主的命令,張太醫是不聽嗎!” “臣不敢!臣……這就給他繼續處理身上的傷。” 張太醫抬起手,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繼續給遊容處理身上的傷。 他怎的也想不明白,五公主不顧自己的千金之軀,竟要他先給一個奴才處理傷。 張太醫花了半個時辰將遊容身上傷口的腐肉清除乾淨,再上藥止血,包紮好,做完這一切,張太醫在涼爽的秋季了,一身的衣裳都快被汗溼透了。 張太醫嚥了咽口水,轉身拱手道:“公主殿下,臣已經為這個奴才處理好身上的傷,這便去開藥方抓藥,若他能度過三日,便性命無憂,還有……” 張太醫的話頓住,欲言又止的。 林清和察覺了,“張太醫可是還有話要說?” 張太醫遲疑片刻,道:“若是將人參切片,讓這個奴才含在口中,對其當大有作用。” 他方才不說,是覺得一個奴才罷了,五公主應當不會為了讓他拿出珍貴的人參。 林清和頷首:“本公主知道了,幸虧張太醫,你下去寫藥方抓藥吧。” “是,公主殿下。” 林清和:“梅蘭,你送一下張太醫。” 梅蘭福了福身子,“是,公主殿下。” 張太醫臨走前,想起林清和手上被遊容咬的傷尚未處理,正欲給她處理,林清和擺了擺手,示意不用,讓他先行退下。 張太醫臉上的神情疑惑,但也不敢多問,先行退下了。 張太醫前腳一走,後腳林清和便對竹菊道:“父皇最近賞賜給本公主的物件中,似有一株西域進貢極其珍貴的千年人參,你去拿來,切片讓遊容含在口中。” 竹菊大為震驚。 公主竟真的要給遊容一個奴才用上那般珍貴的千年人參嗎? 她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有問題,聽錯了。 見竹菊又愣著不動,林清和十分不滿,“傻著作甚?去啊!去將千年人參拿來!” 竹菊這才確認自己不曾聽錯,慌忙道:“是,公主殿下,奴婢這就去!” 竹菊將千年人參取來,切了片,放到遊容嘴裡含著,餘下的本來拿回林清和私庫裡放好,不料林清和讓留下,日後每天都給遊容含幾片。 竹菊這回還是禁不住震驚,手都顫了顫,那千年人參險些就掉在地上。 五公主今日太奇怪了吧,對她們好似和藹了些,對遊容竟也如此上心! 這中元節過了,如今還是大中午的,日頭當空,五公主不能是真的中邪了吧?! 林清和沒察覺到竹菊心裡想的,擺了擺手道:“你們退下吧,有事本公主會喊你們進來。” “是,公主殿下,奴婢們告退。” 偏殿的門被合上,林清和在床榻前坐下,手託著下巴,愁眉苦臉的望著昏迷的遊容。 林清和嘀咕道:“你可千萬別死了啊,要是死,不止你一個人任務失敗,連累我都要跟著倒黴……” 連著嘆了好幾口氣,林清和垂眸盯著自己被咬傷的右手出神,思緒跟著飄遠了。 這古代也沒有狂犬疫苗,否則她是不是該去打上一針? 意識到自己想寫有的沒的,林清和趕緊搖了搖頭,把思緒收回來,瞥了眼臉色慘白,昏迷的遊容,將思緒放到正事上。 原身把遊容害的這麼慘,先別說讓遊容愛上她,如何做才能讓他不記恨,這都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。 林清和想來想去,皆想不出個所以然來,索性便不想了。 一切等遊容醒了,再作打算吧。 如張太醫所說,遊容的情況及其兇險,當天夜裡,他便燒的越發嚴重,燒得如同火爐子似的。 林清和看在眼裡,急在心裡,無計可施,也只能命梅蘭打了一盆水過來,不停的將打溼擰乾的臉帕放到遊容額頭上降溫。 期間夜深了,梅蘭道:“公主殿下,您該回寢殿歇息了,不如遊容就交給奴婢們照顧吧?” 林清和自然放心不下,道:“不必了,本公主不困,在此看著,若是你們困了,便先退下吧。” “不,奴婢們不困,奴婢們在此守著公主殿下。” 主子都沒歇息,她們身為奴才,怎能先去歇息。 看著林清和細心照顧著遊容,還將用手帕沾溼,一點點擦拭著遊容乾澀的唇瓣,讓梅蘭和竹菊等人,紛紛暗暗吃驚不已。 懷疑的念頭再次出現在她們腦海中。 五公主不會是真的中邪了吧? 接下來的兩日裡,林清和幾乎是衣不解帶的在偏殿照顧遊容,實在困的不行,才在軟塌上合一閤眼。 遊容的情況時好時壞,一會兒發燒,一會兒又好些,林清和跟著都要愁壞了。 好在第三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