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一城站在屋子中央,看著屋內的擺設,眉頭越皺越緊。 這偷偷一個養鬼陣的陣眼,他不信玄真道人半點不懂,而且住在這陣眼中間,玄真道人竟然安然無恙,也屬實奇怪之際。 無論命格如何最貴之人,也是架不住這個陣法的煞氣。 兩人一鬼在房內找了半晌,始終不曾發覺任何東西。 林清和皺著眉頭,瞥了眼神情沉思的江一城,低聲對遊容問道:“你在這裡有沒有察覺到什麼?你的天魂呢?可有在這裡?” 遊容搖頭,“我方才看了一遍,應當是不在此處的。” 林清和一聽,心都沉了沉。 這玄真道人屬耗子的吧!這麼能藏東西!或者……遊容的天魂並不在玄真道人的手中? 林清和無從得知,剛想問一問江一城,遊容便抱著她飄上了房梁。 林清和不解,“遊容,你為何突然……” 遊容低聲道:“別出聲,有人來了!” 站在房梁底下的江一城嘴角抽搐了兩下,幽怨地道:“喂!你是不是忘了什麼?我還在這呢!你不把我弄上去,等下別人進來,你不也一樣露餡了嗎!” 遊容沒有說話,朝著床榻底下的方向看了眼。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。 江一城氣得牙癢癢的,大有抱著索性不動了,等人進來大家一起死的衝動。 可聽見愈發靠近的腳步聲,江一城逼得沒辦法,只能趴在地上,撅著屁股躲進了床榻底下。 江一城剛在床榻底下躲好,都來不及臭罵遊容幾句,房門咯吱一聲被推開。 林清和在房樑上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,仔細一看,房內燭火亮起,是宣明走了進來。 宣明走進來,四處看了看,然後再房內坐下,不止在尋思些什麼。 林清和等人都緊繃著神經,直到宣明站起來往房門走。 以為宣明要走的江一城暗暗鬆了口氣,下一刻,宣明驀地停下腳步,回頭盯著半開的木窗,眼神變得銳利。 宣明衝外面喊道:“進來!” 一名道士推開門進來,“宣明道人,請問有何吩咐?” 宣明冷聲道:“師傅房門的窗為何會開啟?誰進過來?” 道士愣了一下,“這……我也不知道,掌門不在道觀之後,便沒有人進來過來。” 話音落下,江一城心咯噔了下,暗罵自己剛才大意了,竟不順手將木窗合上。 宣明察覺到不對勁,立刻警惕的往裡走,一步一步……眼看離床榻的位置越來越近,江一城緊張的額頭都滲出冷汗。 關鍵時刻,有一個道士走進來,拱手道:“宣明道人,是掌門讓人傳信回來,讓你帶著東西趕到十里地外的峽谷之中。” 宣明停下腳步,皺起了眉頭,那人見宣明不動,“宣明道長?怎麼了?有什麼不對勁嗎?” 不待宣明道人出言,方才說話的道人道:“掌門不在道觀內時,不知為何木窗被開啟了,宣明道人懷疑有人來過!” 前來稟告的道人思索了一下,道:“哦,昨天我進來取東西,見房內悶得慌,便開啟木窗透氣,後來又急匆匆而去,會不會是我忘了合上木窗?” 剛才的道士一聽,趕忙道:“定是你忘了合上,我們一直有人在外頭守著,若是有人進了掌門的房門,我們豈會不知呢。” 這一來一往的對話將宣明心中的疑惑打消,他瞥了眼開啟的木窗,沉聲道:“走吧,隨我到禁地一趟,然後出道觀去見掌門。” “是,宣明道人。”兩名道士異口同聲地道。 宣明道人帶著兩名道士離開,房門合上,房門再次安靜下來。 遊容抱著林清和從房梁飄下來,一人一鬼對視,心中不約而同想到了一塊。 遊容抱起林清和,正欲離開,江一城急忙從床榻上撅著屁股又爬出來,急聲喊道:“等等!你們是否要跟著他們,我……我也去!帶上我一起!” 遊容是不打算帶上江一城的,畢竟他看江一城哪哪都不順眼。 江一城似乎看穿了遊容的心思,立刻道:“我們江家乃是幾百年的大世家,對於陣法等奇門道法深有研究,從這個養鬼陣來看,這個玄真道人絕非善茬,你們帶上我的話,我定能有用武之地的!” 遊容仍是不為多動,林清和認為帶上江一城或多或少肯定能幫上忙的,便拽了拽遊容的衣袖,道:“江公子言之有理,玄真道人擅長奇門道法,江公子隨我們一同過去的話,於我們而言也多一份保障,你說是嗎?” 遊容還是不語。 林清和放軟了嗓音,“遊容……” 遊容別無他法,不悅的瞥了滿懷期待的江一城一眼,長袖一揮,一股黑霧將江一城團團圍住,不等他回神,眼前一黑,只覺得頭暈目眩的。 等江一城回過神時,已從玄真道人住所離開,來到了道觀外頭。 他身子被黑霧託著,悄無聲息的在夜色中迅速移動,跟上起碼的宣明等人來到十里開外的一處峽谷處。 宣明道人等人翻身下馬,警惕的四處張望了一下,這才帶著一行人往裡面走,走到峽谷入口前,又出現幾名道士接應。 躲在暗處的江一城見狀,看他們走進去了,立刻想要跟過去。 走了幾步看