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和收回手,愁眉苦臉的望著昏迷不醒的遊容,犯難了。 要是遊容現在病死了,她和遊容都算是任務失敗。 可在現代面對發燒的人,她還能知道要吃點什麼感冒藥,這古代位面的中藥,她也不認識啊! 驀地,林清和想起原身仗著是段貴妃的人,在東宮可謂是呼風喚雨。 林清和行至殿外,直接開口吩咐道:“硃紅,太子殿下發燒了,快去請一位太醫過來。” 硃紅奇怪的望著林清和,“清和姐姐,太子殿下病了就病了,為何要給他請太醫?” 林清和眼神一凜,呵斥道:“我做何事,輪得到你來過問?!” 硃紅被嚇得一哆嗦,忙跪在地上,惶恐地道:“奴婢不敢,只是皇上有旨,東宮一眾人等,無旨不能外出,奴婢實在不敢抗旨外出。” 林清和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皺。 這一點她倒是給忘了。 系統內的規則她改不了,林清和想了想,改口道:“行了,我知道了,你起來吧,現在去廚房煮一碗熱薑湯送過來。” “是,清和姐姐。” 林清和轉身回殿內等候,看著燒得神志不清的遊容躺在地上,她心裡說不上的煩躁。 林清和用力的搖了搖頭,“算了!此遊容非彼遊容,現在遊容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,我這是心地善良,不忍心看一個孩子受罪而已……” 林清和拽起地上高燒昏迷的遊容,咬著牙將人拖至床榻上,拉過被褥給他蓋好。 約摸過了一刻鐘。 硃紅煮了碗熱薑湯送進殿內,林清和接過薑湯,讓她出去。 硃紅從寢殿出來,和小玉子面面相覷,都對林清和大相徑庭的言行舉動覺得費解。 硃紅小聲地道:“小玉子,清和姐姐今日好生奇怪,她方才竟說太子病了,讓我出宮去請太醫,得知我們不能外出後,她又吩咐我煮了碗薑湯送進去,好似是要給太子的。” 小玉子心底亦是覺得奇怪。 林清和平日裡巴不得太子死了,怎會在他病時想要為他請太醫? 想來想去,小玉子索性不想了,壓低聲音道:“無論清和姑娘做什麼,定是貴妃娘娘的意思,我們做奴才的,不要多事。” 硃紅點頭:“對,沒錯……” 殿內。 林清和扶起遊容,端著薑湯要給他灌下去,可遊容緊緊咬著牙關,薑湯一點都灌不進去。 林清和無奈地道:“太子殿下,你燒成這樣,若是再不喝點薑湯去寒退熱,不等你復仇,站上權力巔峰,就得先病死了。” 昏迷中的遊容不知是不是聽進去林清和的話,緊咬著的牙關慢慢鬆開。 林清和抓緊機會,一點點把薑湯餵給他喝下去。 一大碗薑湯見了底,林清和鬆了口氣,讓遊容重新躺下,拉過被褥給他蓋好。 可單薄的被褥平日裡就不保暖,更別提今日遊容發了風寒,這被褥蓋在他身上更是形成虛設,遊容的身體發著顫,薄唇微動,含糊不清地道:“冷……好冷,母后,兒臣好冷……” “冷?冷是吧,我給你找被子!” 林清和在殿內翻了個遍,別說被褥,遊容連一件厚點的衣裳都不曾有。 這就是太子住的寢宮?怕是太監宮女住的都比這好! 林清和是沒招了,低頭看著自己身上披著厚實的大氅。 她現在冷點就冷點吧,不能讓遊容凍死了,否則她也得跟著倒黴。 林清和將大氅解下來,抖開,蓋在遊容身上。 過了半晌,榻上的遊容慘白的臉色緩和了些,林清和卻是冷得不行,不停的用雙手搓著雙臂,時不時得呵出一口熱氣來暖手。 林清和眼神幽怨的盯著遊容。 要不她還是將大氅拿回來吧,讓遊容繼續凍著算了,看他在現實世界裡那欠揍的樣子,不像弱不禁風到一場風寒就能要他的命吧。 不過好在關鍵時刻,陸暖想起來,自己如今是在東宮呼風喚雨的惡毒大宮女,這權力,不利用白不用了。 林清和行到殿外,不顧硃紅訝異的眼神,吩咐她備幾個火盤送來殿內,再去替她拿一件大氅過來。 待硃紅將火盆和大氅送進來,林清和這才覺得暖和起來,好受了不少。 林清和坐在床榻前,手託著下巴,若有所思的神情看著遊容,幽幽長嘆一口氣。 她得多苦逼,得保證遊容生命安全,幫助他順利翻身奪權,和女主甜甜蜜蜜戀愛同時,還得保證自己小命不能丟掉。 她真的太難了。 可想到完成任務後,她能重新開始接任務,拿到首席任務者的職位,讓公司那群整日取笑她當廢物養老的同事刮目相看,林清和再難,她也要咬牙完成此次的任務! 清和根據原身來到東宮三個月的記憶,找出更多關於遊容的資訊。 此時遊容年紀十五,生母王皇后去世後,他爹一點都不疼他,本欲立馬廢了他太子之位,但礙於他舅舅鎮北大將軍手握兵權,便下旨將他囚禁東宮,不聞不問,任人欺辱。 堂堂一國太子,平日裡竟過的連宮裡的奴才都不如。 林清和眼神變得有些複雜。 林清和想著想著,想到了原身,忍不住吐槽:“不過這個原身設定也真是太沒腦子,竟然會信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